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你别激动。听我说。艾薏现在这个样子,是受刺激太深得了创伤性应激障碍,这是病,如果不管不顾,任其发展,艾薏恐怕一辈子都会这样子的,你的女儿才27岁,你希望她这辈子都在病床上度过吗?她的病才刚发不久,通过催眠干预,再加上辅助心理治疗,她康复的可能是很大的,阿姨,为了你的女儿,也请让我试一试吧。”
艾妈妈满脸纠结地望着可怜的女儿,最终含泪点了点头。
进展缓慢
艾薏现在的身体状况是经受不住频繁的催眠的,文沫只能先开始初步的引导,尽量让她放松下来,先养好身体,再配合以后的催眠。
“艾薏,我知道你能听到我说的话,希望你能把我接下来要说的话听进心里。不管曾经发生过什么可怕的事,现在你是在医院里,你很安全,不会有人能伤害到你。耿霁霖的死,不是你的错。我不知道是不是你伤害了他,便我相信你没能跟他一起活着回来,一定有你的苦衷,耿霁霖是爱你的,他不会希望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
“我知道你的心结在哪里,每一个幸存下来的人,都会对死去的人心存愧疚。但是事情走到现在这个地步,已经无法挽回了,即使你立刻死去,耿霁霖也不可能再活过来。可是你看看这是谁?”文沫将艾妈妈推到艾薏的面前,自从艾薏被送进医院,先是昏迷不醒,后来醒来后没多久就成了现在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艾妈妈日夜哭泣,那憔悴的样子看起来也没比蒋薏好到哪去。
“你忍心让最疼你爱你的母亲也跟你一起伤心难过吗?失去了爱人,你痛苦悲伤,将心比心,如果你的母亲失去你这个唯一的孩子,她也会活不下去的。”一直目光呆滞的艾薏眼神中有痛苦一闪而过,她的头微微转动,看了看艾妈妈,没有表情的脸上也写着一丝心疼,文沫一看艾薏有所反应,心下一喜,只要不是完全没有一丝求生*。艾薏都还算有救。
于是一鼓作气,文沫从脖子上摘下十字架吊坠,开始在艾薏的眼前按相同的频率晃动,一边晃一边对着艾薏轻声说:“艾薏。看着我手中的十字架,一直看着,不要眨眼,不要眨眼。看着十字架……现在你感觉到有些困了,慢慢闭上眼睛,放轻松,放轻松,你现在很安全,你很累,可以休息了,你很想睡觉,你睡着了。你会睡够五个小时……”随着文沫的话。艾薏的眼皮不由自主地合上了。她翻了个身,选择舒服的姿势慢慢真的睡着了。
催眠不同于睡眠,被催眠的人还存有一点的感知意识。能听到别人说话,能听从催眠人的吩咐做一些事。是一种意识恍惚的心理状态,被催眠的人如果有强大坚定的意志力,或者在被催眠之前曾经作过相应的心理建设,都很不容易进入催眠状态或者能自发清醒过来,所以文沫才会选择在艾薏Jing神疲惫至极的时候先对她进行一次催眠,让她能好好休息休息是一个目的,另一个目的就是测试一下艾薏对催眠的接受度。
事实证明,她属于比较不容易接受催眠控制的那类人,文沫刚刚花了整整十分钟才最终让她沉睡过去,一般人只需要两到三分钟就能做到这一点。
嘱咐好艾妈妈,让她留在医院照顾艾薏,在艾薏没有自己醒过来之前千万不要叫醒,文沫离开医院去了公安局,她希望得知案件的最新进展,早一分钟将案件的性质定下来,她也好展开下一步工作。
此时距离艾薏和耿霁霖被人发现已经过去四天,另外几具尸体的验尸报告昨天就出来了。八具尸体,死亡时间最长的大致有60年了,已经完全白骨化,死者也是一男一女,年龄在30到40岁之间,两具骨骼胸骨有数根断裂,体内还残留着几颗小钢珠,像是老式猎枪所发出的,这对男女死于枪伤。他们的身份也被史正星查清楚了,却是几十年前就已经死亡的一对私奔情侣,男的叫陆福天,女的叫李梅,杀他们的人,是李梅原来的丈夫邢宝成。邢宝成在杀人后投案自首,已经于60年前被执行枪决了。
“唉!作孽哟~”曾经是邢宝成同事的一个老人家在警方找上门时如此回忆当年的事:“那个年代,哪有现在这么多不要脸的狐狸Jing,当时李梅跟着陆福天跑了之后,在我们那一片引起多大的轰动啊,邢宝成和陆福天原来还在同一个厂子工作,李梅也认识陆福天的老婆朱巧,谁能想到他们两个会干出私奔这样的事?邢宝成在李梅刚刚跑掉的那段日子里,被人笑话得门都出不了。就这样,过了几年风声淡下去了,李梅和陆福天也没有知道他们跑到哪去了,都以为是死在外面了,没想到,邢宝成自己投案自首就把他们两上杀了。公安局押着邢宝成进山,果然找到了刚死不久的李梅两人,就这样,邢宝成因为故意杀人罪被判处死刑,而李梅和陆福天,最终也被葬在了一起。”
至于另外六具尸体,死亡时间都不算长,最长的一年半,最短的只有三个月,这六名死者身上没有身份证明,面容又无法辨认,只能判断出来死者年龄都不太大,最大不超过三十岁,张市失踪人员没有符合条件的,警方已经向邻市发出协查通告,面向全省查找尸源了,相信很快会有回应。
这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