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我现在正忙着……忙着……忙着看书!”徒驰楼从书架上随手抄起一本,胡乱翻着。
老管家看着自家除了话本就是兵书,其他任何书本一概不碰的侯爷,摇摇头,出去了。
泰蔼鑫两人等了半天,不见一个人来搭理他们。
肖鹏友愧疚地说道:“连累泰贤弟了,哎……”
泰蔼鑫微微一笑,摇摇头说:“没事,看我的。”
说着他就轻轻拍了下鸟笼,就听小绿鹦鹉忽然咳嗽了声,一段京味浓郁地单口相声就清脆地传出了西厅。
当外面伺候的小厮们听到“大字不识一个的张好古在考场上闲极无聊,竟然逮到只蜗牛,蘸了墨汁,在考卷上一通乱爬,就算答完了考题”时,已经笑得东倒西歪了。
而之前那个因为看肖鹏友带的鹦鹉太小而喷笑出声的小厮,机灵劲一抖,赶紧就跑去报告侯爷了。
“侯爷,您快去听听,他们带来的鹦鹉说得可逗了,保证您听了能乐晕。”小厮也希望自家主子能开心点,别整天拉长个脸,再时不时抽个疯,他们日子也太难过了些。
徒驰楼本来是不相信肖鹏友能带来什么好鸟的,可当他在西厅外听了一盏茶的功夫后,一掀帘子,大步就走了进去。
“嗯,算你小子有心了,这鸟我收下了。”徒驰楼毫不客气,一来就把小鹦鹉划拉到自己这边了。
“虽然你算是过关了,可你家那猫必须得给我家花将军陪葬。我的好将军啊,可真是死得太冤了……”说着说着,侯爷的眼睛竟然红了。
没人能想到,徒驰楼对那只不幸牺牲的鹦鹉感情真的很深。如今这局面都已经是他非常克制了,若是真由着他性子来,肖家如今就很难说会变成怎样了。
泰蔼鑫一看侯爷这心情要糟,赶紧开口说道:“侯爷在上,我乃肖主事邻居,平日对他家比较了解。对您家花将军的事,有几句话想对您说说。”
“哦?你这瘦猴有什么话说?”徒驰楼感觉自己的胳膊都比对面那瘦书生的腿还粗,撇着嘴问了一句。
“咳,我听说,您觉得花将军带了玉牌,而肖家的猫依然……所以就觉得肖家是故意下的毒手。可您大概没想过,肖家的猫,它识字吗?您就是在玉牌上刻个御赐,在那猫看来,也不过是多了块不能吃的东西罢了。”泰蔼鑫耐心解释道。
跟着徒侯爷一起进来的年轻小厮在侯爷背后,笑得肩膀直抖,被他爹踹了一脚才老实了。
泰书生还没说完,接着继续道:“您家下人找到猫和大将军遗物时,是在路边一棵树下。那里既不是您家,也不是肖家,只是在野外两兽相逢罢了,实在与人无干啊。您想想,假如是花猫逮到了您家溜出去的老鼠,那它吃了老鼠是不是毫无问题?虽然咱们人对老鼠与花将军是完全不同的态度,可在猫看来,又哪儿有什么太大区别呢,都不过是一种食物罢了。所以此事在我看来,您家放飞了鹦鹉是有疏忽之责,而肖家花猫在外捕食实在是天性使然,而肖家就更加是被无辜牵连了。”
泰蔼鑫刚说完,小鹦鹉在一旁还唱开了:“猫吃鼠,虎食鹿,天性不分善恶。徒侯爷,莫生气,小兽只因肚饿。且宽怀,听我言,将军已投人道。待来年,降人世,再来陪您一遭!”
徒驰楼看着小鹦鹉,用力眨了眨眼,一摆手,拎着鸟笼就走了。
肖主事还有点蒙,他看着泰蔼鑫问道:“这就算完了?”
泰蔼鑫笑着说:“不是完了,是好了!哈哈,走吧,今晚你可算是能睡个踏实觉了。”两个人一身轻松地出了侯府。
肖鹏友看侯府果然没再来找自家麻烦,肖致峰也敢把自家大狸花猫接回来了,当然他们又买了好些东西,硬塞给泰家,这才能安心过日子去了。
然而没过两天,徒驰楼,徒侯爷竟然找到了泰家门上,说是要看看小棉袄的兄弟。
这小棉袄就是之前送到侯府去的那只浅绿色的鹦鹉,孟岚琥听到它的名字后,心里暗笑道,幸亏没起个小棉帽,绿色的小棉帽,哈哈哈。
然而侯爷比较失望的是,泰家没有小棉袄的兄弟,只有一位擅长拌嘴的姐妹。
都说两个女人一台戏,把鹦鹉训得太好的孟岚琥早就充分体验了两只母鸟三台戏的热闹。
侯爷咧着嘴听两个小家伙叽叽喳喳的彼此奚落,偶尔还帮小棉袄打击一下她姐“一点红”,最后她姐吵不过两张嘴,竟然还会呼叫外援:“nainai快来啊!小妹淘气尿床了!”
这句话的原词是“娘亲快来啊,小妹又尿啦!”
瑶瑶在屋里听到外面传来的叫声,顿时乐得扑倒在小五的床边,小五对她姐抬着小眉毛露出个笑脸,仿佛对自己尿shi了无数布片而感到自豪……
而此时外面就有点尴尬了,徒侯爷拎着小棉袄对上了泰nainai慈祥地笑容。
孟岚琥担心出事,对侯爷解释道:“我家婆婆早年经了些磋磨,脑子受了损。她现在把一点红当做亲孙女,所以……您大人大量,别介意啊。”
徒侯爷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