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瞧你们慌的,这么点小把戏,就将你们唬住了?”
老板们赔笑,“二爷说的是。一个十九岁的小丫头,她能懂什么,章家交到她手里,她就算想管,也不知道从哪里管起。”
章辜民皱眉不语,他盯着地上的珠宝盒发愣,忽地问:“你们回去后,查查手底的人,看少了谁?”
话音刚落,手底的人进来禀话:“二爷,莫总管不见了。”
章辜民一怔,“去烟馆看过了吗?”
“看过了,不在。”
又有人进来禀:“二爷,找到莫总管了。”
章辜民心里升起不祥的预感,问:“人呢,在哪?”
手下:“羡河里面刚捞出的,被鱼咬得面目全非,十根手指全被砍了下来。”
老板们倒吸一口冷气,目光触及地上的断指,再也坐不住,急慌慌问:“二爷,这到底玩的是哪出,她这一出手,蛇打七寸,毒辣狠决,章鸿泽送她出去留洋,怕不是扯的幌子吧?他是不是早就暗中培养这个小娘们做接班人了?”
章辜民听得脑袋痛,低吼:“都给我住嘴!”
他抽出一个崭新的雪茄,刚递到嘴边,火没点着,又抽出来,碾成两半,心烦意乱。
章鸿泽的这个儿媳妇,从来没管过商会的事,章鸿泽夫妻将她当心肝宝贝似的,怎么可能教她这种狠辣的手段。他以为她在章家说的是意气话,娇娇软软的小姑娘,哪会真想要沾染一手血腥?
结果她不但染了,而且还染得彻底,堂而皇之地摆出来震慑人。
他妈的,他倒小瞧了她。
有老板提议:“要不干脆……”
话未说完,章辜民皱眉道:“商会的那些老家伙还活着呢,老家伙们平日里全都向着章鸿泽,见大房有人站出来挑大梁,早就蠢蠢欲动,这时候我要是动手,不等于告诉全世界的人,我是凶手吗?”
他本来就名不正言不顺,而白玉萝是大房正儿八经的儿媳妇,章家的规矩在那摆着,规矩比天大。
章辜民毕竟是从小在刀尖上打滚的人,三十五年的历练,使得他无论什么时候,都能很快镇定下来。
“她不是想管事吗,就让她管,把大舞厅的场子给她。”
老板一愣,“大舞厅来往的客人都是贵客,而且又是风月场合,她一个小姑娘怎么……”说到一半停下来,瞪大眼笑道:“对,就让她管。”
章家最难打理的场子,稍有不慎,就会得罪人,从前章鸿泽在时,从不敢将大舞厅交给别人打理,别瞧舞厅只是个唱歌跳舞的地方,但里面的门路多着呢,三百六十道弯,每一道都得拿捏恰到。
老板亲自给章辜民点烟,章辜民重新坐回沙发,神情悠闲,慢吞吞抛出一句:“这些日子,你们谁都别轻举妄动,杀个人而已,她真以为自己有本事了?我倒要看看,一个小寡妇,能掀起什么狂chao浪涌。”
章家。
白玉萝请了商会元老,特意选在章鸿泽的棺木前商量以后的事。
商会元老们虽然不太满意一个女人接手章家的产业,但是比起让章辜民夺走大房产业,他们还是更愿意让大房的人自己站出来主持局面。
只是不知道,章家少夫人撑不撑起场面,这条路辛苦得很,没有玲珑心窍与坚强毅力,根本无法走下去,更何况路上还有章辜民这个老狐狸拦着。
白玉萝不慌不忙,将自己的好处全摆出来,“我留过洋,学的虽然是文学,但是辅修贸易,由我打理洋行,绝对没有问题,阿公生前,一心想着将生意做到国外去,我是阿公的儿媳,理应替他完成遗愿。我知道各位叔伯不方便出面在这种时候出面,没关系,只要大家不帮着小叔公欺负我们婆媳,我白玉萝感激不尽,别无他求。”
大家今天来,本来担心白玉萝让他们站队,见她话说得圆满,也没逼他们立刻做什么决定,又是当着章鸿泽的棺木,他们哪里还会挑刺,嘴里连连道:“玉萝,你尽管放手去做,有什么事叔伯们替你挡着。”
白玉萝笑了笑,没有接着往下说,示意下人上茶,少了两杯茶,回头瞧,李妈正在训人。
“抱青,这几天下来,你都打碎多少个杯子了?”
白玉萝起身,同李妈交待,“快重新端两杯茶送过去。”
李妈走后,她朝少年招招手,两人走到角落里,七彩琉璃窗户外面,喷泉正跳着舞。
傅抱青悄悄地抬眼瞄一眼,望见她干净白皙的面庞,她低头从手袋里掏出一包女士细烟,两瓣鲜红薄唇一夹,清纯性感,轻微动作间,尽显魅惑。
她随手往他怀里扔了盒火柴,斜斜地靠在墙边,头歪着望他,努了努嘴。
他立马明白过来,殷勤地上前点烟。
火柴划了好几下,没能点着,她笑:“抱青,你怎么什么都不会呀?连点根烟都不会。”
傅抱青怏怏地低下头,小声道:“我不抽烟。”
她自己拿了火柴盒,咻地一下,一点就着,她夹着烟,细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