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利的。”
郦南溪头次听到这种说法,觉得有趣,挽了他的手臂问道:“六爷为何会这样说?不知是打哪里听到的?”
“我小时候——”重廷川话说到一般,唇边的笑意突然就这么僵住了。然后那扬起的唇角就一点点、一点点的缓了下来,不复存在。
待到沉默许久后,他方才接着说道:“不过是小时候随便听着玩的,没甚么。”
虽然他说的云淡风轻,但郦南溪还是从他的话语和表情里瞧出了不一样的意味。
若是没猜错的话,她想,这话或许是于姨娘曾经和重廷川说起过的。所以他心心念念一直从儿时记到了现在。
只不过这话终究是不方便在这个时候提的。
郦南溪将这话压在心底,没有再去说起这一茬,挽了重廷川的手臂走到池边看锦鲤。
今日原本重廷川当值,他特意和总统领换了值,为的就是今日里能陪着郦南溪一起过生日。
这是郦南溪嫁来后第一次在国公府里过生辰,重廷川十分在意十分重视,非要陪着她不可。虽然他没有说明情况,但总统领早就听说卫国公很是宠爱他的那个小娇妻,故而一看他想要换值就很是爽快的答应了。
两个人早晨一起用了早膳一起出来散步。后来就商量着同去大花园走走,看郦南溪喜欢哪些花,重廷川就帮她摘了由她来插好。
夫妻俩商议完后,还没来得及实施这个打算,就听外头响起了高声的嚎叫。
“六nainai!六nainai!我来了!你的羊rou汤准备好了没有!”
郦南溪一听这大嗓门儿就知道是重令博来了,笑着让人将他请进来。转头一瞧,重廷川显然不乐意了,拧着的眉比早晨看天的时候还要更紧三分。
“六爷怎么了?”郦南溪明知故问,笑着去拉他的手。
重廷川想说他不愿意有旁人打扰到他们两个,话还没开口说出来,视线一溜就瞧见了郦南溪鼓起的腹部。
……往后里头那臭小子出来了也是要妨碍到她们两个人的……
重廷川就没把之前想到的那话讲给郦南溪听,免得小丫头再想多了。
他正思量着该怎么把拒绝外头那坏小子入内的话给说的委婉一点,谁料对方的动作比他的思维还快。刚想好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已经有个身影风一般的蹿到了他的屋子里。
“六nainai六nainai!”重令博边跑边喊,“今天有什么好吃的?我来看吃的了!”
重令月跑的比他慢,在后面细声细气的叫着:“哥哥你又说错了。应该是来看六nainai,顺便瞧瞧这儿有什么吃的。”
重令博这才想起来自己一激动说错了话,不甚在意的摆摆手,“没事没事,六nainai不会给我计较这个的。对吧,六nainai?”
他笑眯眯的扬起了头,谁料看到的不是料想中的郦南溪那柔和的笑容,反倒是另外一个人的黑脸。
瞧见重廷川那满脸煞气的样子,重令博唬了一跳,吓得连连后退,紧张的问道:“国公爷你你你、你今儿不是当值么!”
重廷川勾唇冷冷一笑,“你倒是对我当值情况了解的很清楚?”
他这句说的嘲讽意味很浓,饶是重令博这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看到了凶神恶煞的卫国公也快要哭出来了,“我哪敢去打听您啊。我我我、我这不是想着前两日您刚当值,没那么快休息么……”
重廷川还欲再言,凉飕飕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胳膊就被人用力拉了一把。
郦南溪拉着重廷川的手臂,小小声的说道:“六爷何必吓唬他呢。”
语毕,郦南溪笑着与重令博道:“你别怕,六爷在和你开玩笑呢。”
“真的?”重令博心里升起了一点点的希望,欣喜的看向重廷川。
只一眼,他就被那凶巴巴的眼神逼得后退了两步,然后赶紧挪着脚步闪到了郦南溪的身后,扯着她的衣裳不肯撒手。
看他居然敢去拉郦南溪的衣裳,重廷川这回就更气了,一把将他拎了起来,丢到桌子旁边站着,语气十分嫌弃的说道:“站好!不准乱动!堂堂男儿,躲女人后边算什么!”
重令博本还耷拉着脑袋,听了这话反倒Jing神了,小心翼翼问道:“国公爷,您说让我站好,意思是说我可以留下来?”
重廷川的脸色更冷了,轻哼一声刚要说“不行”,就听旁边有人柔声说道:“你不用怕。国公爷人很好的。”
听了这话,重廷川的身子僵了僵。他看了说话的于姨娘一眼,拂袖转身去了旁边。不过,倒是没有否认刚才听到的那句话了。
于姨娘没料到自己刚说了一句重廷川就去了一旁,好似刚才气氛正热烈着,她一来就冷了场。
于姨娘难掩脸上的哀伤,扯着衣角低着头有些犹豫的打算离开,却被郦南溪扬声叫住了。
“姨娘您过来帮我瞧瞧,”郦南溪笑着朝她招了招手,“今儿我这簪子戴的有些松,您帮我扶一扶可好?”
郦南溪站在屋中靠里的地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