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闫家那先天不足的儿子, 险些寒了下头人心沦为天下笑柄。凌阁老身为内阁首辅,劝陛下收回成命那是为人臣子的本份。倒是贵妃不好生反省却在这歪曲事实,是想离间君臣吗?”这话说的毫不留情,还把当年那层窗户纸给捅破了。
传闻皇后与郑贵妃已经撕破脸,看来所言非虚。
郑贵妃一扯嘴角:“娘娘这话臣妾可当不起,臣妾不过是随口玩笑一句罢了!”
钱皇后也不客气:“贵妃的玩笑可真是与众不同,以后还是少开这种玩笑,传出去徒惹人非议。”
郑贵妃定定的看着她,如今皇后底气可是足了,等她做了太后,自己怕是连口气都喘不来了,郑贵妃笑了笑:“臣妾受教!”
钱皇后便若无其事的转了话题,说起了院子里的梅花,说着说着一看外面日头高悬了,便道:“今儿日头好,咱们便去御花园里走走吧,今年的梅花开得好。”
自然无人反对,一群人便簇拥着皇后去了园子里。
走着走着人群便渐渐的四散而开,洛婉兮与女眷交际应酬了一圈,觉得有些累了,正想寻个地休息休息,忽见太子妃陆静怡走了过来,看模样像是朝她而来。
洛婉兮不由打叠起Jing神,见她近了屈膝请安。
陆静怡略一颔首:“洛姑姑不必多礼。”
洛婉兮方起了身。
陆静怡抬眸打量她,气色红润,娇嫩如花,看来姑父十分疼爱她。
“洛姑姑以前进过宫吗?”陆静怡问她,说着又抬了脚。
洛婉兮一边跟上一边回道:“不曾,今儿是头一回。”不过她以前是常进宫,谁让她娘是大长公主呢。
陆静怡笑:“头一回进宫的人难免有些紧张,洛姑姑瞧着倒不像。”
“其实我心里紧张的很,只是怕人笑话了遂强忍着。”洛婉兮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陆静怡便笑:“可真是看不出来,我还以为你一点都不紧张呢!”
洛婉兮道:“皇宫威严不凡,哪能不紧张啊!”
陆静怡便笑了笑。
她不说话,洛婉兮便也不开口,默默的随着她走,内里却是心念如电转,总觉得陆静怡的态度说不出来的古怪。
忽然间一阵夹带着水汽的凉风拂面而过,洛婉兮抬头就见远处波光粼粼,是一座湖。同时映入眼帘的还有那座高耸的塔楼,洛婉兮脸色微微泛白,那是问天楼!
“洛姑姑怎么了?”陆静怡见她忽然白了脸,不有奇怪。
洛婉兮拢了拢袖子:“这儿有些冷。”
陆静怡望着她身上厚厚的披风和手里的暖炉。
留意到她的目光后,洛婉兮低了低头似乎不好意思:“我从小在南方长大,遂格外畏寒!”
陆静怡弯了弯嘴角:“看来洛姑姑还没适应京城的气候。”顿了下她便道:“那咱们换个方向吧,若是害你生病了,本宫可就没法向太傅交代了。”
太傅!洛婉兮微微一怔:“娘娘说笑了!”又道:“娘娘想去哪随意,臣妾不要紧!”
陆静怡看了看她,又望一眼远处泛着白光的未央湖,正要说什么,斜刺里冒出一阵动静。循声望过去,便见郑贵妃在一众女眷的簇拥下款款前来。
互相厮见一回,郑贵妃要笑不笑的开口:“可真是巧啊!我们正要去问天楼坐坐,太子妃和凌夫人要不要一块?”
陆静怡淡淡道:“贵妃娘娘且去吧!那儿风大,我们就不过去了。”
郑贵妃目光下滑,落在她平坦的腹部:“倒是本宫疏忽了,太子妃眼下怀着小皇孙,问天楼那种伤心地还是少去为好。”
说到这儿,不少人拿眼去看洛婉兮,伤心,自然指的是十三年前不慎坠楼溺水而亡的陆婉兮了。但见洛婉兮神色如常,也不知她是养气功夫到家还是压根不知道这一回事。
陆静怡眼神一利,冷冷直视笑容满面的郑贵妃:“登高有风险,贵妃娘娘最好也小心些。”
郑贵妃笑容冷了下来:“太子妃放心,本宫万不会步了令姑的后尘。”说着看一眼洛婉兮,像是才注意到她似的:“凌夫人想来不知道,太子妃的亲姑姑,也就是凌阁老的原配夫人就是不慎从问天楼上失足落入了未央湖去的。双十年华就这么早早的去了,好不惋惜!凌阁老伤心极了,整整十几年都没走出来。”
“咦!”郑贵妃惊讶了一声:“凌夫人闺名似乎也是婉兮二字?”不待洛婉兮回答她自顾自道:“那可真是巧了,先夫人闺名也唤作婉兮呢。”
郑贵妃意味深长的看着洛婉兮,这世上有爱屋及乌,自然也有恨屋及乌的,要不是凌渊兴风作浪,她怎么会落到这般地步。自己不好过,自然她也不想凌渊舒坦。
“你父母倒是给你起了个好名。”说的好像她是因为这个名字,凌渊才娶她似的。
洛婉兮像是没听出来她的言下之意,她神色如常地笑了笑。
郑贵妃眯了眼打量她,见她真是一点异样都没有,顿觉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