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的老街坊。
据那些邻居讲,齐老爷年轻时候搬到了杏花胡同。彼时他不过二十岁出头,这一住就住了三十多年,孩子都好几个了。被赶出去的女子大约是四年多前搬过去的,住了几个月不到一年的功夫就被赶了出去。
当时肖远为了弄清楚究竟是不是四年前还特意多问了几个人。
旁边一个药材铺子的掌柜十分肯定的告诉他:“就是四年前没错。我记得她在这里待了不到一年,三年多前走的。那时候我家儿子刚娶妻没多久,绣铺就出了这样的事情,齐家娘子打人的时候扫帚飞了起来砸了我家窗户。我还和我家那口子说了声‘晦气’。”
不过掌柜的说完后心里升起了些警惕,问肖远:“年轻人打听旁人家的事情做什么。”
肖远朝他抱拳笑笑,“我是做布料生意的,想要进些布料和绣品。听闻这一家的不错,本想打打交道,后有好心人提醒我这家主人作风不太正派,让我思量清楚了再说。”
大家都是做生意的,各家有各家的忌讳。
药材铺掌柜就没再多打听个中缘由,低声与他道:“齐家老爷做生意还算可以。不过你若是忌讳的话还是远着点的好。听说那被赶出去的人还是齐家娘子的妹妹呢。”
“哦?”肖远也将声音压低,“竟然是这样?”
“正是如此。”药材铺老板看他当真把这个看的比较重,特意唤来了自家媳妇儿。
老板娘就和肖远说道:“那姑娘……那女的原先我们只知道是叫香姐儿,本以为是他们家新请的绣娘。后来被齐家娘子打出来后听齐家娘子骂骂咧咧的,我们才知道那是她妹妹。”老板娘啧啧叹道:“齐家娘子和香姐儿年龄差挺多的,哪里想得到是这样的事情。”
至此各种信息与“红奴”“香奴”差不多对上了,肖远就借机和他们多聊了几句。又在去旁边店铺的时候不动声色稍微打听了下,这才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摸了个差不多。
此时他便与郦南溪道:“那香姐儿本是在齐家宅子里住着,就在杏花胡同隔条街的地方。过段时间她搬去了绣铺住着,所以周围的人才会误以为她是那里的绣娘。香姐儿很少和人交往,偶尔与人交流也开口较短。有人听她口音不是近处的,多问了几句,她只说自己不是本地人,再多的却不肯与人讲了。”
郦南溪听后将事情前因后果给捋了一遍,听出些由头来,“难道那香姐儿做人外室,竟是寻到了自家姐夫的头上?”
“可不是。”肖远摇头叹道:“也难怪身为亲姐妹的齐家娘子要赶她出门容不下她。齐家娘子留了她在自家,她却和自己姐夫有染。那齐老爷也真是,为了方便行事,居然寻了由头让她住到了铺子里头……”
说到一半肖远记起来这“香奴”和重家二老爷“关系匪浅”,终是止了话头。
郦南溪细问了下关于那齐老爷和齐家娘子的事情,两人又说了会儿话。将这夫妻俩的现状大致告诉了郦南溪后,肖远特意与郦南溪道:“在我打听他们夫妻俩的事情时,常大人也打听到了一些消息。他必然会禀与国公爷,只不知他会不会告诉nainai,不过我想应当与您说一声。”
“何事?”
“齐老爷的新杏绣铺,曾经与张来管着的福来布庄有生意往来。”
“福来布庄?张来?”
这倒是出乎郦南溪的意料之外了。
福来布庄是老侯爷留给重廷川的铺子,不过之前一直由梁氏在管理。后来向妈妈的儿子张来去了那里做掌柜的,更是凡事都听令于梁氏。后来老太太将铺子要回来,这才重新把铺子里管事的都换了人。
之前郦南溪就听姚娘子说起来过,向妈妈的娘家距离杏花胡同不远。如今再听闻这张来与齐家有生意往来……
郦南溪斟酌了下,觉得此事非得和重廷川好好商议不可。
不过有件事她还是觉得不太放心,“如今虽说那‘香姐儿’的状况与孟女有些相似,却也无法肯定就是同一个人。不知肖掌柜的可想到了法子来证实这事儿的真伪?”
“nainai尽管放心。”肖远胸有成竹的道:“我先前和常大人晚回几日,就是为了处理这件事情。”
语毕,他就唤了一个人来。
……
郦南溪今日在翡翠楼耽搁了不少时候。因着她怀孕的月份比较大了,出门和回家的时候车子都走的比较慢,所以等她回到国公府时,恰好重廷川也下衙归家。两人倒是在垂花门处正好遇到了。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重廷川大手一挥将周围伺候的人尽数遣了,亲自上前扶着郦南溪往里走,“莫不是身子不适?”
“六爷应该知晓我去的晚罢。”郦南溪莞尔,“走的晚自然回来的也晚。”
“万事当心着些。”重廷川道:“这个时候是下衙的时辰,各家都在忙着归家,往后若是可能的话尽量早点回来。”
他并未说不准郦南溪出门这样的话。
他知道郦南溪在重家没有几个可以说的上话的人,如果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