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走到程晓艾身边,压低声音,“晓艾,你记着,如果来调查的人找到你头上问这什么,你就说是我让你做的,或者直接说是我干的,跟你没关系。记住了吗?”
程晓艾不明所以,“为什么啊,他们不就是来问问你受伤的事儿吗,你就说说跟赵大叔没关系不就行了。”
沈潇皱了皱眉,“我昨天听秦超跟魏民说,那天咱们打的铁柱是陈副乡长的外甥,恐怕这个事儿没那么轻易解决。”
程晓艾不乐意了,皱着眉头嘟着嘴,“他是副乡长的外甥怎么了,你还挨打了呢!他们不仅打人,还偷草料,现在还恶人先告状,他们怎么那么坏!”
“总之,你就记着就行了,都推到我身上,事情就好解决了。”
程晓艾低下头,心里盘算,她一人做事一人当,沈潇已经替她挨打了,怎么能让沈潇背锅?爹爹以前断案子的时候,最怕冤枉好人了。
可是,她再一抬头,沈潇没影了,转了一圈才在老远的树荫下看见一群人,沈潇就站在赵保国旁边,跟那些人说着什么。
程晓艾突然觉着心里发慌,扔下手里的镰刀往那儿跑。还没等她跑到地方,就看到沈潇跟那些人走了。
“沈潇!”程晓艾老远喊了一声,沈潇听到声音回过头冲她眨眨眼,没说话。
程晓艾跑到地方的时候,还想继续追,赵保国一把将人拽住,“丫头,别追了。”
“赵大叔,他们把沈潇带哪儿去了?您有没有跟他们说,是我打的铁柱,不是沈潇,不是他啊!”程晓艾急得不行,可是赵保国力气比她大,她怎么都挣不开。
“丫头,沈潇说是他打的铁柱,根本没提你,你现在去不是自投罗网吗?你放心,叔我这就回去看看谁乡里有认识人,一定把沈潇保回来。”赵保国生怕程晓艾追上去,将程晓艾交给徐兰,还特意叮嘱,“你要记着,千万不能去找那些人。”
程晓艾窝在徐兰怀里,眼泪不要钱地往下掉,“婶子,沈潇可怎么办,他们会怎么对他?”她是真的害怕,以前听爹爹说,有不少昏官,如果自己家亲戚受了委屈,非得把抓到的人扒下一层皮不可,有的直接送到别的地方出苦力,或者再也找不到了。
程晓艾身子不住的发抖,如果沈潇挨打了怎么办,如果她再也见不到沈潇了怎么办?
一想到有可能见不到沈潇,程晓艾有些崩溃,心里揪得生疼,“婶子,你放开我,我要去找沈潇,我不能让他们把沈潇带走。”
徐兰拼命地拉着她,“晓艾,你听婶子说,乡里也不是不讲理的地方,只要说清楚了就回来了。你赵大叔也去找人帮忙了,沈潇指定没事儿,你信婶子的。”
此时的程晓艾,泪眼婆娑,“婶子,我怕。”
徐兰看到程晓艾这个模样,心里叹了一口气,她家志华又没希望了,“别怕,有婶子呢。”
这边闹成这样,其他人不可能看不出来,孙伟拎着镰刀跟看热闹似的,推了一把旁边的张桂兰,“真是有意思啊,之前秦超说程晓艾和沈潇有一腿,我还想他是没事儿找事儿,如今看来,啧啧……程晓艾真是喜欢上沈潇了吧,瞧瞧这激动,不就去趟乡里吗,至于不?”
张桂兰头一天刚跟孙伟守了一次夜,正闹心呢,没想到第二天打草,孙伟又蹭到她身边,“滚开,离我远点儿。”
孙伟“嗤”了一声,白了张桂兰一眼,“败家老娘们!”
张桂兰本来没想搭理他,就这一句话,一下子就火了,拎着镰刀追上去,“你再说一遍?老娘砍死你!”
孙伟吓得赶紧躲,“你个败家老娘们,我告诉你,你这是谋杀!”
程晓艾转头看着张桂兰他们闹,突然觉着,这热闹是他们的,她现在只担心沈潇。长这么大,除了担心她爹娘,似乎再没有人能让她有过这种感受,那种真正的牵肠挂肚。
沈潇被周组长他们带回了乡里,因为陈副乡长说了,他要亲自看看是谁打了他外甥。
沈潇被关在一间没人的屋子里,他转过身,打量了一圈,有两个破旧的长椅子,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你老实儿在这呆着!”周组长面色不善。
沈潇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嘎吱嘎吱直响,挑了挑眉,“周组长是吧,想不想官职再升升?我给你介绍一条简单点儿的路。”
周组长冷哼一声,“别想耍什么花招!”说完转身就要走。
“去给你们李乡长捎个话,就说沈天河还惦记着他!”沈潇轻飘飘一句话,周组长皱了皱眉,脚步略有停顿,继而离开。
这一路也够累的,沈潇直接躺在破旧的长椅子上,打算先睡一觉。刚要睡着,门就开了,沈潇眯了眯眼,一矮胖的中年男子走进来,身后还跟了两名壮汉,一看就是练家子。
其中一个壮汉看到沈潇躺着睡觉,一脚踢在椅子腿上,本就晃晃荡荡的椅子直接散花了,幸好沈潇有防备,扶着椅背站起来,这才没摔倒。
“你就是打了铁柱的人?”那矮胖的中年男子摸着下巴恶狠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