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就算还是阁老却连手上主管的吏部都送了出去,那他也该出局了。”
叶二老爷陡然轻笑一声,瞳孔微缩:“你这是在为不想去云家找借口?”
叶长青却依然面不改色道:“我说的在不在理,二叔心里想必已有定数,至于去云家的事,您觉得云家会领这个情?”
云家现在心里是肯定是一心想着怎么弄死李家的,他们叶家这时候去掺一脚,不是在捣乱,讨人嫌吗?
叶二老爷终于含笑的点了点头,欣慰的看着叶长青道:
“青哥儿是长大了,倒是比源哥儿还强了几分。”他这话的语气亲昵,然后当看见叶长青风一吹就要倒下的身板时,眼神不禁又暗淡了几分。
叶长青谦虚几声就行礼退了出去,然而刚走到门口的时候,终究还是忍不住出声提醒道:
“二叔如果想入内阁,不妨走走首辅大人的路子,他虽然马上就要致仕了,然而正是因为这样,圣上往往会更加看中他的意见。”
叶长青说完后,就挥挥衣袖出了门,样子看起来极其的风流潇洒,而叶二老看着他清瘦的背影却久久没有回神,这是叶家好不容易出的一颗好笋啊,却可惜是个病秧子,就连考院试都支撑不住,还拿什么去考乡试和会试?
而叶长青还没有回到自己的屋子,路过那一片花园的时候,明显感觉有又一个身影在跟着他,叶长青实在忍不住了,是谁要整日的那么关心他,不累?
“谁?给我出来。”叶长青的语气很不好,可以说是吓人了。
“长青,你凶什么凶?”叶长帅从他身后的梅花树下,钻了出来,伸出一半头颅,畏畏缩缩的道。
叶长青简直没有脾气了,原来就是这个贼眉鼠眼的叶长帅每日跟着他,看他这一副想逞狠又畏惧的模样,真是对不起他这个名字“长帅”。
“你还怪我凶你了?你每日跟着我干嘛?”叶长青被他气笑了。
谁知道那小子却小声的丢下一句:“谢谢你送我的书。”就跑远了。
叶长青:就为这?所以每日跟着他,这至于吗?还有他送他那么多的书,也没什么好意啊。
罢了,看着他常年就那一件破旧的衣衫,看来也是个可怜人罢了。
他正准备踏步离开,却见已经跑远的叶长帅又一阵风似的跑了回来,离他半尺远,小心翼翼的道:“偷偷告诉你,我刚在花园里玩耍,听见二房的陈氏在悄悄和娘家的婆子说,要把什么李家的一个被退了三次婚嫁不出去的老姑娘许给你。”
说完,还不等叶长青有反应,就又跑开了。
叶长青:这个陈氏是有毛病吧,这是要和他杠上了,咸吃萝卜瞎Cao心,二叔都没有说要巴着李家,她倒好,急冲冲的就要把李家那个不守妇道臭名昭著的老姑娘许给他,她是谁啊?凭什么决定他的婚事,他自己又不是没有儿女。
叶长青虽然心里气愤陈氏,但是看着叶长帅像兔子一样跑开的身影,倒是觉得有几分意思。
他一向自诩有绅士风度的男人,自然不会把陈氏这么个人物放在眼里了,回到正院就将这件事告诉了张氏,他相信他娘的杀伤力。
果然张氏听说后,当晚就冲到了二房,把陈氏从床上拉了起来,皮笑rou不笑的道:“我说弟媳啊,你的两个姑娘眼看着也长大了,我娘家的大侄子,很是不错,最是慷慨大方,不如我来保个媒,将大侄女嫁给他,到时候咱们两家亲上加亲,多好的婚事啊!”
“你,你,你!”陈氏看着张氏把这婚事直接夸得天上有、地下无,气得说不话来,他那个大侄子说的好听叫慷慨大方,说的难听点就是吃喝玩乐的草包一个,只晓得把大把大把的银子往逍金崫里送的酒色之徒,怎么可以配他Jing心培养的,琴棋书画样样Jing通的女儿。
更何况张家算个什么东西,小门小户的破落户,若不是当初老太爷看中了张氏,张家是怎么也配不上他们叶家的,这个张氏竟然敢大言不惭的将叶家的姑娘嫁到张家去,这简直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rou。
她也不是个笨的,也不说张家不好,就硬深深的看着张氏还在吐沫横飞,双眼一翻就这么晕了过去。
张氏才满意的回到了自己屋里。
而陈氏被丫鬟搀扶着回到了内室,被吵醒后就一直没有睡着的叶二老爷就翻过身来问道:
“这么晚大嫂找你有什么事?”
陈氏正被气的心里的苦水都出来了,此刻见了叶二老爷,就跟见到了甜糕似的,柔柔弱弱的、一步三摇的就扑进了他的怀里哭道:
“能有什么事,这大半夜的大嫂把我叫起来,就说要把我们大姑娘嫁给她娘家的侄子,不是说我瞧不起大嫂的出身,只是她那娘家的侄子什么样的你也清楚,怎么可以配得上大姑娘,我说老爷你就是对他们大房太好了,她才敢这样上赶着欺负咱们。”
“不会,大嫂不是这样的人,这事就算是我提出来的,大嫂这个人都不会答应的,更何况还是三更半夜的过来提,大嫂更不是这么不知礼的人。”叶二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