歹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纠葛,令蕙能因此保住清白也说不定。
谭梦州怒道:“叫他说完!”
“五爷把顾文笙和王十三带到了大伙栖身的村子,过了两天,就有一个陌生汉子拿着请帖,请五爷和顾文笙前去赴宴。还说到时候那姓钟的也会前往。顾文笙大力鼓动五爷前去,说只有这样,才能见到那姓钟的……”
顾文笙和谭五先生一去不返,众人相信了王十三的话,假意冲突,叫钟天政的手下脱逃,打算放长线钓大鱼,谁想撞上钟天政那边早有准备,吃了大亏。
跟着未过多久,王十三又说,联系上了顾文笙和谭五先生,二人身陷麻烦,急需众人接应,谭家诸人不及多想,跟着王十三赶去南湖道,谁想顾文笙和钟天政竟是一伙的,他们在南湖道布下了天罗地网。
一番苦战,谭家几位少爷尽数被擒,侍从们死的死,降的降,只有他们两个虽然身受重伤,总算找到机会夺路而逃。幸好逃不多远便遇上了朱帅的大队兵马,这才能活着回到奉京来报信。
梁承说完,大厅里顿时炸了锅。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老五一行数十人只逃出了眼前的两个,余者竟然全军覆没!
在座的除了谭二先生,都有儿女陷在其中,听到这里,谁还能保持冷静?
谭梦州好半天方道:“这么说那顾文笙同钟天政只是面上决裂,暗地里还是沆瀣一气,勾结在一起?”
梁承毫不犹豫回答:“属下亲眼所见,那两人暧昧不清,钟天政还当面嘲笑几位少爷,说我谭家妄想娶顾文笙进门,实是癞蛤蟆想吃天鹅rou。”
“这狗贼,实在可恶!”谭四先生脾气火爆,拍案而起。
谭二先生皱眉不语,他对顾文笙多少有些了解,觉着这事只怕另有蹊跷,不过自从钟天政竟是鬼公子的事情暴露出来,徒弟害死了亲生儿子,将他实是打击得不轻,再说有识人之明自己都没有底气。
谭梦州示意几个儿子安静,先叫那二人下去治伤,方才所说的一切不得再对外人透露。
跟着他连声吩咐:“好好查查这两人的过往有没有什么不妥。立刻派人赶去关中,明察暗访,把事情的经过核查清楚。另外,待我手书一封,睿博你立刻给我联系李承运,我要他给我个解释!”
派去关中的人刚刚出发,谭梦州的信还未送回去,谭容华一行悄悄回到了奉京。
几人到家之后立刻被叫去问话。
谭容华进门就觉身上一冷。
不但是父亲,祖父和几位叔伯看他的目光里明显透着不善,也不见有人关心他身上到现在还是伤痕累累。
谭梦州亲自询问,先问谭容华。
谭容华将自己去找文笙的初衷含混过去,直接讲自己如何被擒,又如何为文笙所救,又把文笙叫他带的话如实讲了一遍,五叔和家中其他人都中了白云坞主这个后周余孽的暗算,朱子良和付兰诚投敌,这才是重点嘛。
等他讲完了,大厅里一片沉寂,诸人神情各异。
谭梦州又和颜悦色问谭令蕙:“令蕙,你来说说,你七哥适才所言是不是实情?”
谭令蕙神情甚是憔悴,脸上的彷徨犹疑叫长辈们看着心疼。
她侧脸望向谭容华:“七哥,你为什么不说实话,难道都到这般时候了,你还没有放下那顾文笙?”
一句话把谭容华问傻了:“你说啥?”
座上谭三先生“腾”地站起来,怒指着谭容华:“我怎么会有你这等逆子!”
谭令蕙眼一闭垂下泪来:“三叔息怒,七哥落在钟天政手里实是受了不少罪,令蕙没用,也是靠着装胡涂讨好那贼人才得以脱身。顾文笙和钟天政是叫我们回来如此向祖父禀报不假,可他们二人分明是早就联手了,他们一起去赴宴,偏偏只有五叔生死未卜。呜呜,都是令蕙以往太胡涂,才为家里招来如此灾祸。”
谭容华望着泣不成声的堂妹张口结舌。
叫她如此一说,他脑袋里一团混乱,心道:“难道是我太蠢了,她说的才是真相?”
谭梦州双目微阖,深深呼吸,半晌方道:“老三老四,你们马上带人去关中,哪怕把天女湖给我翻过来,也要找到你们五弟。睿博,信我就不写了,你亲自联系离水方面,向顾文笙要人。”
谭家诸子一齐领命。
谭二先生见父亲把自己落下了,忍不住问道:“她要是交不出呢?”
谭梦州冷笑:“那便让天下人看看,又如何,我谭家有没有那么好欺?”
六月下旬,谭大先生质问的书信到了离水,当时文笙还在回家的路上。
几乎是与此同时,杨昊御没有谭家掣肘,将一干亲李承运的权贵关押起来,再拜老国公杨延为帅,统帅数万大军兵发离水。
驻扎在肃州东部的吉鲁国大军亦闻风而动,借路向东杀来。
第四百七十五章 战书(二合一)
兵马未动,嘴仗先行。
杨昊御代拟了讨伐离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