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消消气。”
“今晚我亲自送君到十里之外。”宁温笑道。
顾翛一口气闷在嗓子口,哼了一声,“送我到尚京如何?”
宁温眼中笑意更浓,知道他不生气了,便也不再哄,只道,“昨日我在后山猎了几只山鸡,你今晚是想喝鸡汤,还是甲鱼汤?”
“鸡汤。”顾翛眯着眼睛,一脸陶醉的道,“我今晚要在水亭里喝鸡汤,把生伯叫来,一边给我讲故事,嗯……就讲我从前返回尚京那段时日,什么人天天跑到山上望夫归。这个故事我百听不厌,最是下饭。”
那段时间,宁温刚刚与顾翛分别不久,心里觉得尤其孤寂,便日日跑到半山腰上去盯着顾翛离去时的那条路。
顾翛回来第二天,生伯便与他讲了此事,顾翛喜得合不拢嘴,每天必让生伯讲述一遍。
宁温因着长这么大,没有做过比这个更丢人的事情,每每都是黑着一张脸,特别怕看到顾翛美滋滋的听着生伯讲此事。
宁温微微挑眉,唇角一勾,“你不是今晚走吗?”
“我随便说说,你管我。”顾翛躺在榻上哼哼道。
宁温撑起身子,缓缓凑近顾翛,唇蜻蜓点水的落在他唇上。
顾翛眸子一颤,这是宁温第一回主动亲他,这么毫无预兆的,令他心脏猛然狂跳起来,不管不顾得伸手抱住宁温的脖颈,舌尖撬开对方的唇齿。
唇齿相依,火一下子燃遍了全身,顾翛正时年轻血气盛的时候,为了宁温,只能忍着,实在忍不住就会索求,但每次小心翼翼的生怕弄伤他,哪里能够尽兴,是以特别容易便被挑起冲动。
“扶风。”顾翛声音颤抖,目光幽深。
宁温知晓他每次想索求欢好时便是如此,永远不说出口,如果想拒绝他,只需装作听不懂便是,然后两个人便当做什么事情都不曾发生。
宁温推开他,起身理了理衣襟,下榻穿上木屐,拎起木桶取了钓竿,往无妄海边的桃花林里去。
顾翛面上难掩失望,不过宁温肯主动亲他,也算是一点进步,他相信自己能等到宁温心里能够平等的看待这份感情。
“据说,今晚某个人要喝鸡汤听故事,那定然是没有时间与在下一起做旁的事情了,那么在下决定晚膳过后去夜幕垂钓。”温润如春风似的声音传来。
顾翛身子微微一僵,抬眼却看见一袭白衣立于阳光下,墨发松松的在脑后用帛带系起,阳光在俊朗的眉眼上渡了一层耀眼的光晕,那人便宛若谪仙一样,温和的笑意中略带戏谑。
看着顾翛怔怔的神情,宁温转身继续朝林子里去。
顾翛回过神,急忙从榻上跳下来,胡乱拖着木屐追着他,叫道,“我不喝鸡汤不听故事,我要与你一起做旁的事情。”
宁温眉梢微微一挑,顾翛已然冲了上来,随着他一起往林子里去,强调道,“我要跟你做旁的事。”
“不喝鸡汤了?”宁温问道。
“不喝了。”顾翛肯定的点着头。
“不听故事了?你若是以后都不听,我考虑每日与你一起做点别的事情。”宁温别有深意的说道,如玉的面颊泛起一抹红晕。
顾翛不疑有他,激动的点点头,“君子一言。”
宁温含笑睨了他一眼,在岸边席地坐了下来,把手中的鱼钩放上饵,抛入池中,“驷马难追。”
随着宁温说出这句话,顾翛心底一突,看着悠悠然的宁温,哪里还有一丝羞涩,他立刻便知道自己上当了,别的事情有可能是下棋、抚琴、煮茶,怎么就一定会是欢好?不过是误导罢了。顾翛狠狠踢了一脚旁边的桃树,瞪了宁温一眼,咬牙切齿的道,“卑鄙”
漫天的桃花瓣纷纷落如雨,落了一袭白衣满身满头,亦有不少落在了碧绿发蓝的湖水中,引得鱼儿争相追逐。
顾翛发泄完了,便默不作声的在宁温身侧跪坐下来。
安静的垂钓许久,宁温侧过头看他。顾翛眯着眼睛,失神的看着水中的鱼儿追逐花瓣,清俊的容颜上没有任何表情。
“你又不是不知,我卑鄙又非一日两日了,作何还因此生气?”宁温放下鱼竿,身子向这边挪了挪,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顾翛眼眸中噙着一丝泪光,目光移到宁温面上,哽咽道,“我难受。”
宁温动作一顿,“我……你哪里难受?”
顾翛委委屈屈的凑到宁温身前,伸手抱着他。
宁温见顾翛孩子一般的依赖的动作,和悲伤的眼神,心里隐隐作痛,顾翛毕竟为他付出这么多,事事都为想着他,甚至忍耐欲望,自己却拿这个骗他,着实太残忍了。
顾翛抓着宁温的手隔着衣物按上自己挺立的分身,“我这里难受。”说罢还带着他得手揉了几下。
宁温本以为他会说心里难受,却没料到这个结果,登时血气上涌,脸刷得红到耳朵根。
“哈哈,若论卑鄙你是胜我一筹,但论无耻,你还要再修炼几百年才赶得上我。”顾翛得意的在他面上偷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