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是好是坏都是你们自己的,不要再来打扰祖母的清净,往后再敢来,我会让人轰你出去。”
朱寡妇本以为伺候了这位老太太这么久好歹也能看的到自己的好,谁知道却是这样的人,心里又急又怒,只觉得她们亏待了自己,是真正的喂不熟的狼,也没说什么直接转身离开了……
其实人都有各自的理,你所谓的好早在你将自己的名声给败坏的那一刻就入不得任何人的眼睛了,只会被人当成别有用心,就像现在所有人都觉得她不过是以周良为借口给自己图谋罢了,谁知道被这样的人沾上会惹出什么样的乱子来……
周祖母认真想了想说道:“我寻思你的话挺有道理的,要是院子外面真有个人站着她估计就真的不敢上门来了。她这么一来一往的都挑着人看得着的时候,我又是腿脚不利索的,外面的人说不定还真以为我认了她了,我可不能给老周家的祖宗脸上抹黑,什么人都往咱们周家带。”
林远南将伺候周祖母的婆子给叫了过来,严厉道:“当初交代你的事情,看来你没有放在心上,下次若是再让人随便进来扰了祖母的清净,你就可以走人了,自有人接替你。”
那婆子脸色一白,赶忙恭敬地应了,周祖母对这人伺候的甚是满意便帮着说了两句话,更是让婆子感激不已……
阿蝉心里惦念的也只有这位祖母了,十几年的时间都是守在这位老人身边度过的,就算她身上有再多的不是,可是现在哪还能计较的起来?往事如一阵烟云眨眼间消失,就算尚有余温却也翻不出什么大风浪,一味抓着不放对自己能有什么好?
她的眼睛只往前看,所以这些事情对她没有半点的妨碍,照旧和祖母有说有笑,从祖母那里听了许多安胎时该注意的事情,她全都一一记在了心上,肚子里有一个融合了她和远南骨血的生命,占据了她大半的心,而所剩下的一小块都是给林远南的,再不能抽出半分来……
等到了下午,天气凉快些的时候两人这才上了马车离开,阿蝉倒是想住下来的,但是周祖母以这里要什么没什么不方便为由将人给撵了回去。周祖母觉得还是让阿蝉在她自己家里养胎好,瞧着远南那股子紧张劲儿,要是真有个好歹还不知道得怎么心疼,说到底,他稀罕自己的孙女这就成了,方才上马车还是将阿蝉抱上去的,阿蝉那含羞带怯的模样,看着就是过得幸福的,她这当祖母的也就能放心了……
阿蝉被林远南盯得太紧了,不管去哪里都得跟着,小心翼翼地就怕她摔了,不管她怎么劝都不听,以往两人在一起从不谈年纪的事,他比阿蝉大,却也不愿意被人说老了,现在倒是摆出一副我比你大你就得听我的模样。与阿蝉有关的事情,他都是亲手去做,半点不假手他人,林大娘时常在一旁看得直乐,阿蝉觉得羞可心里暖得很……
当初的他对她也是这般用心呵护,可是谁成想她被琐碎的事情蒙蔽了心,什么都看不到,而现在能够重新拥有当真是老天对她的眷顾了……
眨眼间暑寒悄然而过,外面天气若是晴好,林远南会带着她出去散散步,同她说说从外面听来的趣事,若是刮风雨雪天下,只会陪着她站在窗前看着雨打芭蕉或是雪落红梅,好像天地间只有他们最为悠闲,浓浓情意如汩汩泉水一般绵延不绝……
那位远道而来的胡商给林远南送了一块上等的玉石,林远南比对了下大小,正好能做一对玉佩,留给孩子们一人一个。阿蝉听了又好气又好笑,这人倒是想的好,生了一个还得生……
第二年正是百花盛开的时候,林家母子的心全都揪紧了,直直地看着门的方向,原本林大娘是要陪着的,谁成想自己这个年纪不小的儿子也要跟着往里面凑,她也是没法子,只得在外面盯着他,不让他进去添乱……
林远南脸色难看的很,面皮紧绷,手攥紧成拳,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紧咬着唇,像是随时准备往里面冲一样。他嘴上不说,但是阿蝉年纪比他小,所以他总是护着她,现在却听到屋里传来撕心裂肺的叫喊,让他的心也跟着被抓紧了,一阵一阵的疼……
就在他忍不住要往里面冲的时候,孩子嘹亮的哭喊声也跟着传出来,母亲激动地抓着他的手笑道:“阿蝉身子好,我就说没什么事。”
谁知喜悦还未退,只听里面传来产婆的一阵呼喊:“少夫人再加把劲,还有一个孩子……”
林大娘跟着一愣,看着儿子说道:“这孩子肚子也不是大的厉害,怎么……”
不过双胞胎更让他们高兴,松下来的心又跟着提起,在惴惴不安中听到了微弱的哭声,林远南什么也顾不得了,这种苦居然让她在同一天经受了两次,他当真是心疼不已,在众人异样的眼神中他快步走到虚弱的阿蝉身边,心疼道:“你还好吗?有没有哪里觉得不舒服?”……
阿蝉摇摇头笑道:“还成,平日里身子养的好,倒也不算难,更何况这里还有位女大夫,哪会出事?倒是你,知道两个孩子是男还是女吗?”
远南脸上闪过一抹尴尬的红晕,眼睛不敢看她,喃喃道:“我脑子里光想着你了,一时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