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失却了韶华的风采,虽然是与自己同一年进宫的,到底是不一样!
只是,在云倾看来,她除了言语刻薄冷淡喜欢附和之外,并没有什么招人厌烦之处,很多时候,她也只是站在一旁看着后妃们的争斗,偶尔落井下石几句,却从没有真正走在前面过。
可是今天怎么突然来这么一句,怎么看都是不怀好意。
然而,即便云倾眸底的光彩再冷,她也仿佛看不见一般,第一次,她满是风韵的唇角刻画出她沧桑而萧索的失神,可是,她却偏偏要将唇角翘起!
云倾轻笑:是因为这后宫没有强出头的了,所以要亲自上阵了?!
晨馨望着杨美人,疑惑的问道:“今日是母后大喜的日子,身为女儿,难道不是应该恭贺么?”
晨馨轻笑的眸底划过一丝轻蔑,这让看戏的众人有浅浅的失望,杨美人闻言面色一闪,仿佛被人掐了一下,但转瞬又自顾自的说道:“我还以为公主向来孝顺,却不知,都过了及笄的年岁还是像小时候一般不懂事,可是先皇后太宠你了?”
云倾闻言眉心一动。
兰妃转身望向杨美人,训道:“杨美人,中宫在此,切莫太过了!”
兰妃话中的意思很明白,便是点出她在云倾今日册封之日搬出王宁暄实在不妥,杨美人当然不蠢,她仿佛才刚刚发现自己说错了话一般,拿着帕子掩唇,脸上的皮肤都皱到了一起,讪笑着说道:“哎哟,瞧我这张嘴,先皇后哪是你的生母,你的生母是柳氏,你可知你的生母就在刚刚被人发现在绘雅轩辞世了,你怎么还笑得出来……”
“住口!”她最后几句说得极快,云倾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云倾的颜色变得极其严厉,像有一道闪电划破苍穹,她紧紧攥着拳头,像是被重重的利器压住,报告音调道,“杨美人,你今天的话是不是太多了?这里是凤宫,可不是你随意放肆的地方!”
然而,到底是来不及了。
像杨美人这样进宫良久之人如今已经所剩无几,晨馨是曦泽登基当年所生,一出生就被抱到中宫,曦泽不允许任何人谈论柳氏,便是晨馨身边的侍女和nai娘也不敢在晨馨面前提这件事情,到现在知道晨馨身世的人实在少之又少!
然而,这无疑是一时激起,云倾后悔自己的紧张和冲动,众妃瞪大了双眸望着杨美人和晨馨,就连兰妃也因为这骤然而来的错愕而呆愣的不知道怎么往下接!
晨馨更是半晌都回不过神来:“你……你说什么?你说母后不是我的生母,柳氏才是,柳氏是谁?”
那潜藏在她心底多年的疑惑仿佛在这猝不及防的一瞬间得到了解释!
那有怀疑和震惊带来的真相深刻的颤动着她的心房,像一道闪电穿过她的身体!
——怪不得父皇对母后那么好却讨厌我,原来……我真的不是母后生的!
杨美人满意的望着错愕的众人和满脸透黑的云倾,竟有极其畅快的感受掠过她的眉梢!
云倾不悦的站起身来,眼风扫过杨美人,冷冷说道:“本宫乏了,尔等切莫多言,这等事若是传到皇上的耳朵里,可就别怪本宫不保你了!”
杨美人得意的唇角瞬间垮成一堆废墟,抬眸,她的视线急促的从云倾的脸上飞过,但那刻骨的恨意却只能生生吞忍!
她笑得十分勉强:“皇后娘娘息怒,臣妾一时口快,多说了几句,扫了娘娘的兴,娘娘一向宽仁,不会跟臣妾计较这几句糊涂话吧?”
云倾不再看她,走下台阶,望着底下的众妃,冷冷的说道:“跪安吧!”
然后拂袖离去!
众人只得纷纷下跪,齐齐道:“恭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这一夜的晚宴,曦泽大概是真的高兴过了头,喝了很多很多的酒,几乎来者不拒,回到未央宫的时候已经昏昏沉沉,直接倒头就睡。
云倾望着已经倒在床上沉沉睡去的曦泽,长长叹了口气,坐在梳妆台前望着镜子,悠闲的卸妆。
薛灵瞟了一眼床上的曦泽,走到云倾的身后,开始帮云倾卸妆,一边忙碌一边对着云倾道:“大公主今日离开未央宫之后去了绘雅轩,杨美人说的太多了,只怕,她什么都知道了!宫里的风声也不太好,这都是陈年旧事,骤然被翻出来,众人寂寞太久,难免议论纷纷!倒是杨美人自己乖觉,出了中宫的大门便不再提这件事情!”
“她们爱议论什么便议论什么,本宫从不会去管!这件事情,本宫已经点过了,是皇上不容许谈论之事,她们若是还要犯皇上的忌讳,本宫也无可奈何!皇上不高兴了,本宫劝不住,也就只能自己认栽了!”云倾暗暗端详着镜子里的自己,眉心微微一动,不咸不淡的说道。
薛灵赶忙道:“娘娘说的是,她们就是闲的慌,总是自己折腾些事情来,娘娘不听也罢!”
云倾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实在无甚好说,她摘下一只耳环,淡淡的问道:“柳氏真的是今日殁的?怎么这个消息到现在都没有人来通知本宫?”
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