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越讲越兴奋,线索就是她和孙灵君如何一步步否定骗局的推断。
陈一天听得直乐,掐着于乔的后脖颈子捏几下:“行,我们乔乔不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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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第大早,林小诗就来了。
她又换了一身衣服,学院风开衫配同色系格衬衫。因为身材骨感,穿格子也不显胖,依旧弱不禁风。
陈母适应了医院,收罗了陈一天的毛巾、衬衫、袜子去洗。
林小诗似乎和陈母很投缘,二人在洗衣间相谈甚欢。
陈母面有倦色,林小诗问陈母是否没睡好,陈母直言时差还没过来,昨晚基本没睡。
林小诗忙问:“阿姨从哪里回来的?澳大利亚还是新西兰?”她昨天扫了一眼陈母搭在床边的风衣,内衬有品牌标,是个澳洲品牌,价位不低。
陈母答墨尔本。果然。
陈母正在手洗几个衣服。
林小诗闪身出去,打了一壶热水,兑进凉水里。
陈母这几年厅堂常上,厨房鲜入。她打了肥皂搓了衣服,发现没处放,陈一天这只有一个盆。
林小诗轻轻拈了袖子,眼疾手快地接过来,在相邻的水龙头下冲洗。
她冲完一件,拿回病房晾起来,再回来接陈母手里的另一件。
气氛很好。陈母递过衣服时问:“听陈一天说,你们大四基本没课了?”
“是呀,现在国内高校也注重实Cao,有去实习的,有准备考研的,有直接签了工作的,还有准备出国的。所以大四了,学校也愿意给我们行个方便。”
“那小诗有什么打算?”提到这个,陈母惆怅不已。她老是摸不准儿子的脉,越洋电话里,陈一天只是哼哈答应,陈母的提议他从未积极响应过。
“我呀……”林小诗斟酌词句:“我还没最终确定。家里给联系了一个旱涝保收的稳定工作,我爸动用了他的人脉资源。可我总觉得,我生在这,长在这,工作还在这,一辈子望到底了,人生还有什么意思呀。”
陈母睁圆眼睛点头,表示认可。
她看出林小诗和自己儿子不一样,她更擅长表达,在基本的人际交往原则里,言语勤的人肯定少吃亏。
陈母从这番话里,又提炼出两个信息:第一,林小诗家境不错,父亲给找了“稳定工作”,要么是公职人员且身居高位,要么是地方企业家,与政.府来往密切。第二,林小诗也不是徒有其表。外形、气质俱佳,擅长交际——这些都是已知的,更难得的是,她有自己的独立思想,不是腹中空空的花瓶。
有思想遇上有思想,爱折腾遇上爱折腾,两人差了一个辈分,却有一见如故之感。
“不错呀,你才二十几岁,不安于现状,就要勇于跳出舒适区。别到了我这个年纪再后悔。”
林小诗接过衣服,连忙接道:“您说哪里话,我到了您的年纪,都不敢奢望能有您的眼界和见识。”
陈母问她具体打算,她说想出国:“澳大利亚或者新西兰。”
又补充道:“家里建议去英国,可是英国学费比较贵,又不允许边上学边打工,我也不想给家里添负担。”这话说得底气十足,哪有什么负担可言。
陈母叹道:“小诗,不瞒你说,我这个儿子,要是有你一半乖巧机灵,我也就烧高香了。出国的事,我从去年就跟他说,他就是不同意。也不知道他牵肠挂肚个啥。”
林小诗沉默。
“我这个儿子,跟我惜墨如金。多一个字都不说,出国的事不应承,我就问他有啥打算,他说没有。”
林小诗轻咳一声,凑近一些,隔开水声说:“阿姨,陈一天是个有担当的人。这也正是我……这也正是他让人担忧的地方。阿姨,我跟您投缘,也大致知道您家里的情况……”
见陈母没有反感,继续说道:“他为这个妹妹,牺牲太多了。”
陈母:“嗯?”远隔重洋,这几年陈家发生的事,她显然知道最少的一个。她和陈父早就断了联系,所以陈一天开口借钱的事,她也不得而知。
陈母这个反应,林小诗倒不知从哪说起了。
“于乔她……”这个妹妹肯定不是陈母生的,但具体什么来头,详情未知。
“洗这么长时间!要开染房吗?”
两人顿时噤声,陈一天站在水房门口。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近两天留评的小妞儿们。
我不会说漂亮话,只是想着,把故事尽量完整、尽量立体地呈现给大家。
笔力有限,阅历有限,Jing力有限,我在尽心尽力地写最后几万字。
☆、红罗帐共话缠绵-62
沈阳迎宾馆。
这家宾馆在沈阳市颇有历史,当地的名人政要、社会名流, 首选这里办宴席。
在这里宴请、办酒席, 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
这一顿李健林请客。
陈一天伤好复工, 李健林早已急得如热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