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瞬间有些茫然。
王婆朝前走了一会,路过个热茶摊子,要了碗热水,光明正大地掏出那包药粉,倒进去,晃了晃,一仰脖子,咚咚咚,给灌进自己肚里去了。
喝完后,王婆打了个水嗝,掏出两文钱付了账。接着就哼着小调,朝泰伯府走去。
那卖热茶的老头,睁大了双眼看着那怪婆子,一时有些惊疑。他把王婆刚才喝过的碗拿过来,闻了闻,还有点香味,伸手沾了点,放嘴里咂摸了下,没尝出味来。
这天晚上,某个卖茶老头和他的老妻过了个愉快的夜晚……
而王婆就没那么愉快了,她回到伯府后,先去找夫人回禀情况。
谁知她刚说了个头,忽然就觉得一股烈火从骨子里烧了起来,火烧过的地方不但不疼,还泛起一阵要命的麻痒来。
正当她眼睛发红,觉得难熬的时候,忽然看见座上的夫人朝她招手。然后夫人弯唇一笑,伸手就脱去了身上的衣衫……
恍惚间,夫人似乎又变成了个俊俏男子,看那模样仿佛正是在外地任职的大公子。
大公子深情款款地拥着她,说着让人沉醉的爱语,王婆抵抗不住大公子强壮的臂膀,娇喘吁吁地倒在了大公子怀里……
也不知那大公子身体怎么那么强壮,直折腾的王婆筋疲力尽晕了过去,才算罢休。
然而,当王婆从那极致的爽快中清醒过来时,看到的却是身下半裸的夫人,和周围惊吓得几欲疯癫的一众大小丫鬟。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彻底打醒了王婆,她这时才感觉到浑身上下不知挨了多少拳脚,已经疼得都有些发麻了。
而刚打了她一耳光的夫人,面上带着要把她活生生千刀万剐的表情,挣扎着爬了起来。
杜芸溪刚才被王婆压在身下,还看不太出来。此时一爬起来,就见她那身养得白皙的皮子上留下了无数王婆的爪印、齿印。
“呕!”也不知是哪个心理素质太差的丫鬟,见到这一幕竟直接吐了……
杜芸溪自己也想吐,但她不能再丢脸了,只得咬碎了一口牙齿,在大丫鬟的搀扶下,颤巍巍地回了内室。
第二天,王婆就消失了,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但她人虽消失了,关于她的传说却没有消失。
几天后,泰伯府的下人中开始流传一个香艳的八卦。守寡二十年的伯夫人其实并不寂寞,她最亲近的一个管家仆妇竟然和她有那种关系……
由于某种不能言说的原因,这个八卦竟然以一种夸张的速度,从泰伯府中流传了出来,而且内容还在不断地发生改变。从夫人与女仆之间的秘密,到夫人与男仆,夫人与男仆和女仆,夫人与马夫一家,夫人与马的一家……总之,其版本演化出上十个之后,就成了不少寂寞无聊的后宅夫人与外表道貌岸然、内里乌七八糟的男子最爱谈论的事情。
不过伯夫人平时很少出门,她倒是暂时没受到什么冲击。然而,这件事在几个月后却险些让她付出生命做为代价。
这些都是后话,暂且不提。城西泰家这边,孟岚琥出了口恶气之后,家里再次恢复了宁静。
当泰蔼鑫终于结束了年底的繁忙,开始放假时,嘉和十八年也即将到来了。
大家都在准备过年的时候,孟岚重却有点忧愁。原来他得知了徐永芝将在榴花庵中独自过年。虽然徐永芝说,这是她自愿的,但孟岚重仍然止不住为自己喜欢的姑娘感到伤心。
于是,大年三十这天晚上,孟岚重成了一个忙碌的男人。
他先在庙里给师父、掌门磕了头,抢了红包,然后就跑回姐姐家,把年夜饭偷了两大食盒。再接着,这位忙人就在他姐的臭骂中拎着两个食盒跑出了家门。
当徐永芝看到某人一手抓着一个大食盒,顶风冒雪地傻笑着从窗台下冒出来时(没错,该熊货轻功已经入门了),心中不由微微紧了下。
叹了口气后,她无奈地发现,自己对这傻瓜似乎有点动心了。
这个除夕,孟岚重是死赖在徐永芝的房间里度过的。当然,房间里不止他们俩,还有一个不太识相的小白,在吃饱了鱼丸子和炸小虾后,她顶着某种不太舒服的视线,牢牢占据了徐永芝的怀抱。
大概是之前心中的波动让徐永芝下了决心,于是这顿年夜饭上,她竟然不知从何处弄了一瓶酒出来。
孟岚重有点傻眼地看到徐永芝微笑着给他倒了杯酒,原本就有点手足无措的他,这一下就更像座石雕般僵硬了。
“徐,徐小姐……”他有些不知该如何才好,脑子里此刻竟全是过去胡乱听来的荤段子,什么酒壮色胆啊,什么酒后乱性啊,什么酒是色媒人啊,总之这位血气方刚的青年,此刻已是满脑子黄色肥料了……
“重哥,来,谢谢你今日还不忘来陪我过这个除夕,小妹敬你一杯!”徐永芝口齿伶俐地上来就敬酒。
两人喝得挺快,不一会,酒就下去了一半。
此时徐永芝仿佛已经半醉,脸色粉红,眼中也带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