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绝不会有人站出来替自己说一句话,就连凌薇都被曦泽以伺候王皇后不力为由打发去了严刑司,真正怜悯她的月恒也只是满脸忧伤沉痛的站在皇子堆中,有云倾的警告,月恒一句话都不敢说,眼泪也只敢往心坎上流,就连笑意都不敢消失!
晨馨迎上沐雪松的目光,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自己的公公,不用别人介绍,她也知道他是谁,她不卑不亢的回道:“没错,本宫就是大公主!”
沐丞姜忽然笑了,他伸手抚了抚有些花白的胡须,看起来如同一位慈祥的老者,实在是看不出哪里藏着Yin暗的心机,话语中满是机锋:“公主不愧是金枝玉叶,果然生得模样动人,只是,今日是公主出阁大喜,为何一直冷着一张脸?”
第二百零一章 婚宴(2)
晨馨忽然冷笑,沐丞姜如此问究竟是打她的脸,还是打曦泽的脸?
她对这突兀的问表示深切的满意,然而,她刚张开红艳的双唇,沐丞姜又抢先说道:“公主今日下嫁如此不快,应当不是因为离开母亲的缘故吧?毕竟,都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公主乃是我朝金枝玉叶,也是觉得我沐氏门楣不够光大,配不上公主的身份?”
晨馨其实听不出他话中的圈套,她自信自己并没有把柄握在眼前这个踏进帝京尚不足三天的老头手上,可是,她到底自信过了头,虽然她的答语也是谨慎的:“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本公主身为人子,自然以父为纲,从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既然父皇降旨将本公主许配给你们沐家,这便是极大的荣耀,是对本公主,也是对你们沐家!不知,大将军如此问,意在何处?可是对父皇御赐的这桩婚事不满?”
曦泽皮笑rou不笑的望着沉着应对的晨馨,唇角的笑意像展开的美艳的花朵,有着深刻的诱惑。 com
不管晨馨这答是否给他长脸,父女之情早已荡然无存,他们之间只剩下利益的勾连,曦泽是执棋人,晨馨是他手中的棋子,试问,棋子又如何能知道下刻自己究竟会被放在棋盘的那处?又如何知道自己对于整盘棋而言究竟最关键的那枚还是即将被抛弃的那枚?
沐丞姜老练的眸底仿佛闪耀着极其耀眼的光芒,就像摆在高台上的红烛。
晨馨的身侧传来沐雪松极轻的声冷笑,接着,她便听到沐丞姜奉上毫不客气的问:“原来公主还懂得三纲,看来是有极高的涵养,老夫佩服,不知公主是否还记得妇德?”
晨馨闻言,只觉得这耳光来得实在是猝不及防。
妇德,贞Cao也!
所以……
她瞪大的双瞳猝然转向曦泽,只见他还是保持着若有似无的笑意,眯着双眸望着底下,就如同光色迷离之间,他看到了美女妖娆的走来!
身侧,沐雪松重重的冷哼。
曦泽都当作听不见,就连同夏晚枫站在排的众臣都像聋了哑了般,冷眼看着,仿佛受到了极大的惊吓,愣是连粗气都不喘出来。
沐丞姜眸底的笑意更深,他直直的望着晨馨,那眸光,与其说是别有深意,倒不如说是逼视!
他大概是真的被曦泽逼急了,所以,才用这样的方式泄在晨馨的身上,句圣上最宠爱的公主,简直就是直接将晨馨推向风口浪尖的最前沿,他开合的双唇出的声线有淡淡的浑厚,像是沧桑,所以低沉,让人有些难以承受:“公主为何不答了?这么个简单的问题,想必早就有人教给公主,公主也未必会忘记,所以……你不答,只是因为你羞于回答!公主说的好,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是子女对婚姻最应该遵从的条例,只是,公主高居深宫,所能接触的正常男子少之又少,可是不满?公主今日如此不快,可是内心不愿,赐婚的旨意早就颁下去了,公主却还想着别的男子,甚至为了那不堪的男子给众人甩脸子,公主当真记得妇德么?”
晨馨闻言,只觉得这世间给予她的全是满满的恶意,她眸底的恨也许并不全是冲着沐氏父子而去,更多的是冲着曦泽而去!
她实在难以想象,除了曦泽,还有谁知道她与李长生之事,更难以想象,曦泽为了自己既定的棋局如此无情出卖女儿丑闻的冷漠!
所以,他根本就感觉不到羞耻,就像这刻,他也感受不到沐氏对他至高无上的帝王至尊刻意的侮辱般!
她横眉冷视沐丞姜,冷冷的回应道:“本公主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是,本公主必须提醒你,父皇在此,众位大臣都看这儿,切莫因为时欢喜冲昏了头脑,说些不着边际的糊涂话!这个时候,若是被你的政敌逮个把柄什么的,可别怪本公主没有和你站在条线上!”
沐丞姜闻言哈哈大笑起来,就仿佛看到了极其愉悦畅快的事情。
对于他而言,或者说,对于他们沐家而言,晨馨的倔强高傲不过是自卑的伪装,实在廉价得让他们连拆穿的力气也没有。
他忽然拍了拍手掌,大声道:“来人,将李长生带进来!”
晨馨闻言如遭电击,转身望去,只见李长生被极其凄惨的带了进来,这次,并没有用五花麻绳捆他,可是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