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以这么令人毛骨悚然呢?
电梯门再次打开,白祈曳手上拎着东西,一抬头就看到傻站在电梯间面色苍白的宋虔来。
“怪力,你怎么在这傻站着?”
宋虔来终于回神,语声僵硬地说了句:“大白,我要回家,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
白祈曳本来不同意,但是看着宋虔来的面色,又想到医生之前说已经没有大碍,他还是直接拎着东西去办了出院手续。
路边的景物飞快闪过,宋虔来坐在副驾驶的时候,突然有些奇怪地自言自语了一句。
“奇怪,为什么肩膀总是有点疼呢?”
白祈曳刚开始没听清,反应了一会才明白她说的什么,一时间突然有些犹豫起来。
此时恰好遇到红灯,宋虔来转头,发现他一副吞吞吐吐的模样,不由地挑了挑眉:“怎么了?”
犹豫过后,白祈曳从里怀兜里取出一个透明塑封袋,里面是一块比小拇指指甲还小的芯片,看起来有些眼熟。
宋虔来没有伸手去接,只是仔细地看了几眼,然后听白祈曳问她:“你认识这东西吗?”
认识,她怎么可能不认识,这是时光机的存储芯片啊!
“这是哪里来的?”
见宋虔来手不方便,白祈曳重新把东西收好,然后示意了宋虔来的肩膀一下:“医生从你的身体里取出来的,据说当时肩膀那里因为石头剐蹭发了炎,否则可能还不会被发现。”
“是杜叔!”宋虔来几乎瞬间脱口而出,“肯定是他!”
信号灯变绿,后面已经有等得不耐烦的车主开始按喇叭,白祈曳重新发动车子,没来由地觉得,一些事情大概马上就要水落石出了。
记者早就撤走,白祈曳直接把车开回了之前的别墅,换拖鞋时,白祈曳帮宋虔来脱鞋子,听她突然奇怪道:“你这里之前不是没有女式拖鞋吗?”
“现在有你在,自然该有了。”白祈曳把鞋子摆好,洗过手后走进厨房去翻冰箱,“要不要吃些东西垫垫肚子?”
“我不饿,你先帮我个忙,我要看看那个芯片。”宋虔来朝里面边走边问:“我之前那个背包呢?”
宋虔来的那个半旧背包看起来十分不起眼,但是白祈曳依旧小心地收着,他取出后,按照宋虔来的指示拿出胶囊打开了时光机。
从前只是听说,这是他第一次亲眼看到这机器,正常启动后,所有Cao作都是在全息触屏式的Cao作台上进行,宋虔来指了位置,白祈曳按照她的描述,把芯片放进了信息读取器里。
投射屏正对一面墙,短暂的空白过后,响起了杜叔略显苍老的声音,画面却不是人像,而是一张照片。
与其说他在交代任务,不如说他在讲故事,因为声音沧桑,显得故事要更加神秘久远一些。
事情究竟是从哪里开始的呢?
按照杜叔的回忆,应该是从那个人找到他开始。
杜梁丘是留学名校的遗传学博士,回国工作后却屡次碰壁,就在他离开第二个工作单位后,邵诚均找到了他,说要与他一起做一项伟大的研究。
由于邵诚均开出的条件太过诱人,当时走投无路又家境不好的杜梁丘当即接受了这个邀请,只不过,他当时并不知道自己要做的是什么。
直到他和几个经历相似的人被一起带到一处地下实验室,他才明白,原来邵诚均想做的是基因改造实验,只不过对象是孕妇和婴儿,更确切地说,是受Jing卵、胚胎和婴儿。
这不光有违法律,更有违道德。
不止杜梁丘,同行的其他人也无法接受,他们当即要离开,然而既然上了贼船,想下船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那处实验室和邵诚均的计划都是极其保密的,他们若是离开,不光他们自己,连自己的家人也会受到牵连,威逼利诱之下,他们最后竟然全部妥协,而实验对象的来源,杜梁丘后来才知道,是邵诚均的手下雇不同的人从不同的地方抓来的,至于标准,他也不知道。
听到这里,宋虔来几乎要骂出声来,她想到之前和白祈曳在巷子里救下的孕妇,甚至还有郗诗失踪的那个姐姐,会不会都是遭了邵诚均的毒手?!
杜梁丘的故事还在继续讲。
研究的第二年,不知道出了什么变故,经费突然紧张起来,然而实验恰好刚有了一些起色,正是用钱的时候,实验室上报了情况后,上面什么都没说,半个月过后,一大笔钱再次投了进来。
接着,白胜集团独子被绑架撕票的新闻铺天盖地而来,连不问世事的实验人员都略有耳闻,后来杜梁丘才联想到,这会不会是邵诚均的手笔。
宋虔来死死咬着下唇,紧紧握住了白祈曳的手。
二十来年的时间里,尽管投入了很多Jing力和金钱,依旧没有一个完美的实验品出现,所有实验对象几乎都在实验中或者实验后,因为这样或者那样的原因而夭折,直到宋虔来的出现。
宋虔来是整个实验室多年来第一个,也是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