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脚,他还是不说话!
夏婕妤也不生气,慢悠悠的说道:“来人,上针刑,扎到他说实话为止!”
之所以不动用其他的刑罚,便是因为这针刑伤口小疼痛大,现在把人弄个半死不活,等下还怎么去曦泽面前说?只是,这针刑最是折磨人,疼痛细小而尖锐最是难以忍受!
果然,扎了小半个时辰,小辉子就顶不住了,什么都招了:“小主饶命啊……都是皇贵妃命令奴才这么做的,她觉得是您派人刺杀她却没有证据去皇上面前作证,所以就命令奴才装神弄鬼,想把小主吓疯……小主饶命啊,奴才再也不敢了!”
和她推断的一模一样,夏婕妤气的脸色发紫:“可有物证?”
“有……”小辉子断断续续的说道,“她给了奴才出宫用的腰牌,就是为了去寻那特制的爆竹……”说着就交出了腰牌!
物证和人证都齐了,夏婕妤冷冷的喘息着。
小环问道:“小主,咱们现在怎么办?是直接去找皇上么?”
夏婕妤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xue,幽幽道:“不急,咱们既然准备与未央宫公开对抗,就必须准备妥当,务必保证一次成功,打的皇贵妃永五翻身之日,否则,她来日必然反扑得厉害,这件事情,等我仔细想想,好好筹划清楚!”
其实,夏婕妤也不像魏子修说的那样没有没有头脑,只是,她太过张狂而已。
底下,领头的内侍抬眸,试探的问道:“小主,是否需要小人立刻送消息出宫去?”
夏婕妤依然揉着自己的太阳xue,合眸,若有所思,答道:“送出去消息……也只能给父亲,若是送到哥哥那里,也是不顶用的!只是,这后宫之事,父亲不过领着闲职,也不方便插手进来!”她微微的叹息着,微微蹙眉,似乎很是烦恼。
而此时的未央宫中,魏子修正在寝殿给云倾请平安脉。
云倾斜倚在贵妃榻上,盖着一层薄薄的羊毛毯,一截藕段般雪白晶莹的玉手伸出,覆上雪白的斯帕,魏子修坐在矮凳上凝神诊着脉。
身侧,炉子里烧着上好的银灰碳,没有一丝烟火,火光犹如新开的红艳艳的花朵,略带一丝橘色,十分好看。
浅紫站在边上,目光柔和的望着云倾和魏子修,时不时看一眼那炉子,碳火烧的正旺,屋子暖意融融,窗子只开了一丝缝隙,静怡依然站在寝殿的大门口,如一尊木雕,也没有人进来打扰,一切看起来都很和谐!浅紫很满意!
片刻之后,魏子修收了自己的手,将脉诊收起,微笑中带着淡淡的和煦,如一股清风淡淡扫过:“娘娘的玉体恢复的很好,这几天,可有觉得Jing神更好了一些?”
云倾睁眸,优雅的收回自己的玉手,淡淡的轻启朱唇,答道:“若是说Jing神,那可比之前好很多了,再也不会整日里昏睡了!真是多谢了神医,也真是辛苦你了,每日里来回的跑个不停!”
魏子修并不在意:“像今日,天气便很好,日头很耀眼,娘娘得了空可以命人将这贵妃榻搬到院子里,晒晒太阳,这对身体是很有裨益的!还有……经过这一整个冷天,天空难得放晴,可以让宫人将被絮都拿出去晒一晒,去去霉气和shi气,这样,娘娘晚上也能睡的更加舒服暖和!”
云倾坐起身来,微笑的点了点头:“魏御医,你总是这么细心!”
浅紫伶俐,笑着说道:“多谢魏御医提醒,奴婢都记下了,只是,现在都过了晌午了,太阳快Yin了,若明日也有这好的日头,奴婢必然早早的搬了娘娘的被絮出去晒,保证晒的又暖和又舒服!”
魏子修很喜欢浅紫的伶俐和贴心,微笑的转头望向她,道:“姑娘伶俐聪慧,有劳了!”
浅紫望着魏子修笑的明媚,见他也看着自己,又微微垂眉,赶忙转了话题,道:“娘娘,现在外头还有些日头,要不奴婢扶您去院子里赏花吧,院子里的杏树开了小花,可好看了!娘娘若是喜欢,还可以采了戴在发髻上,也是很好看的!”
云倾将一切尽收眼底,不禁轻轻的啐道:“那杏花既小又艳,颜色如春光,都是小丫头片子用的,本宫都老了,还戴杏花?岂不惹人笑话?依本宫看,戴在你头上可正好,再配上上好的胭脂,下次魏御医瞧见了,必然夸你漂亮!就把本宫那盒没拆封的桃花胭脂赏你了!”
浅紫顿时羞的满脸通红,绞着衣角,跺着脚道:“娘娘……你说什么呢?娘娘没老,是奴婢老了……哪有人会看奴婢?娘娘别笑话奴婢了!奴婢才不要娘娘的胭脂,薛灵看到了,会说娘娘偏心的!”
云倾拿着帕子掩唇低笑,岔开话题,道:“好了,好了,不过说笑两句,你脸皮也忒薄了,既然魏御医建议去晒太阳,你又说杏花开了,咱们便去院子里瞧瞧吧!顺道,本宫也送送魏御医!”
浅紫的面色这才恢复如常,道一声“好嘞”,便挽着云倾的手,往外走。
魏子修面色也已经恢复如常,就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微微侧身,给云倾和浅紫让出一条道,微微躬着身,还是一如往昔的虔诚和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