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这叫徐锦瑟有些摸不清她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了。
不过也罢,这里终归是安国公府,徐锦涵便是想要捣鬼,安国公世子也不会允她在此动手。徐锦瑟定下心来,且看她待如何。
徐锦涵混似不觉徐锦瑟的心思一般,亲亲热热的携着她的手,拉她到一株开得甚艳的花前,道:“素闻妹妹擅花草之道,你瞧这花,开得可好?”
徐锦瑟微一点头,“尚算不错。”
徐锦涵闻言,立即笑开,“有了妹妹这话,我便放心了。素闻这花拿来泡茶别有一番滋味,这几日我便试了试,果然甚好。只怕这花花期不足,过了最好的时候。妹妹既如此说了,定要尝尝这茶的味道。”
说着,便叫丫鬟奉上两杯散发着花香的花茶,“花前赏花饮茶,也略算是雅事,妹妹可一定要试试。”
说着,亲端了一杯,交与徐锦瑟。
徐锦瑟接了茶来,“姐姐好雅兴。”
徐锦涵微微一笑,捧起茶杯先饮一口。徐锦瑟见状,也拿起茶杯,借着袖子遮挡,只略沾了沾唇,并未入口。
不想徐锦涵突然惊呼一声,“我的裙子!”
丫鬟慌忙跪倒在地,拿衣袖擦着她的裙摆,“小姐恕罪、小姐恕罪,奴婢这就给您擦干净。”
徐锦涵今日穿了一袭淡粉色湘裙,那花茶微微泛红,一沾上裙摆便浸染开来,岂是擦拭便能去掉的?
徐锦涵怒道:“这可是母亲为了今日宴会特意为我做的裙子!倒叫你这贱婢毁了!叫我待会儿如何见人!”
丫鬟也知不好,跪下磕头求饶,语中哀哀,煞是可怜。
徐锦涵轻叹一声,“罢,我也不与你计较,只这裙子是穿不得了。”
又同徐锦瑟道:“还请锦瑟妹妹在此稍待,我回房换身衣服便来。”
徐锦瑟不语,只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倒叫徐锦涵一时讪讪,不知该如何应对。
正自尴尬间,便听徐锦瑟开口道:“那我便等着姐姐归来了。”
徐锦涵得了这话,忙不迭的拉了那丫鬟回房,生怕她反悔一般。
待她走远,徐锦瑟看着眼前开得格外艳的花,眼帘微阖。
——看来,徐锦涵颇费心力的拉她过来,便意在于此。
只不知,接下来等着她的,会是什么。
第178章 惊诧
不知该不该说想什么来什么,徐锦瑟刚刚这么想着,便听一阵谈话声传来。她心头一跳,忙寻了处不易被人发觉的树丛躲进去。
刚藏好身形,便见小路尽头,逐渐出现了几个身影。
“……几位这边请。”当先的小厮做了个“请”的姿势,引着身后之人朝这边走来。
“皇弟好雅兴,竟然赏脸来这安国公府的宴会,就不知是因着世子面子大,还是……为了这晋安县主的面子?”
这当先响起的声音叫徐锦瑟忍不住一惊,暗道,这不是二皇子的声音吗?他怎地来了?
还未待她想清,又听另一声音响起:“皇兄这话从何说起?今日这宴虽是为着庆祝徐家女儿得封晋安县主,却是安国公府举办。我来此处自然是为安国公府的帖子,难道皇兄不是?”
二皇子冷笑一声,“是与不是,你心里明白。”
三皇子故作不知,道:“这话我可听不懂了,难道皇兄心中有什么事情是我该明白的?”
二皇子眯起眼睛,见他一脸无辜,心中一阵嗤笑。这徐锦瑟惯会掐尖要强、讨巧卖乖,奉了皇后旨意入宫培育那延年,心思却很有些偏颇,还曾在慈宁宫前与自己上演什么偶遇的戏码。那司马昭之心简直暴露无遗。偏生不知怎地,竟真叫她捣鼓出了延年开花之法,还不知用什么手段讨得了太后欢心,竟凭着这个从一个小官之女,一跃而上、得封县主。
这般Jing于算计的女人,想想便令人生厌。
偏偏母后见她得了太后青眼,竟叮嘱自己着意接近,语中颇有些暗示叫他想法子将徐锦瑟纳入后宅之意。
想到这个,二皇子便心气不顺。这徐锦瑟貌不出众、心思诡诈,哪里能是什么良配?一个从小当庶女养大的女子,教养行止上便不如大家闺秀,兼之安国公世子一直想将此女献入他的后宅,更叫他觉得不耐烦。更何况,只要一想起徐锦瑟在赏梅宴上咄咄逼人之态,他便觉胃口倒尽,如仲平所言,随便赐个名分、做个侍妾也便罢了。如今徐锦瑟被封县主,还是正经有八百食邑的晋安县主,若入府中,至少也得是个侧妃之位,这叫他怎能甘愿?
偏偏皇后说得在理,他是嫡非长,大皇子成年在先,身份虽以他为贵,后宫中却是贵妃更为得宠。父皇迟迟不立太子,大皇子却已经参与朝政,说不好父皇心中便是偏颇大哥的了。
好在大皇子妃出身虽贵,却资质平平,与太后、皇后相处起来均是不咸不淡。父皇甚孝,此时他的后宅若能有位得太后欢心的女子,时常在太后面前走动,于他而言大有利处。
就现下来看,这徐锦瑟确实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