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好了许多,到底不能一下根治,这种慢性的毒素,要抽干净也只能慢慢来。见薛迎曼行走已经没有太大问题, 邢大夫倒是建议薛迎曼可以适当地出行,崔嘉宝听在耳里,索性建议几人在薛明泽休沐那日去登山。两个孩子都到了懂事的年纪,又有薛明泽看着,崔嘉宝在一边也能照看薛迎曼几分,倒不会出什么岔子。
薛迎曼一想到很久没有和子女一同出行,对这个提议就心动的不行,只这件事最辛苦的便是薛明泽了,薛明泽见她们俩都兴致勃勃自然是不会拒绝的,这件事便这么定了。
京郊多山,又有薛明泽在,倒不用一味往人多的地方去。几人挑来选去定了灵山,灵山峻秀,山上有一座灵修庙,正对着一座灵月庵,倒也是建的有意思。京城的香火多半都被护国寺抢去了,这里来的人不多。
几人便打算上去看一看。
薛明泽一手牵着一个,陈绍倒还好些,年纪小小便知道男子汉不怕吃苦,勉力跟上他的步伐,陈绮本就体弱些,平日里哥哥又护得紧,走得累了便委屈巴巴起来。
崔嘉宝扶着薛迎曼,眼风没少往那里扫,一下便注意到了,摇了摇薛迎曼的手,示意她看,笑道:“薛姐姐,你快说说他,绮儿都要哭了。”
陈绮听见崔嘉宝这么一说,眼泪吓得憋了回去,可怜兮兮地看了薛明泽一眼。薛明泽待他兄妹二人好,她还是感觉的到的,可到底是有些怵这个冷面舅舅。
薛明泽其实已经有意识地放慢步伐了,没想到两只还是跟不上,他有些茫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你让他上阵杀敌简单,让他面对这样玉雪可爱的小孩子,却着实是为难了。
薛迎曼看了看崔嘉宝眼角含笑的样子,也跟着笑了,道:“你别为难他了,这么个五大三粗的人,还要他多细心?好妹妹,快去帮他一把。”
崔嘉宝愣了一下。
薛迎曼已经将手从她手中抽出,将小双从后面招来,让小双扶着她。
崔嘉宝见她这样,索性便过去牵过陈绮,笑睨了薛明泽一眼,道:“薛哥哥,你便走我后面吧。”
陈绮也见了崔嘉宝好几次,知道崔嘉宝脾气好,母亲就在身边,倒比被舅舅牵着的时候放心一些。崔嘉宝走的慢,薛迎曼又在一边和陈绮、陈绍说话,陈绮一下便开心起来。
薛明泽走在崔嘉宝身后,见她偶尔回头看自己一眼,倒想起从前送她上书院那回。多少个年岁就这样过去,只眼前人还是眼前人。
薛迎曼倒想自己牵着两个孩子,一来是和孩子们亲近亲近,二来是让两个年轻人说自己的话去。只她自己还要别人扶着一把,牵着孩子别到时候一起摔了,现在这局面倒也顶好。
薛迎曼这些日子住的极为顺心,也便分出些心神来看崔嘉宝和薛明泽。薛明泽马上就要弱冠,一个人来了京城,爹娘都在边关未回,她这个做长姐的,难免要对他的婚事上点心。薛明泽身边跟的是薛家的老人,跟她漏了一两句口风,她才得知薛明泽求学时和崔家交好,崔家又有那么两位姑娘。
薛明泽到边关去时两个姑娘年纪都不大,薛迎曼倒不是觉得他会和谁早有情愫,但这多少算半个青梅竹马的情谊,对上薛明泽这冷冰冰的性格,在一起才能有个知冷知热。
便是抱着这种心思,她先前才想看看崔家的两位姑娘,没想到只来了一位,偏偏就是对的那个,最后更是扯出这么一大段事来。如今她的生活有指望了,再看两人,中间许多默契便是她这个分离多年的姐姐都比不上,又何须她来Cao心,说来说去,绕不过缘分二字。薛迎曼想着等她身子骨好了,把伯府那堆糟心事扯起来,便要探探崔嘉宝和崔府的说话,早点把这样的好姑娘定下才是。
崔嘉宝在薛明泽上两个台阶,薛明泽又要时不时地看一眼左手边的陈绍,目光放的不高,不经意就被崔嘉宝那被腰封裹得细细的腰肢吸引了目光。
小姑娘骨架生的纤细,浑身都被宽大的外袍遮个严实,唯有那细细的腰肢在腰封的束缚下显得格外明显,走起路来明明没有多大的动作,就是格外吸引人眼光。
薛明泽不是热衷于这些的人,往日里与那些糙汉子在一块,他们开些荤段子,他向来是听着,不笑也不想,跟个木头人似的。此刻看了两眼便垂下眼帘,眉头微微皱了起来,想着小姑娘还是穿些襦裙好。
一边的陈绍却惊奇地看着他,陈绍是个谨慎的孩子,但对于薛明泽这个舅舅却格外亲近,倒也不算怕他,纠结了一会儿还是拉了拉薛明泽的袖子。
薛明泽弯身,道:“怎么了?”
陈绍凑到薛明泽耳边,惊奇道:“舅舅,你耳朵红了。”
这下薛明泽连脸都红了起来,只盼着崔嘉宝不要再回头看他。
几人脚程再慢,到了晌午也到了山顶,灵修庙是座小庙,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几人上了香,便被引到间禅房休息,用了斋饭。
这斋饭虽不如护国寺的可口,却也透着股天然质朴的风味,口颊留香。
陈绍、陈绮到底年纪小,那股子兴奋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