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附近这一片的鸡都有了光屁股的趋势。
而孟岚琥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终于揪着她弟的耳朵,臭骂了一顿。以后禁止他在家附近薅鸡毛,再逼着他把祸害过的人家,一家偷偷送了一包点心算是赔礼。
被姐姐修理了一顿后,孟岚重不得不停止了祸害鸡尾巴毛的行为。
不过此时,他收集到的鸡毛已经有一大篓子了。
看着这篓子鸡毛,孟岚重又发愁了,难道以后每天就要随身背个篓子吗?这不但不方便,而且也很不美观啊!
不过他突然想到那天被孟岚琥抽打时,他姐手里正握着根鸡毛掸子。对啊!他可以把这些鸡毛做成个掸子!
想到就做,这位鸡尾巴杀手为此还特意在城南找到个做掸子的手艺人,花了点钱,强行跟着学了几招,然后自己亲手做了个鸡毛掸。
其实把鸡毛给那手艺人做,会更方便也能做得更好看。可孟岚重觉得,之前既然都强调要亲手弄到鸡毛和亲手种出蔬菜,可见这事是非常讲究个诚意的。
因此,鸡毛掸子必然也是要自己亲手做的才会灵验!
当正月十五过去后,孟岚重的身边就出现了一支丑不拉叽的鸡毛掸子……
不论是吃饭睡觉还是回去看家人,这位都把鸡毛掸子牢牢别在后腰上。
家里人在笑过之后,就随他去了,他那熊师父除了练功时不许他带着外,其他时间也不管他。
后来不知出于什么心里,熊师父竟然还把一套棍法改编了下,美其名曰“掸子十八式”,传授给了孟岚重。
孟岚重自己也没想到,他这背着个鸡毛掸的习惯后来竟改不掉了。就算那时候已经明知道是被娘子戏弄了,可那套“掸子十八式”却已经练得非常有火候了。
甚至于一年后,他被师父赶出去历练了几个月,结果,江湖上竟然出现了一个诡异的少侠,少侠的名号就叫“鸡毛侠”……
而孟岚重一生都坚决拒绝承认自己就是那个“鸡毛侠”,实在是太不帅气了!
而徐永芝在发现孟岚重以一种惊人的诚意在完成她的那些戏弄时,心里的愧疚也在不断地变大。
当后来二人成亲时,某人心满意足地抱着自己的娘子得瑟道:“哼,其实我没多久就想明白你是在戏弄我了。可我师父说了,这就是我的机会,一定要用最大的诚意去做。这样你肯定就会觉得愧疚,愧疚着愧疚着,就会觉得这个小子很好啊,干脆就他了吧!啊哈哈哈!”当然,得瑟过后,他和他师父都付出了点小代价,而男人嘛,这点小事就无须在意了。
暂且不提这些后话,嘉和十八年的新春,泰伯府也迎来了桩喜事,姑且就算是喜事吧。
伯夫人杜芸溪的大儿子泰蔼察带着小妾和庶女回来了。
他这次回京是任满卸职的,朝廷并没有在年底给他发出新的任命,所以他可以回到京中待命。
杜芸溪早就盼着家中唯一有点出息的儿子回来了,故而泰伯府的这个春节就过得格外热闹欢喜一些。
伯府的下人们每人都多得了一个月月钱不说,连日常伙食也多了几个好菜。
当然伯府里也不是人人都欢喜雀跃的,总有些人会因为泰蔼察的归来而心生不快。
而且过完十五以后,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可泰蔼察的任命却迟迟没有结果。
这下,不但那些本就心中不满的人多有闲话,就连杜芸溪和泰蔼察自己也有些慌神了。
转眼进了三月,这天上午,突然下人来报,说是族长带着几位族老登门了。
杜芸溪年前在族长泰竹声那里丢了个大大的脸面,如今听到这老头又来了,眉头就紧紧皱了起来。
而正好过来请安的大儿子泰蔼察则安抚道:“前几日,儿子曾去拜访过一位族老。同他说了眼前的境况后,希望能得到他们的帮助。我想今日族老恐怕就是为此事而来的吧。”
泰蔼察这番话让杜芸溪松开了眉头,扶着大丫鬟的手,带着大儿子到正厅去见客了。
他们在正厅等了片刻,就看到族长一行人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
一看到来人的表情,杜芸溪脸上的笑意就没了。这哪里是来帮儿子找官的,分明是要上门找茬的!
果然,当几位族老都落座后,就听泰竹声厉声喝到:“杜氏,我泰家百年清誉都被你毁于一旦了!”
杜芸溪母子面面相觑,泰蔼察身为人子,上前一步,弯腰施礼后,问道:“不知族长此言何意?不会是有什么误会吧?”
“嗨,老六,咱们都被气死了,敢情人家自己还不知道呢,哼!”脾气有些躁的族老泰竹风冷笑一声。
“蔼察,你刚回京,此事恐怕你是来不及知道。但是你母亲年前做了什么丢人的事情,难道她自己心里还不清楚吗?实在不行,只要把她身边这群丫鬟拿来问问,必然就一清二楚!”族长泰竹声满脸怒气地说道。
“娘?这是……?”泰蔼察看对方那架势,应该不是小事且也不像误会,不由就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