他吃着果盘,一屁股坐下,“你们干什么呢?”一边说,一边伸头看,然后就僵住了。
只见四五个人或坐或蹲围着一张摊在沙发上的报纸,上面还画了个圈,标了东西南北,然后两个骰子落在碗中。
这是问鬼!
“你们干嘛!”他吓得酒都醒了!声调也变了!
这几个也喝得差不多了,笑嘻嘻的跟他说:“不是说巴南他们是他们撞死的人害的吗?我们想把它叫来问问。”话音未落就看到晓北望以炸碉堡的姿态冲出门去。
“喝多了?”一个人说。
“可能去吐了。”一个染了一头公鸡尾巴毛的男孩笑嘻嘻的催,“快问啊!是不是它干的?”说着抢过骰子扔在碗里,然后看着数字按横竖格子在报纸上找对应的字。连扔几回,找出来的字可以联成一句话,也可以用来问方向。
第一个字是“的”,第二个是“革”,第三个是“去”,第四个是“佛”,因为联不成句,公鸡毛男孩就一直扔下去。
“……西、人、人、人……怎么这么多人?”公鸡毛男孩报怨了一句。他一边扔了十几把,连起来的还不是一句话,倒是扔出来很多个“人”字。看他生气了,有人劝他:“大概是因为这是第一版吧?头版全是大新闻,看,全是报告、讲话,换个版再扔估计就能扔出不同的字了。”
男孩就换了张报纸扔,这回是金融版,扔出来的字是:“是……数……因……张……”
还是连不成句子。男孩果然生气了,砸了骰子。
“这不是回答了吗?”有个打圆场,“你看,你扔的头一个字就是。”
是。
“看,它回答了。后面的才不算数。”
男孩这才心满意足的站起来。
这时有人发现晓北望不见了,问:“他去哪儿了?”
晓北望,他正站在粪池前屏住呼吸,憋青了脸看手机时间。
今天就多待一个小时吧。
☆、第 236 章 幸运的修仙文主角
晓北望带着一身浓郁的气味回家了,他一进来,家里人人掩鼻。他妈喊他:“去洗澡!把你的衣服扔了!”
晓北望自觉十分勇敢,能像他这样豁得出去的人不多。又觉得自己是个独行之人,看,连家人都不理解,油然升起一股悲壮豪情。
他被“逼”着在门外脱外衣服鞋,豪迈的冲进家门跑上楼洗澡,用了半瓶沐浴露后才香喷喷的出来,恰好接到小伙伴打来的电话,问他玩得好好的跑哪去了,又问明天还来不来?
“不去!”晓北望黑着脸,他可没忘是谁害他今天多熏了一个小时的!更别提今天邪门了有好几次村民路过!看到他在那里,肯定会说他的!丢脸大仇,不共戴天!
“为什么啊。”小伙伴好奇问,“是不是有别的地方去?快快快带我一个!”在村里被关久了,他们的业余生活过于乏味,简直是浪费生命。
晓北望本想说“想让我再去,就让那谁谁谁不许再叫鬼!”,可惜小伙伴不配合,只能内伤的挂掉电话,更为难:明天不去,他去哪里打发时间?在家里上网又该被骂了。想来想去,找不到可以去的地方,站起来穿衣服时从全身镜中得到灵感:不如去染个新发型,这也能消磨一天。
晓北望的小伙伴们,可以用脑袋来区分,实则诸君在脑袋这几寸毛上花的功夫比在别处多许多。
除了Yin阳头没人剃——之前有人剃过,被父母加爷nai混合四打,从此就没人敢试一试了。留长发也不行,娘!他们是很在意男子汉气质这个东西的,被骂一声娘相当于接下不死不休的挑战,因为如果视而不见,那就真成娘们了。
少年们有钱又肯花钱,按说应该个个是型男,无奈眼光有问题,再好的美发师看在钱的份上也会违心的夸他们“好帅好有型哦”,更造成他们在个人认知上的严重偏差!
他们的发型,不求最好看,只求最怪!编一头黑人小辫、烫一头钢丝、在脑袋上剃个花式字已经不算最帅的了,最受欢迎的是呕巴们的发型,各种冲天鸡毛头,染上各种颜色,通常一个脑袋不下于三种色,偶尔看到一个单色的金发或蓝发或紫发,甚至会生出朴素之感。
公鸡尾巴这个男孩的脑袋就是两边剃秃,中间留一条头发,留得长长的,剪得飘逸飞扬,再染上绚丽的色彩,让人隔着茫茫人海就能一眼看到他。
他姓胡,叫胡桀。此名起得甚是大气!
从小外号“胡姐”。
由此养成了他十分中二的气质和专跟人做对的习惯。
简言之,越不让他干什么就非要干什么。以前家里没钱胆气不壮,等成了拆二代,便如肋生双翼,直上九重天!
邪魅酷帅——以上存疑,狂霸跩!
当初巴南撞人时都让村里人惊吓:怎么不是胡桀撞的?难道不该是他撞的?
因为胡桀没车。他家在得了拆迁款后,立刻存进了信用社!一日三餐仍是剩菜剩饭。胡桀身上的衣服都是他撒泼打滚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