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母亲给二姐姐那处拿了五匹蜀锦呢。”
蜀锦都是有分例的,一人三匹。苏宝怀这话不只是在说给苏锦萝听,更是在说给苏珍怀听。
大房和二房一向不对付,老太太本来就偏疼二房些,自二房有了苏澄瑜后,更是偏袒,一直想将中馈大权交给二房来管。只二房老爷未承袭爵位,大房的孙氏也将理国公府上下管的井井有条。因此,二房林氏无从下手,只得干着急。
苏珍怀端着手中茶盏,轻睨了一眼苏宝怀。
苏宝怀的心思,苏珍怀自然知道,这是想借他们二房的手除去苏锦萝。不过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苏宝怀还是有些利用价值的。
孙氏一向做事严谨缜密,母亲数次试探都失败而归。但自苏锦萝来了之后,孙氏明显有些乱了脚步。这苏锦萝不失为一颗能让孙氏露出破绽的好棋子。
小舟出了理国公府,往外去。
比起理国公府内的沉静,外头显然十分热闹。一望无边的湖面上,皆是点着船灯的各家小舟,星星点点的河灯造型各异,飘散在湖面上,一眼望去,星火闪耀,瑰丽摄人。
苏锦萝单手掀开芦帘往外瞧,漆黑双眸之中波光流转,就似蕴着星河大海。
苏珍怀正抬头看人,突兀心口一窒。
苏锦萝的美,是含蓄而内敛的。她不是一眼惊艳的类型,她安静,乖巧,纤柔。像朵不起眼,但却让人忍不住想采撷的小白花。这样纤细的小姑娘,一方面让人忍不住想好好护在怀里,另一方面又能勾起男人邪肆的欲念。
苏珍怀想起前几日听到小丫鬟嚼的舌根。她忍不住想,那名满天下的静南王,竟也对苏锦萝感兴趣吗?
轻纱柔曼的小舟,里头坐的自然是姑娘,在苏锦萝挑开芦帘的时候,四周便已然抻出了许多脖子,瞪着眼睛往这处瞧。
小姑娘梳双髻,露出光滑圆润的额头,一双眼又大又黑,黑珍珠般的蕴着四散星光。青丝轻动,波光流转,女子的美,在星河闪耀、灯火明艳的此刻,被无限放大,透出些旖旎的隐晦风情。
“萝萝,让船夫将小舟撑在岸边,咱们去放河灯吧。”苏珍怀的声音从后传来,苏锦萝应声,唤了船夫。
船夫恍然回神,平稳的将小舟停靠在岸边。
岸边已聚集许多姑娘家,即使在寒风冷冽的天色中,依旧笑颜如花,打扮Jing细。只因为不远处皆是些行走的俊俏公子哥。
苏锦萝被雪雁裹得跟个圆球似得出小舟,她看了一眼身边一身窄裙、身姿窈窕的苏珍怀,朝雪雁投去怨念的目光。
她也想要美美哒。
雪雁视而不见,小心翼翼的扶着苏锦萝找了一处僻静地放河灯。
苏珍怀已十八,又惯会打扮,身段姣好,苏锦萝这种刚刚来初chao的小丫头自然是比不上的。
从玉珠儿的口中,苏锦萝得知,老太太想给方淼和苏珍怀做媒的计划落空了,因为方家大夫人已经去镇国侯府说媒了。
镇国侯府家只有一位姑娘,闺名唤翘怜。但这位翘怜姑娘却一点都不可怜,反而是皇城内有名的悍妇泼女。听说小时连太子都挨过她的打。
翘怜的外祖父是三朝元老,在朝中从不站队,所以在这风口浪尖上,方淼若能娶得翘怜,也算是给岌岌可危的文国公府找到了一层保护罩。毕竟皇帝再龙颜大怒,也是要给这位三朝元老卖一个薄面的。
对于苏珍怀来说,好好的一个夫君溜走了,苏珍怀面上不显,也自知自己身份与镇国侯府的嫡长女差了不是一星半点,但总归不甘心。
一个悍妇,就是因为身份高了些,便能挑三拣四,抢走方淼。她若不是生在二房,若她的父亲是理国公,她便是当静南王妃都使得!
岸边,苏宝怀捧着莲花河灯过来,提裙蹲在苏锦萝身边。“二姐姐,这是我自己做的莲花河灯。”
莲花河灯做的尤其Jing致,上头用朱砂浓墨绘出莲花纹路,又用粉珍珠做了莲花芯子,捧在手中质感细腻,就似真莲花瓣般,可见是用了心的。
苏锦萝往后看一眼,苏珍怀等人手中也捧着这样一盏莲花河灯,便猜想这莲花河灯应当是苏宝怀每人给了一个。
苏宝怀惯会做人,自然不会只单独给苏锦萝。苏锦萝拿了,点燃后将其放到河面上,用水波顺走。
二月的湖水Yin冷刺骨,苏锦萝只触了触湖面便赶紧把手给收了回来,然后捂在一处搓了搓。
身旁的苏宝怀起身,片刻后急匆匆的回来,“二姐姐,不好了,大姐跟丫鬟、婆子走散了。”
“走散了?”苏锦萝愣愣抬眸,黑乌乌的眼珠子印出苏宝怀那张焦急面容。
“是呀,婆子急的不行,我已经让人去寻了。劳烦二姐姐也一道帮着找找,这人多眼杂的,我怕大姐出事。”
“好。”不管这事是不是真的,苏锦萝于情于理都是要帮着一起找的。
“二姐姐,有件事,我要告诉你。”苏宝怀拽住苏锦萝的大氅,凑到她身边道:“听说大表哥与镇国侯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