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道:“我不会娶她,您若是想让她沦为全城笑柄,您便派人去吧!”
想将他一军的凌老夫人被反将一军,差点气了个倒仰,捂着胸口正打算晕一晕。
凌婵欢快的声音传进来。
凌老夫人郁郁的瞪一眼凌婵,把东西往盒子里一塞,神情立马恢复成和颜悦色。
凌渊无奈摇了摇头。
“祖母,我们回来了!”凌婵高高兴兴的掀开帘子进屋,向上首的凌老夫人和凌渊请安:“祖母好,六叔好!”
凌老夫人满脸含笑:“看来在你婉妹妹那玩的很高兴!”说着不动声色的剜了凌渊一眼。
凌婵:“是啊!我不只把祖父朝思暮想的带回来了,婉妹妹还送了我一幅她自己画的,不只画好,那一手簪花小楷也漂亮极了。”说着凌婵就要打开画轴。
凌老夫人意味深长的看一眼凌渊:“她父亲是堂堂状元郎,母亲出自以书画传家的李氏,在闺中就有才名,如此家学,自然也是才女。”
凌渊依旧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起身:“二婶,我还有公务要忙,先行一步。”
凌婵和洛婉妤连忙站了起来。
凌老夫人撩他一眼:“去吧,别忙起来又顾不得用膳,仔细身子。”
凌渊轻轻一笑,行礼之后旋身离开。
凌老夫人在心里叹了一声。
凌婵完全不知道自己坏了祖母的‘好事’献宝似的把已经展开的挪到凌老夫人眼前:“祖母好看吧?”
凌老夫人知道孙女说的好看,指得绝对是画中临水涴纱的女子,而不是整幅画。不由好气又好笑,倒是认真看了两眼,笔法挥洒自如,人物生动传神,令人眼前一亮,再思及她年纪,洛老夫人就更郁闷了,凌渊琴棋书画皆通,书画更是Jing绝,二人岂不般配。
“祖母,你再看看下面题得这些字!”
凌老夫人目光下移,停在了王昌龄的上,清婉灵动如插花舞女,低昂芙蓉,片刻后,凌老夫人感慨:“她这一手字,没个十年以上的苦练是写不出来的,瞧瞧人家,还比你小一岁呢,你倒好意思偷懒不练字,字就是脸面。”
凌婵悻悻一缩脖子,抱起画:“我给祖父送画去了。”说着一溜烟跑了。
“这丫头啊!”凌老夫人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语气中满是宠爱,转而问起洛婉妤回娘家的事来。
却说凌婵跑去万松院献画,顺便献宝,不幸又因为自己那一手狗爬字被祖父鄙视了一番,小姑娘痛定思痛,决定好好练字。
奈何坚持了三天就有点泄气,遂派人去请洛婉兮过来玩耍,顺便打听下练字的诀窍。
以至于洛婉兮到凌府事,发现凌大夫人格外的热情,被凌婵拉到书房之后,恍然大悟,哪个母亲不想女儿好好向学。
在她看了凌婵的字后,洛婉兮就更理解凌大夫人的热情了。若说字如其人,在凌婵身上这句话绝对是弥天大误。洛婉兮少不得与她说了些诀窍,然书法一道,一半看天赋另一半看勤奋,前者凌婵委实欠缺,后者凌二姑娘也不多,她打小就不是个能耐得住性子的。
练了大半个时辰,凌婵就喊喊腰酸手疼,硬拉着洛婉兮去了园子里散心,到了外面,瞬间腰不酸手也不疼了。
洛婉兮好笑的看着神清气爽的凌婵,凌婵俏皮的吐了吐舌头:“寸有所长尺有所短,书画我不行,可我骑射好啊!”她忽然眼前一亮:“你会射箭吗?我们去靶场,让你见识下什么叫百发百中!过去有点远,我让他们去抬软轿。”说着就命人去准备,从这儿走过去要一刻多钟,她自己无所谓,就怕弱不禁风的洛婉兮走不动,到时候没了玩的Jing力可如何是好!
看她见风就是雨,洛婉兮摇头失笑,还真是三岁看来老。
不一会软轿就来了,二人上了轿子,便晃晃悠悠出发,洛婉兮靠在轿子里假寐,不知过了多久,轿子平稳落地,洛婉兮也睁开眼,轿帘被人从外面掀起,初冬的暖阳洒进来,洛婉兮双眼微微睁大了。
凌婵走过来道:“我们府上的靶场在修缮,这儿是我六叔府上的。”
袖中的手倏一握,指甲在手心里留下几道月牙痕,洛婉兮方能维持住一脸的若无其事,步履从容的随着凌婵进入靶场。
正在靶场内给他小叔叔捣乱的陆毓宁扭头看见洛婉兮,先惊后喜,撒丫子跑过去,洛婉兮略一弯腰,就接住了冲过来的小胖墩,身子不由自主的倒退了几步,幸好被几个丫鬟扶住了才没有丢人。
“姐姐,姐姐,你也来了!”宁哥儿一脸的兴奋:“你是来找我玩的吗?”
听得动静,正在场上射箭的陆钊也看见了洛婉兮和凌婵,看见洛婉兮那一瞬他愣了下,因为宁哥儿之事,他偶然间从大嫂那得知了她的闺名,当时便想怪不得自己觉得她似曾相识,莫名的熟悉,大抵便是因为这个缘故吧。
陆钊收起弓箭,下意识对洛婉兮温和一笑,笑到一半余光瞥见了凌婵,顿时僵硬在中途,露出一个类似牙疼的表情。约莫是幼年被按着揍的印象太过刻骨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