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还是不想让我知道她究竟想利用你做什么吗?”
说到这儿,高冉不觉嘴角一勾,略微冷笑了下,突然就将话锋一转,语气顿时也变得冷淡了许多,但却也严肃了许多。她接着说道:
“左大叔,你真的以为我会迟钝到想不到,若你是因忌惮我可能会对蕉皇不利、才不愿向我透露另一个正在利用你的人的真实目的的话,那难道我就不会想到,那人很可能是想利用你来谋害蕉皇吗?否则,又该如何解释那人竟会将此世间仅此一份的梦毒用在你的身上?!——你会有如此价值吗?——竟能招惹来如此有能耐、又如此忌惮你的仇家?!
“而若那人真正想要谋害的不是你,那能通过你而谋害到的最可能的人,除了蕉皇还能有谁?而这,不也正是你最具价值之处吗?
“但即便如此,你真正忌惮的,恐怕也不是我是否真的会对蕉皇不利?而是怕我会因为与那人的目的恰好一致,而选择绕过你,与那人直接联手。
“而若是那样,那无论你是否真的效忠蕉皇,我和那人的合谋,对你都是不利的。你在我们面前,将会彻底失去你唯一可与我们各自谈判的筹码,你会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只能无可选择地沦为我们暗杀蕉皇的额外牺牲品。——你,不过是很不幸地被无辜波及到的额外牺牲品而已。
“左大叔,你说,我猜对你的心思了吗?”
311. 温柔的暗杀(12)
高冉原本也只是打算故意把话说得绝对些,好趁左义因意外而瞬间不及反应之际,迅速窥探到他最真实的反应,并借此来推测出他此刻最可能的真实想法。
但左义却从刚才站定住后就始终背对着她,这使得高冉根本无从观察到他任何的面部表情变化。
而他这样的应对方式,也使得高冉不免在心里暗自揣测着:他是否已然洞悉了先前她突然想笑的真正缘由?并由此了然了她对于人的表情的微妙变化其实是有着很强的辨识力,并能借此来及时准确地揣摩出对方当时最可能的心态及心思?——这才故意选择背对着她,意图将自己可能会被她窥探到的却又是他无法完全掩盖住的任何外显痕迹给尽量掩盖住?
但即便如此,在这样怀疑着的同时,高冉却还是注意到了:左义在听到她那样直白且语气很是绝对的那一番推测时,他的身体分明就不觉微颤了一下。
由此,高冉便就知道了,她刚才所说的纵使没有完全戳中他的要害,但多半也是十分接近了。否则,他不会瞬间就产生那样本能的防备反应——他的微颤,分明就是身体不自觉紧绷起来的缘故。而身体之所以会本能的瞬间紧绷,也无非是两种原因:若不是为了迎战,就是为了准备随时逃跑。但不管是哪种,都足以说明,她刚才所说的已充分令左义感受到了威胁,并因此而激起了他对她的高度警惕。——而他身体的这种瞬间的本能反应,却又是他无法自控的,也恰恰出卖了他意图掩饰的真实心理。
“你欲如何?”
在听高冉说完她的揣测后,两人又再次陷入了沉默。但这次,高冉却没再主动开口,而是耐心地等待着左义的回应。——她相信,这次,他不会再选择只是沉默应对了。因为若失去了这次机会,他就将永远失去可以主动选择的机会!她相信左义不会蠢得看不出这一点。
所以,她眼下需要做的,就只是耐心等待。
而事实上,她也并未等待太久,左义终究还是开口回应她了。
而听到左义这般问她,高冉便知,这回的主控权可是已完全落入了她的手中。
于是,她便十分淡定地回道:“不如何,我只是想与你开诚布公地谈一次。我有个提议,我们不妨先试着将各自的评判准则先搁置一边,我们先就事论事地聊一聊。——我告诉你你所不知的真相、以及我不容别人触碰的底线;而你呢,也告诉我我想知道的真相,以及你决不能退让的底线;如此,我们才可能能尽快商议出一个是你我都能接受的折中方案来。——我想,你应该会比我更需要这样的妥协互利。不是吗?”
左义听了,终于还是重新转过身来,但却并未重新回来坐下,而是十分警惕地看着高冉。
高冉见他如此,便又补充说道:“事到如今,你应该很清楚,我们之间明显是我更占优势。而若我真想对你不利,那我还需对你如此耗费唇舌、浪费心力吗?你应该也很清楚,我能逼你就范的手段可不止一种,而你却已然被我看穿了底牌。如今的现实是,你在我面前已不再有能与我平等谈判的本钱了。但即便如此,我却还是想要与你好好地聊一聊——我的意思,你还不懂吗?”
高冉这话的确是重重戳痛了左义的要害,但他还是忍住了,没有让自己出现明显的情绪波动——至少暂时是被他控制住了。而在行动上,他也终是佯装平静地走向了高冉,重新在她的对面坐了下来。
高冉见了,自然知道他这是在向她表明:他已基本向她妥协了。便觉得,也是时候可以与他更加深入地聊聊了。于是,她便继续对他说道:
“左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