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这边把班次排好,也是24小时轮班。这件事我上周已经让常主任安排好了。”
文畅轻松地说:“那不是很好吗?有秦伯伯你在,我是大树底下好乘凉啊。”
秦泰民打着哈哈说:“我可不是什么大树,令尊才是!我就是告诉总经理一声,这几天洋行里好多人都会在海关那边。办公室里看不见人,工资还要照发,还有加班费和相关的零杂开销。”
文畅说:“这些都是小头吧,打点海关那边才是大头。我说的对吧?”
姚念慈笑着不做声。秦泰民吩咐姚念慈说:“念慈,这一次清关手续的一应费用,到时候你拿给总经理看一下。这只是洋行这边承担的一部分,义社那边的,不在洋行的账上。”
秦泰民拍拍文畅的肩膀说:“令尊的摊子,很大!我在洋行做了二十多年,只能从一扇小窗子看进去。有些事,令尊不一定想要你接班,你就不要多Cao心啦。”
文畅想了想,点头答道:“有些事,爸爸确实没有跟我提过。秦伯伯旁观者清,文畅能力有限,爸爸能做的,有很多我做不到。”
秦泰民看着文畅,意味深长地说:“杜老板是舐犊情深。他的大树给你遮荫。文畅啊,你可不能妄自菲薄,上海滩的富贵之家,第二代能像你这样的,为数不多。”
文畅自我解嘲地说:“是啊,爸爸肯定也不希望我把自己跟他比。根本不是一个重量级的。是不是,姚小姐?”文畅注意到念慈半天没出声了,转向她问道。
“这······”念慈没有想到老板这么问她,吃了一惊,但是她马上反应过来,急中生智地说:“要比也没问题,我当评判的话,就把规则改一下,倾向总经理这边。相信杜老板不会怪我,他输了也肯定为儿子开心。”
秦泰民对念慈面露赞赏之色,她这话说得合情合理,不卑不亢。文畅刚才问了那个问题之后本来有点后悔,那种情形之下,显得自己好像有意刁难下属似的。现在见念慈不露痕迹地化解了他这一招,没留任何难堪,文畅心里颇有些佩服。
他对念慈笑笑,真诚地说:“姚小姐兰心蕙质,是我刚才问得唐突了。”
念慈谦恭地答道:“总经理太客气了。”
秦泰民打圆场说:“姚秘书兰心蕙质,总经理礼贤下士,我们这里是黄金搭档,最佳组合!”
杜文畅下班回家,把车开进铁闸门,远远看见杜冰冰在大宅门廊下对他挥手,他本来有一点乏了,现在一下子Jing神一振,心情大好。他停好车,走近冰冰,笑眯眯地问她:“在等我啊?”
冰冰答道:“嗯。哥哥以后都是这个时间回家吗?上班辛苦吧?”
文畅半开玩笑地说:“像我这样上班,哪里敢说辛苦?你要是每天等我,我就每天这个时间回家,一下班就马上赶回家。”
冰冰说:“那好啊,反正我放学比你下班早,下学期开学以后,也许我还可以到你办公室去等你下班呢。”
文畅很高兴:“这个主意不错。”
两兄妹说着话,一起走进门去。
第18章 孝慈的相思病
虽然礼拜天和礼拜一两次看见冰冰,但是没机会和她好好说话,姚孝慈觉得难受极了。他觉得自己比里的张生还惨,毕竟的故事是发生在男女授受不亲的唐朝,而他是生活在讲究男女平等的二十世纪四十年代;张生还可以跳过低矮的粉墙会佳人,他却要面对高高的砖墙和一群保镖;张生爱慕的崔莺莺,入夜之后可以找到空子出来偷会情郎;而他爱慕的杜冰冰,天黑之后根本不能溜出门。
孝慈无数次想给冰冰打电话,但是,就算他这边能找到旁边没人的机会,冰冰那边说话也不一定方便。
孝慈只能把他的相思涂涂写写地记录下来。晚上关着房门,他画了一幅幅的漫画,主人公就是他这样一个傻小子,坐着想,躺着想,走路想,骑车想,吃饭想·······想的是同一个大眼睛尖下巴的女孩。这个女孩在孝慈的漫画里都是没有台词的,只用各种各样的眼神说话;那个傻小子的台词很多,都像肥皂泡一样从他嘴里吹出来,经常只有三个字“我想你”,或者四个字“我喜欢你”,比较长的有“我得了相思病,你给我开个药方行不行”,还有“为什么你从来不找我”······
好不容易又熬到礼拜五,孝慈特地早一点下班出来,他决定今天到杜家去探探路,看看能不能通过毛妹给冰冰传话。他按冰冰上次教他的,对门房说他是毛妹的同乡,问能不能叫毛妹出来。门房打量打量他,说了声“你等着”,转身进去了。
过了一会儿,毛妹出来了。孝慈满怀希望地问:“冰冰在家吗?”毛妹小声说:“小姐在换衣服,马上出来。你不能在这儿等,我们少爷就快下班回来了。你到下一条街的大华书局二楼,英文版那边去等着。”
孝慈大喜过望:“谢谢你了!我这就去!”
大华书局这个时间已经没什么人了,再过一会儿就要打烊了。孝慈在二楼英文版的架子边上等着,很不安。要是冰冰出来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