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
孟岚重也没辜负徐夫人这番喜爱,只要休息就来邀请徐永芝母女出门玩耍。
虽然大多数时候并没成行,但只要出去,就常常被人以为徐夫人是跟着儿子出来玩的。再听说这是未来女婿,那些熟识的夫人都忍不住羡慕赞叹,这是哪儿找的孝顺孩子啊……
时间一晃而过,四月底,京城的天气渐渐暖和起来。
这天,洪夜江急匆匆找上门来,他示意孟岚琥避开孩子,然后低声说道:“昨夜京郊孟姓一家被人投毒了。”
孟岚琥眉头一皱,有些惊疑不定。
洪夜江继续说道:“好在师父之前留了暗线盯着他们家,最终救回来两个,是那两个女孩。师父让我问下,你可要看看她们?”
孟岚琥想了下说:“行,我跟你去看看。”她之所以走这一趟,是因为有些事情如果想问的话,这可能是最好也是最后的机会了。
叫了马车,嘱咐了赵英看好家里,孟岚琥就同洪夜江一起去了宝通禅寺。
路上,洪夜江又说了些细节。这次孟家的投毒案已经报到京兆尹了,那两个被宝通禅寺的僧医救活过来的女孩可能下午就要被接走了。
孟岚琥知道时间紧迫,到了禅寺也不耽误,直奔那两个女孩的客房而去。
洪夜江很自觉地没有跟着一起进去,而是帮孟岚琥守着门口。
当再见到上辈子那两个好吃懒做,最爱欺负指使她的“姐姐”时,孟岚琥早已练得波澜不惊了。
她上来就开了震慑,看着两个十五六岁的少女问道:“阿福怎么死的?”
两个女孩中,稍大点的那个喃喃道:“怎么你也问这个,阿福那个小孤女还能怎么死的,不就是命太薄了,担不起个福字,被自己给克死了呗。”
小一点的那个则说:“阿姐,小福会不会变成鬼,然后来把我们家人都害死了?”
孟金镯道:“不会的,她活着都窝窝囊囊的,死了也厉害不到哪儿去。”
孟银锁问:“可,可爹娘当初见她死了时,不都吓的几天几夜合不拢眼,还差点打算卖了家当去外地吗?”
金镯在孟岚琥的暗示下,开始回忆起她所知道的事情,“那是因为阿福当年是别人家的孤女,托了爹娘照顾她几年。结果她自己命薄,五岁那年死了,爹娘自然就害怕了,他们怕的不是阿福的鬼魂,而是当初托孤的那人。”
孟岚琥轻轻吸了口气,自己的猜测看来是对的。
银锁道:“为什么当初阿福死的时候,那些人不来找我们,隔了这么多年后,却又来害我们家啊?”
金镯茫然地说:“因为来得不是同一个人啊,而且咱家当初收了他们的银钱,说要好好把阿福照顾大的,可实际上却把阿福当丫头仆人使唤呐……”
孟岚琥认真听着,还不时引导两句,终于让她知道了一部分自己的身世。
嘉和五年的一个深夜,京郊孟家突然被一个少妇闯进门来。
那少妇神色惊慌,放下一个刚满月的婴儿,让孟家夫妻好生养大,说好三年后就来接人,若养得好,还会再有重谢。临走时,那妇人不但留下了一百两银子,还徒手抓断了孟家的门栓。
京郊孟家那时候正好刚添了个儿子,nai水倒也喂的起两个婴儿。
起初,孟家还比较老实,只花了点钱,给婴儿买了些东西,当然自家儿子沾沾光这种事是应有之义。
然而,随着花用的次数渐渐增多,他们就逐渐把这一百两银子当作是自己的东西了。
先还了以前的欠债,又添了土地。孟家婆娘羡慕地主家小姐夫人穿金戴银,就偷摸着也花钱买了对镯子。孟家汉子觉得自己要保养好身体,以后还有大福要享受的,所以也不亲自种田了,而是雇了几个帮工。孟家爷nai年纪大了,需要个丫鬟照顾起居……
就这样,在阿福两岁多点的时候,家里不知怎么就把钱都花光了。
可京郊的孟家人并不心慌,因为很快阿福的家人就会来接孩子了,到时候再狠狠要上一笔,这辈子他们就衣食无忧了。
然而,阿福三岁时,没人来接,四岁时,孟家人几乎天天在村口张望,到了五岁时,已经绝望的孟家人把所有的不满都发泄到了这个懵懵懂懂的孩子身上。
平日里对她非打即骂,每天还要负责家里的大部分家务。早早起来割猪草,回来还要烧火做早饭,之后是打扫院子,下午要出去捡树枝柴火,一天下来,小小的女孩到家时,已经筋疲力尽了。因此晚饭时,常常累得犯困,为此没少挨家里人打。
村中人都觉得这家外来户颇有些古怪,陡然乍富后又很快败落,而一家人都是懒鬼,只有一个五岁的女儿被当牲口一样使唤。
在吃不饱睡不好的情况下,嘉和十年的五月份,阿福在一阵昏迷中结束了自己的不幸。然而一个多月后,就有人来到孟家打听阿福了。
这次来的不是当初那个女子,是个下人模样的男仆。在得知阿福病死后,他皱着眉头Yin狠地盯着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