贡献,我当然是支持的。”
诸葛飞羽在世的时候,有两个家底全被用来伺候美人了,诸葛家不算大富大贵,这点大家心里都有数。更何况六扇门是个清水衙门,手上什么实权都没有,不过是皇上他老人家随用随丢的一把刀而已。当年诸葛定光娶妻,纠结了许久,最终决定娶李芸,就是因为李芸家境殷实,能帮衬帮衬已经只剩下个空壳的诸葛府。
邱静叹了口气:“去年闹什么破天案,我把妹妹们接过来,却没能让你们住得舒服。老六老七现在还住在有点Yin冷的厢房吧?”
六夫人张悦方和七夫人董巧巧对视了一下,谁都没说话。
“为了应对破天,我已经尽我所能,给诸葛府安排了最好的守卫。可我算了算,定光的月银减半之后,这些守卫也要雇不起了。”
邱静东拉西扯到这一步,诸葛纯钧心里忽然浮现出一个想法:这不是要分家了吧?
果不其然,邱静淡定地又扒拉了几口饭菜,才像谈天气一样不疼不痒地溜达出一句:“我和定光商量了一下:既然这破天是冲着诸葛家来的,那大家能离开诸葛府的,还是离开更安全。”
在座的几个侧室夫人争先恐后地发出倒抽冷气的声音,紧接着眼泪就大颗大颗地往下掉。云出岫显然早有准备:她是诸葛定光的亲妈,无论如何是不可能离开诸葛府的,所以相对比较镇定。其余几个夫人中年龄最大的三夫人不过片刻就已经开始打哭嗝了。
邱静不为所动,面无表情地给自己夹了个丸子,细嚼慢咽地吃完,才又开口道:“府上当然会尽力给各位筹措些银子,将来用来养老或者做点小本买卖,总不至于饿肚子。”
三夫人抽抽噎噎地说:“妾身生是老爷的人,死是老爷的鬼。就算在府上扫地做饭也绝不离开。”
邱静仿若未闻,目光转向最年轻的董巧巧:“你才三十多,老爷已经过世五年了。在这府里守寡有什么意思?出去找个贴心的汉子嫁了,你这个年龄,还有机会要个孩子。”
这话戳中了董巧巧的痛处:她还不到三十五就当了寡妇,大好年华全都蹉跎在那鸟不拉屎的诸葛庄园了。好不容易进了诸葛府,细皮嫩rou的一个美娇娘,被打发在一间早上冻个死,下午晒成干的西厢房,别提日子有多憋屈。最重要的是:她马上就四十了,再不生孩子就一辈子都不会有机会了。当一辈子寡妇的话,吃喝不愁,可这一辈子就这样了。可如果有个孩子,还有个母凭子贵的奔头。
董巧巧在涟涟泪水中抬头对上邱静的目光,非常乖巧地说道:“听凭夫人安排。”
邱静露出一丝微笑,点点头:“好孩子。老爷在天有灵,看到你们平安、过得好,想必也是极欣慰的。”说罢又开始扫视全桌,寻找下一个目标。
张悦方一向是个刺头,虽然今天难得的还没蹦出来作妖,但是邱静还是暂且跳过她,把目光转向老五:“五妹妹牌技了得,听说这院子里都没有敢拉你打牌的人了?”
五夫人不明就里,目光在泪水中更显迷蒙,梨花带雨地点点头。
邱静拈了块酥饼送入口中,喝了口茶,才继续说道:“我有个朋友,在洛阳城开了家麻馆,正缺个牌技好的撑场子。赢了你跟她分成,输了都算她的,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五夫人噎了噎,看了看都快哭晕过去的三夫人,又看了看已经止了泪的七夫人,咬着嘴唇犹豫。
邱静等了一会儿,不见她答话,便又添了把柴:“麻馆刚开张,端茶送水的伙计也需要几个。我听说你还有个弟弟赋闲在家?”
五夫人一听这话几乎掩饰不住喜色了:“谢夫人照拂。那我们姐弟俩就都听夫人安排了。”
邱静把目光转向四夫人。四夫人不等她开口,主动说道:“我父母年事已高,正需要人照顾。既然夫人给了机会,那妾身就要觍着脸笑纳了。”
邱静一看这是个上道的,有眼色,便满意地笑笑:“四妹妹一片孝心,咱诸葛家也不能亏待了你。回头你想分钱还是想置业,都去跟管家说。只要在咱家能力范围内的,包管让妹妹和令尊令堂后半辈子衣食无忧。”
一席话说完,邱静又吃了块点心,调整了下脸上的表情,转头不Yin不阳地说:“三妹妹,你要真的铁了心的要在这府里干杂活,姐姐也不拦着。但是丑话说在前头:“我打算遣散府上所有多余的丫鬟杂役,你身边的芳茉年龄也不小了,是该嫁人了。从今往后你的月银按杂役的标准给,你房里也不配丫鬟了。三妹妹的刺绣当年可是冠绝汴京,你真的愿意糙了一这双绣花的手?我打算给你的遣散费,可是足够你在汴京之外的任何繁华地段开个成衣店的。”
这一番给个巴掌再给个甜枣的说辞,连事不关己的诸葛纯钧都觉得心被吊起来,又重重砸下去。而三夫人作为当事人,前一瞬还哭得死去活来,听完邱静的话顿时安静了。
邱静也不逼她,只是说道:“三妹妹六妹妹肯定是最不乐意离开这个家的。你们的心情我都懂,但你们要真的是为了这个家好,还是应该好好考虑考虑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