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天,她再看到这个荷包,就会去帮郭玉涛做一件事情,算是报答她的救子换子之情。
此时的郭玉涛是真的起了要让杜芸溪母子相残的心思,这就非常需要冯菊的配合了。为了保证今后联络的安全与方便,她就告诉冯菊,见到这荷包后,就去清竹庵那里相见,那里的庵主会为她们传递消息的。
只是后来,泰蔼鑫母子被杜芸溪派人赶出了京城后,就没了消息。郭玉涛也以为她的心思可能再没机会实现了。
然而,当多年后,听说泰蔼鑫一家竟然重返了京城不说,那走时狼狈不堪的小子竟然还成了个京官。郭玉涛抱着一丝希望,就带着那荷包来到了泰家。
当她听到孟岚琥说冯菊一直疯着,心知这最后的希望也没有了。
可没想到三年后,清竹庵的小尼姑竟然跑来通知她,庵主说,她等的人,终于来了。
后来,就是姐妹重逢,互诉离情。郭玉涛自打看到冯菊神思清明地出现在眼前时,那几乎已成灰烬的念头,轰地一下就炸开了。
她忍了多年的怨恨几乎就要从灵魂中漫出来,渗透这活死人般的躯壳,把那伯府里的一切都烧个干净才好。
也因此,才会苦苦纠缠逼迫着冯菊同她一起,要在杜芸溪与泰蔼鑫之间制造矛盾,挑起争斗,直到发生不可挽回的伤害,最好是泰蔼鑫被杜芸溪害死了以后,再让杜芸溪知道真相。
当孟岚琥从冯菊这里知道了所有的事情后,她想了很久,最后决定要把这事告诉泰蔼鑫。
因为就算她能控制冯菊,但郭玉涛那边实在有些疯魔了。在报仇无望的情况下,也不知她会做出什么恐怖的事情来。
与其让泰蔼鑫在完全不了解内情的状态下,对上突发的问题,不如让他自己来决定,要怎么做。
于是,孟岚琥挑了个第二天是休沐的好时间,专门把事情和泰蔼鑫提了下。
“相公,我最近发现一件事情,可能与你的身世有些关系。”孟岚琥等泰蔼鑫洗完澡,躺到床上时,开口说道。
“我的身世?”泰蔼鑫被说得一愣。
孟岚琥转过身,侧躺着说道:“自从娘前一阵稍微好些以后,中午午睡时就开始说梦话。尤其是伯府那个郭姨娘来了次以后,她就有些不安稳。”
泰蔼鑫微微皱眉,听着娘子继续说着,“那郭姨娘走后,我发现娘的情况似乎变差了些,就常常和她说话,想让她别老回忆过去的事情。但是前天,她和我说了件事,说完后就睡着了,再醒来时,我问她,她就不做声了。”
“她说了什么事情?和我有关?”泰蔼鑫把娘子搂过来,轻声问道。
“嗯,”孟岚琥缓缓地,把三十二年前,伯府中主母、小妾之间的勾心斗角、换子图谋说了一遍。
说完后,泰蔼鑫久久没有言语。这实在是来得太突然了些,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竟是那恶毒嫡母的亲子,而孝顺了这么多年的母亲却是……
孟岚琥当然没忘记提醒相公某些潜在的危险,她借了婆婆的口,把那郭姨娘的计划也说了出来。泰蔼鑫听了后,皱眉道:“她们打算最后怎么让人相信,我是嫡子,而大哥才是……”
孟岚琥道:“婆婆说,郭姨娘并没告诉她,但看样子是非常有把握的。而且不到最后似乎也不打算告诉旁人,包括婆婆在内。”
“要是胎记之类的话,可我身上并没有胎记啊,痣的话,好像也没有啊,娘子你帮我看看吧。”泰蔼鑫有点不放心,爬起来就脱衣服。
就这样,孟岚琥不得不把相公的身子仔细观赏了一遍。最后两人确定,泰蔼鑫除了肚皮上有个小痣,再无别的能做标志的印记了。
两人都有点不明所以,孟岚琥则暗自决定,要找机会把郭姨娘震慑住了,套出这个秘密来。
不知是不是那次震慑问话的时间太长,冯菊的清醒时间迅速减少,当郭姨娘几天后再次登门时,见到的就是个神志不清的疯婆婆了。
“这,这,怎么又疯了?!不!不!你骗我,你装疯!”郭玉涛完全不能接受这结果,上去就要掐冯菊的脖子。
好在孟岚琥就在一旁等着,一步冲上拦住了郭玉涛,她让大丫到外面守着,转头就对郭玉涛用上了震慑。
当问出了结果后,孟岚琥很有点无语。
是他们夫妻想错了,有标记的不是泰蔼鑫,而是泰蔼察。
冯菊有个特点,就是脚趾特别长,那长度非常夸张,都快赶上某些人的手指了。
而泰蔼察就非常好的继承了这一点,当初接生时,郭玉涛就注意到了冯菊与她儿子的脚趾都长得有点过分。而做为生母的冯菊,在紧张惊慌中把孩子顺利生下来就不错了,哪里还能留意到亲子的这个特点。
后来,待泰蔼察稍微长大些,郭玉涛还借着帮忙的机会,再次确认了泰蔼察的脚趾的确与冯菊一模一样。
除此外,其实泰蔼察的五官中,嘴巴耳朵都很像冯菊,只是因为男女面相上的差异,使得这些年都无人注意到两人之间的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