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股香气似有似无,只要与宋姑娘在一起呆上一会儿,离开的时候就会发现衣服上沾染了属于宋姑娘的幽香。可以说是非常奇妙的体香了。
昨晚,季雅白回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衣服上带着一股宋恬瑄身上的体香味,把她给膈应坏了。她不仅立刻把衣服给换了,还洗了一次又一次的澡,心里才轻松一些。
秦锐泽的状况应该与她相差无几。
看她目光促狭,秦锐泽唇角一勾,对她眨眨眼笑道:“我想了一个应对的方法,你猜猜是什么。”
季雅白摸索着下巴,坏坏的说道:“吃大蒜。”
“非也。”秦锐泽摇摇头,从袖中掏出一个Jing致的荷包递给她,“看看这个。”
季雅白还没打开就闻到了浓郁的艾草味。
她看了看里面的艾叶与薄荷,忍俊不禁道:“以后上朝的时候,你就是那万花丛中一棵草啊,还是一颗特出众清新的草。未见其人,先闻其味。”
其他大臣都是熏香熏衣服,就他一股子醒神的艾草味儿,走近了还有薄荷味。也算是朝中独一份儿了。
秦锐泽轻声笑道:“承蒙夸奖。回头我就让人也给你这儿送一份。这独树一帜的清新也方便我们互相辩认不是?”
他虽未喝酒,一双桃花眼却似醉非醉,眼周的晕红,流转的明亮目光颇为迷人。那飞扬的一眼,勾唇的一笑,撩的季雅白差点脱口询问“你是哪儿来的妖孽”。
“突然发现我这准备的酒菜过于简陋了,不足以表达对王爷的谢意。”
“那我就厚颜多约一顿了。”
两人也不在乎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一顿饭有说有笑,吃得和乐融融。
饭后,季雅白要到京中去买些材料和工具。秦锐泽以大街小巷无他不熟的地方,可以帮忙带路为由,与季雅白同行。
两人也不乘坐马车,各骑一匹马,领着人,一路如踏青般回到了京中。
“你买这些干什么?”
“快谷雨了。很多东西都要开始准备种植了。我到时候想要开辟几块土地出来,对比一下情况与数据,看怎么样提高食物产量。”
秦锐泽把扇子开了合,合了开,望向季雅白的目光沉静深邃,一点都没有之前的散漫不羁。
他认真道:“还需要什么东西吗?你列个单子出来,我让府上的下人去准备。”
季雅白也没有和他客气:“行。有些东西还真的需要借助王爷您的力量。”
秦锐泽打开扇子摇摇,风流肆意的笑道:“在所不辞。”
他们去王府的时候,发现整条路几乎都被里三圈外三圈的人给堵住了。
“这是怎么回事?”
前去探路的侍卫回鼎道:“镇国公嫡次子——巩公子正带人在宋大人府里闹事。说是宋家收了他的聘礼,如今却反悔不愿把宋姑娘嫁给他实在是没道理。他让宋家务必把宋姑娘交出来,不然就砸了宋府。”
两边都是声名赫赫之人。一个是才名远扬的美人,一个是众所周知的小恶霸。再加上众人爱看热闹的天性,所以这里被堵了个水泄不通。
季雅白和秦锐泽刚走近此处,立刻就听到那位巩公子——巩竹默领着仆人不重样的威胁叫骂声,还有众人嗡嗡嗡的议论声。
秦锐泽看看拥挤的人群,眉宇微皱,他侧首问道:“季姑娘,我们在此稍作停留如何?”
季雅白不赶时间,一口应下。她以为秦锐泽是要出面帮助宋家。谁料,秦锐泽竟然带着她到了最近的酒楼,还要了一个靠窗的位置。
她从上往下看的时候,宋家的庶子——宋笠带人出来了,正在向巩竹默解释:“巩公子,圣上已下旨,舍妹婚事需得她自己同意。”
巩竹默冷笑连连:“需要她自己同意?也就是说推拒婚事的是宋恬瑄?你让她出来,我倒要看看她究竟是对我巩家哪一点不满!
我堂堂镇国公嫡次子娶她一个庶女,她还嫌委屈不成?”
任宋笠磨破了嘴皮子,巩竹默就一句话——让宋恬瑄亲自出来给我解释!
两方吵吵嚷嚷闹的不可开交,宋恬瑄终于领着丫鬟出来了。她暗中颇为恨铁不成钢的瞥了宋笠一眼:真是没用,这点小事都办不妥。怪不得争不过嫡子!
她面带微笑,温柔又不失大气道:“巩公子严重了,我对巩家并无任何不满。
我只是觉得身为一名男子,当顶天立地,有忧国忧民之胸怀,做利国利民之实事。而不是欺男霸女,横行霸道。
对于保家卫国的好男儿,我自是钦佩不已。但对于倚势欺人的恶霸,我宋恬瑄也无所畏惧。
我相信巩大人家的家规,我更相信邪不压正。天子脚下,一片清明!”
她三言两语就引起了围观百姓们的共鸣,后面的话更是引得众人拍手叫好。
“哼,伶牙俐齿!爷不需要知道邪与正,爷只知道你家收了我的聘礼,我压你就成!”
巩竹默恶狠狠的骂了一声,上前就要去抓宋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