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和晚饭才象征性地陪李玫一起吃一点。
老槐做好早饭端过来的时候,李玫强撑着起来吃了一碗粥,又回卧室睡去了。
老槐虽被胡粼拔槐助长变成了人形,但是实际上呆得很,只知道按照主子胡粼的吩咐默默地干活,根本没注意到李玫的异状,收拾了碗筷就到前面去卖药去了。
一到冬天,人就很容易生病。胡记药铺人来人往的,生意好得很,胡粼又兼做丹药生意,生意更是火爆。
胡粼在外面药铺忙了半日,中间好不容易才抽了个空,回后院看李玫。
他走进堂屋,没发现李玫,心跳便开始加速,抬脚就进了李玫的卧室,发现李玫正背对着他躺在床上,这才放下心来,缓步走了过去。
他走到了床边,李玫还是没有动作,胡粼有点奇怪,弯下腰凑近一点,就听到了李玫的呼吸声,他伸手摸了摸李玫的额头,发现烫得吓人。
胡粼把李玫抱在怀中,这才发现李玫的脸已经烧得通红,嘴唇上烧得起了一层白膜,已经人事不醒了。
老槐端过来一杯温开水之后就离去了——胡粼吩咐过不准打扰他和夫人的独处。
胡粼从储物袋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清灵丹,先喂了李玫一口水,然后把丹药塞进了李玫嘴里。
他吹了一口气过去,丹药一下子就滑了下去。
这药是他为李玫特别炼制的,小小的一粒药丸,很容易吞咽。
喂完清灵丹,他又喂李玫喝了不少水,这才把李玫放了下去,盖好了被子。
胡粼的丹药效果很好,到了傍晚的时候,李玫开始大量出汗,汗水把中衣都shi透了。
胡粼取了一套干净的中衣出来,开始帮李玫换衣服。
李玫已经清醒了过来,可是全身无力,她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一大早,胡粼端了一碗粥坐在床边喂李玫。
李玫吃了一点就饱了。
外面隐隐约约传来“噼噼啪啪”的声音。
李玫疑惑地听着。
胡粼拿丝帕擦了擦她的嘴角,轻声道:“今日是除夕了,镇上的人在燃放爆竹。”
李玫怔住了。
原来已经是除夕了么?
她离开姑姑家的时候正是春季,时间竟然过得这么快,这一年就这样结束了?
今日是除夕,那明日就是大年初一了,后日就是初二了。在真定,初二是出嫁的女子回娘家的日子。
胡粼看着李玫瞬间发白的脸,垂下眼帘:“李玫,能起床么?”
李玫看了他一眼,语气不善:“怎么了?”
“能起来的话,”胡粼伸手抚了抚她的长发,“我带你去姑姑家看看!”
“能!”李玫马上直起了身子。这么久没见姑姑,她早就想得不得了了。
胡粼看着她,眼睛里带着一抹深思:“那你得保证,穿衣打扮说话什么的都听我的!”
李玫也看着他:“成交!”
胡粼很快就在卧室里放了两个火盆,然后才把装着热水的澡桶扛进来。
李玫洗澡的时候,他并没有出去,李玫虽然病愈了,可是身上依旧没有力气,他善解人意地帮她洗澡。
胡粼用薄荷和皂角制成了一种薄荷水,抹在了李玫的背部,用手轻轻摩擦着。
他记得上次他设计李玫的时候,李玫身上还是rou乎乎的,可是现在已经变得极为削瘦了,能够看到一根一根的肋骨的形状。
胡粼微不可见地叹了一口气,柔声道:“闭上眼睛,低下头。”
李玫坐在澡桶里,闻言闭上眼睛低下头。
胡粼开始给她洗头发。
李玫的头发很长,又黑又亮的,胡粼细细揉搓着。
洗完澡之后,胡粼拿了一大块丝巾包住李玫的头发,又拿了一块丝巾包在李玫身上,抱住李玫,把她从水里抱了出来,放到了床边,开始给李玫擦拭头发。
李玫虽然大病初愈浑身无力,可是若是勉力的话也是能动的,可是她就是不想动。
经过了这么长时间,李玫终于认识到了胡粼对自己的执着。
她似乎没有办法逃脱,只有认输。
只不过,李玫还是想博一下。
这次生病令李玫想到了一句话——“久病床前无孝子”,那她就借这个病,变成一个病娇女,天天让胡粼侍候,看他什么时候会烦自己!
胡粼任劳任怨地帮李玫穿好了衣服梳好了头发。
李玫以为他会烦的事情,他其实当真是甘之若饴的——毕竟,李玫肯让他亲近了,不是吗?
临行前,李玫站到铜镜前照了照,这才发现胡粼给自己梳的是已婚妇人才梳的倭堕髻,再看看身上大红色的曲裾深衣,大红锁边的素裙——这明明是新嫁娘回门的打扮么!
她回头瞪了胡粼一眼,胡粼却看着她微微地笑。
对于如此温柔的胡粼,李玫实在是没有办法,她回过头看着镜中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