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这么说的,可听生子的意思他想走,他不想借亲戚的光,留一辈子的口舌功劳,做男人就得有点骨气,家人咋的,家人也得这样,不然以后还得落人话把,那日子不好过。”石络说完叹了一口气。
“那他能干嘛啊,去公安口?他爸帮忙?”楚然又问。
“不可能吧,当初回来他爸的意思就是让他去公安口,可他不干,不想别人背后说他爸的闲话。”
“Cao,还挺有骨气的…”
“他什么时候跟你说的?”我想再确认一下。
“就昨天,前几天我俩发微信他还挺好的呢,都说好了得空咱一块聚,这不你脚伤了也出不来才拖到现在吗?阳阳,抽空你也关心关心人家,毕竟这事跟咱没有直接关系,但也有间接关系,他对你啥样我和楚然都看在眼里,他那么下定决心的跟家里,不用你做出多大的动作,就言语上安慰一下也行啊。”
这话石络说的对,我是该给他打个电话,这些天我的感觉是对的,还真的出了事。
难怪电话里他没跟我提一个字,这是怕我担心,怕我有压力啊。
他跟我说过,小时候是他姥给他看大的,所以跟他们的感情最深,乍一听自己的外孙子是个同性恋,将来要和另一个男人孤独终老,怎么可能不急火攻心。
还有工作,每个月高工资的开着,双休日休着,也对,如果没有坚实后盾,那样的单位谁会去得上,如今说不上就不上了,依他的学历,他的经历,他能干什么呢?
一个个的问题搅在脑子里,没呆多久我就谎称不太舒服让楚然送我回去了。
其实,我是想快点听到他的声音。
第39章 我好像也想你了
第39章
“你在哪儿?”我已经无法忍住我低沉的语气。
“在医院呢,姥姥明天就出院了,今天最后一针,明天我就能过去看你了,这几天脚还疼吗?”于梓生的语气里一如既往的听不出任何异样,除了有些疲惫外,什么都藏的好好的。
对于他的关心我很内疚,什么都没能为他做,什么都帮不了也当不了他背靠的大树,即使一切都是他先开始的,可又怎么可能和我没一点关系呢。
“后天就上班了吧,你明天不过去吗?”我故意这么问他,看他怎么说。
“一个办事处,管的没那么严,刚过完年也没什么事,我跟我舅说一声,想晚几天和你一起去,你初十走对吧。”
“嗯。”我几不可闻的应着,他果然还是想瞒我。
“那我就初十和你一起走,有个伴,也能帮你拿东西,反正也晚不了几天,没事的,你的脚现在还没完全好,不能走太多路,累了就歇着,全消肿了吗?”电话这头我都能想象出他关切的眼神和温柔的轻抚,即使我这小病根本算不了什么,可他还当成一件大事的紧张的不得了。
我该说你什么好呢?
“嗯,已经全消了,姥姥的Jing神状态还好吧?”
“还不错,老太太底子好,静养几天吃点清淡的就能调过来。”
身体能调过来,可心能调过来吗,一定很伤心吧,自己拉把大的外孙子是个同性恋,老邻居知道了老脸也没处搁吧。
“于梓生,我…”我有点想你了,话卡在喉咙里。
“怎么了阳阳,想说什么?”
“呃,我们就约好初十走吧,我现在订票。”我有点说不下去了。
“不用你订,我来吧,你好好养病,阳阳,明天我们就见面了,在家等我。”
“好。”
可以说,自从和他相遇我就是在纠结中挣扎着,我做不到楚然的一意孤行,刚愎自用,也追随不了于梓生的坦然和磊落,是,我承认,我一直懦弱,一直畏畏缩缩。
这些日子我也偷偷的在网上查了关于同性恋的内容,他们大多数都是天生的,只有一少部分是被掰弯的双儿,也有一些像我这样处在徘徊阶段的人群,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人。
这才是最痛苦之处。
自从接吻后,冉萌出现在脑子里的次数越来越少了,如果不是那三不五时的微信,我几乎都要完全把她忘了,想到这儿,一是觉得对不起她,二是也对不起学姐对我的一番好意。
如果像楚然,楚凌那样干脆也不会生出这么多烦恼了。
深夜,我扪心自问过。
你喜欢他吗?-------有一点吧,不然怎么会去吻他,离开的时候会想他,看他和别人网络互动会没来由的火大,近距离的时候会情不自禁的想他能抱抱我,或是拉拉我的手,而不敢正眼看他和他对视。
难道潜意识里我就是个同性恋,只是自己的头脑认知为了掩饰某种东西而屡屡做出一些虚伪的假相,并在大脑深层提醒着自己,我喜欢的是女人,而当欲望来临血ye澎湃的时候,却自然而然的迸发了,而且一发不可收拾,拦都拦不住。
如果是这样,那么现在百分之八十我已经是了,只是还不敢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