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横了重廷川一眼,轻嗤道:“每每有她在的时候,给六爷的茶总是好一些,我的差一些。每每她在,六爷跟前的点心都是最好看最可口的,我的就差一点。倘若说她半点轻易都无只有算计,我却不信。”
重廷川听着这话发觉出了一点旁的意味,“哦?我怎的没发现。”
“那是六爷没注意。”郦南溪十分肯定的说道:“即便她有所目的,不过坏心也是有的。”
郦南溪性子温和,很少会用恶毒的字句去说人。但是,在提到荷珠对他的心思的时候,她却少有的用了一个她很少会用在别人身上的词,坏心。
见她对那荷珠那么介意,重廷川却是心中大悦,低笑道:“怎的这些你原先不和我说,这时候反而讲出来了。”
郦南溪顺口道:“为什么要和你说。让你知道她对你的心思有什么好。”
“哦?”重廷川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郦南溪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先前那话说的酸味儿十足。她脸红红的站起来,抬脚就要往外走,却被他一把拉住,小心翼翼的拽了回来。
“跑什么。”重廷川笑得开怀,“莫不是被我猜中了所以不高兴罢。”
郦南溪扭头去看紧闭的窗户,不理他。
“是不是怕我知道她对我上心后我会多留意她?”重廷川轻吻着她的唇角,看她不答话,就稍稍使力,在她唇上轻轻的咬了下。
虽然不疼,却有点痒有点麻。
郦南溪没好气的去推他。
重廷川却不肯轻易放过她,“说,有没有,嗯?”他在她的耳边低笑,“怕我留意到旁的女子?”
“怎么可能。”即便心里就是这么想的,郦南溪也断然不会承认,旁的不说,气势上断然不能输了阵。
可是想归想。心里有了主意,身子不听使唤也没办法。他的手不住的往她腰间摩挲,她软作一团伏在他的胸前,气息微喘,半晌说不出话。
待到衣裳被掀起来,郦南溪隐约知道他想做什么,赶紧使了最大的力气去阻挡,“别,现在还不行。”
“不同意的话就老实说。”重廷川吻着她的颈侧,“是不是不愿我去理她,所以不说?”又重重的吸吮了下,粗喘着道:“你不说,我现在就办了你。”语毕,大手伸进衣内往里探。
郦南溪浑身一僵,脑中昏沉沉的乱了起来,渐渐的心里只留下了唯一一个念头。
这家伙,真的是太坏了。
简直、简直就是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
第一百零五章
郦南溪娇弱无力的样子让重廷川更为心动。他有些控制不住的将她抱起,轻轻放到了床榻上。
虽然心思已经慌乱,可到底还记得腹中孩子,郦南溪抬手去推他。因着身子发软,那力道轻到近乎于无,“别。不行。你慢点。轻点。”
她是知道的,他在这方面有多么勇猛。倘若他不小心点收敛点的话,当真要麻烦。
郦南溪脑中混乱一片,因此话语也十分零碎。即便如此,字字句句都还在为了孩子做打算。
已经箭在弦上就差最后一步了却还要硬生生的止住。重廷川难耐的埋首在她颈侧,伏在她身上粗粗喘息着。
这里的是他的娇妻,如今正怀着孩子。而且月份也比较大了。
重廷川当真是有点控制不住。但看郦南溪这样为孩子着想,快要被那冲动灼伤的他到底冷静了一点点。即便他再有心做些什么,却也有了一分理智,怕自己太过鲁莽伤了妻子和孩子。
稍稍冷静过后,他重重叹了口气。即便已经憋得狠了,也还是没有做到最终那一步。不过到底是没法再憋回去了,好歹缠着郦南溪想了法子帮他解决……
事后重廷川抱着郦南溪一起沐浴。虽然今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但夫妻俩相拥而眠,倒是一夜好睡。
第二天重廷川依旧如往常一样早起练武。郦南溪亦早早醒了。并非她睡得不好,而是现在身子重,早晨什么时候会醒她自己都说不清。有时候忽然就惊醒了,那就早起。有时候到了日上三竿方才睁眼,那这天她就晚起。
今儿早晨刚好就是碰上了“早醒”了的那一回。
或许因为有重廷川的陪伴,郦南溪虽然起得早却没有什么起床气,心情好得很。安排布置了早膳后,又悠悠然的去到里间去挑选衣裳首饰。
由于昨天香蒲院的突然变故,整个重家里都弥漫着一种说不上来的沉重气息。这种气氛颇为压抑,让人很有些喘不过气。
最终,在看到所有伺候的丫鬟仆妇俱都小心翼翼、连大气都不敢出之后,郭妈妈当先爆发了,点了几个人的名字说道:“一个个的摆这样的苦脸给谁看呢?是天塌下来了还是怎的?!”
银星讷讷的说道:“妈妈,都这样了,咱们不该小心点的么。”
“都这样了?都怎么样了?”郭妈妈扯着嗓子训斥,“香蒲院里有事,是香蒲院那边。木棉苑里有点意外,那是太太自个儿的事情。咱们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