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来?”
万氏忙不迭点头,哀声道:“大人,您可……”这一声舅母让万氏不由鼓足了勇气,正要哭诉。男人都是要面子的,尤其是在新婚娇妻子跟前。
却被凌渊抬手打断:“四舅之事我心里有数,你不必担心。日后这样的事,直接找我便可,莫要惊动婉兮,府医说了她身子弱不可劳心伤神,遂我不想她知道外头这些烦心事。”
万氏头皮一麻,在凌渊淡漠的目光下不禁瑟缩了下,张着嘴说不出话来。直接找他,她可真没这胆子,可之后要是再找洛婉兮,是不是会触怒凌渊。身子弱不可劳心劳神?该是想让洛婉兮养好身子怀孕,毕竟他这把年纪了还没个子嗣。
李娥英不知不觉间咬紧了下唇,他可真疼表姐!
凌渊淡声道:“今晚要去西府用膳,便不留二位了。四舅那事有了眉目,我会派人通知你们。”如此,万氏只能带着李娥英感谢了一番然后告辞。
人一走,洛婉兮便瞅着凌渊不说话。
凌渊目光柔柔的回望着她,明知故问:“怎么了”
揣着明白装糊涂!她就不信他没看出李娥英的小女儿心思,于这,洛婉兮都有些习惯了,早年他就这般招蜂引蝶,不想这都一大把年纪了,还能吸引及笄年华的小姑娘。
洛婉兮仔细打量凌渊,五官英俊,身姿挺拔如松,举手投足之间威风八面,的确有让小姑娘迷恋的资本。小表妹的眼光倒还不错!
“可还满意?”凌渊含笑问她。
洛婉兮下意识点了点头,点完了脸色一红,刷的扭过脸:“什么满意不满意!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凌渊轻笑一声,忽然站了起来。
洛婉兮一惊:“你……”才说了一个字便一阵天旋,等她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侧坐在凌渊腿上。
搁在她肩窝上,凌渊嘴角一翘心满意足的模样,望进他笑意融融的双眼,洛婉兮半响无语,她发现他越来越粘人了。
凌渊把玩着她温软的右手:“你四舅的事别担心,性命肯定能保住。”
洛婉兮点了点头,想了想道:“能保住性命就好了,若是不受点教训不长记性,下次指不定捅出更要命的篓子来。”
凌渊便道:“好!”
沉yin了下,洛婉兮不禁问:“郑家那事怎么说?”郑家的福王和太子在争夺大宝,无论是陆家还是凌家都是铁杆太/子/党,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她岂能不关心。
“证据确凿,郑家抵赖不得!”
洛婉兮蹙眉:“陛下愿意依法办事?”福王本就没多少优势了,再摊上一个勾结异族的外家,那就彻底与大位无缘了。
凌渊握着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铁证如山,陛下若一意孤行,人心尽散。”这倒也是桩好事。
所以不管皇帝保不保郑家,对太子来说都是好事,洛婉兮眉眼便舒展开来,那她就放心了。
#
李娥英的心思,凌渊和洛婉兮都看出来了,万氏这个做娘也没糊涂到一点都没发现,离了凌府回到马车上,万氏就发作了。
她还指望着洛婉兮为丈夫吹枕头风,凌渊对洛婉兮的疼爱有眼睛的都能看出来,若她撒撒娇,还怕凌渊不帮丈夫,对他而言这事不过是小事一桩。可女儿在做什么,她居然对凌渊动了春心,哪个女人受得了这个。
“你脂油蒙了心是不是!”被丈夫之事弄得心力交瘁的万氏瞪着李娥英劈头盖脸就是这一句。她这女儿生的貌美如花又琴棋书画样样Jing通,万氏对她寄予厚望,所以才会十五了都还没定人家,这次带着她进京参加婚礼,也存了借着洛婉兮的高嫁为她择一门好亲的念头,可眼下她都做了什么!
李娥英素来受母亲宠爱,闻言登时红了眼眶,眼泪摇摇欲落。
到底疼了十几年,见她shi了眼,万氏怒气稍减,只冷着脸道:“下不为例,你记着那是你表姐夫,咱们还要求着你表姐。”让她千娇万宠的女儿去做妾,哪怕那是凌渊她也舍不得!再说了表姐妹共侍一夫,像什么话!万氏打定了主意不让李娥英再去凌府,她觉得不过是小姑娘一时意乱情迷,见不着人自然就忘了。
李娥英吸了吸鼻子,眼前浮现凌渊矜贵雍容的面庞,便忍不住悲从中来,他是自己的姐夫,想起如花似玉的洛婉兮,顿时一颗心就像是泡在了酸水里,又酸又涩。
#
一直到了腊月二十五,江南私盐都没有结案,实在是涉案人员太多了,不少人还远在江南,调查取证需要时间。而李四舅在确凿的证据下哑口无言,当场就被收押入狱,等待着前去江南的钦差回来后一同审问。
万氏闻讯就差晕过去,李娥英也吓得六神无主,建议母亲去凌府求洛婉兮,可万氏想起凌渊的话便心里打鼓,惟恐弄巧成拙,惹恼了凌渊。
“凌大人不是说了有事直接去找他,娘,咱们去求凌大人吧?”李娥英攥紧了帕子。
求凌渊,万氏心头一悸,之前他们说丈夫是被人诬陷的,可眼下证据确凿,再去求,凌渊会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