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不少狗仔憋着一口气想挖些猛料,不雅照或者脚踩两条船或者第三者插足的决定证据之类的。在他们看来,韩竟这一阵显然是玩心大起,越界只是早晚的事。哪知紧锣密鼓严防死守跟了一个多月,愣是什么都没拍到,最多就是凌晨送女伴回家,连过夜都没有。
可是一个月被拍到的就五次,没拍到的还不知道多少,说他跟这些女人一个都没上床——谁信啊?
这种私生活上的花边儿,其实是舆论最喜闻乐见的。只要不闹出恶性的艳照或涉毒丑闻,在粉丝和代言商的眼里,对艺人对外形象的影响其实都是微乎其微,不如说更多影响的是韩竟在圈里人之间的风评。之前韩竟一直注意维护自己谨慎正派的形象,口碑始终很不错,老一辈影视人对他都赞许有加,合作的资方无论是片约还是代言,对他的人品也十分认可。这回他这么放开了胡闹,这些人碍于脸面谁也不会明着说他不是,不过心里有多少微词,那就不用说了。
结果只有何朗实在忍不住打电话过来,“哥们,我说你最近玩得有点过火吧?悠着点啊。”
韩竟在电话这头笑得有些无奈:“……哥,等过了这阵子,我请你喝酒。”
何朗听这话也乐了,“别别,我这可都当爸爸的人了,玩不来你们年轻人那一套。”
一通电话表面客气,实际上话已经说得很生硬。韩竟嘴上应承着,挂了电话,照旧夜夜出去鬼混。
事情到这份儿上,该明白的也算都看明白了。他回答记者的话说得再好听有什么用,这分明就是个败家的主儿,不知道怎么花言巧语哄得夏霖高兴了把遗产留给他,翻脸就把产业卖了给自己买豪宅,花天酒地出去挥霍,毫无眼界只管享乐,指着他做出什么成绩根本是不可能的。
要说夏霖这笔遗产,寻常百姓就是看个热闹,最棘手的是那些对手公司的决策者们。这些深居简出平常人根本见不着影的顶级富豪,虽然没人会公开表态,但暗里都紧紧盯着股权变动可能造成的华夏的战略调整。到这这帮人才总算松了口气——看来韩竟根本无意参与公司经营,也就不足为惧了。
不过韩竟公开说过自己暂时不会卖股票,还明明白白说了不卖是他认为华夏的股票还会涨,这倒是潜移默化地也给股东吃了颗定心丸。韩竟现在的牌子正经已经够大了,多少人都喊着“信韩哥不挂科”呢,不管他有没有根据吧,这话说出来,竟然让华夏的股价真的涨了不少,也连带着让一直震荡不稳的星耀的股价也小幅涨了些。
韩竟日日夜夜在外面勾三搭四,要说夏炎心里全无芥蒂,根本是不可能的。相识两年多,他一直信任韩竟的品行,可耐不住这短短一个月,现实一而再再而三地扇在他脸上。他看着网上隔三差五曝出来的照片,那上面的人明明就是韩竟,却跟他认识的韩竟一点也不像。那个人让他觉得很陌生,他看不懂,也无法笃定。
而且,韩竟的转变未免太突然了。虽说姐姐将遗产留给韩竟,要怎么花这笔钱就是他自己的事。可葬礼才刚办完,他就迫不及待地拿她的钱去挥霍——这种行为无异于是公开的羞辱,让夏炎觉得很难堪。
非常难堪。
他在忙碌的间隙,倏忽间想起最初跟韩竟在一起的时候。那时他觉得,哪怕韩竟只是跟他玩玩,只是想换个口味、图个新鲜,他也是愿意的。
也许现在韩竟就是腻味他了,想换个口味了吧。
……可他还愿意么?还能心甘情愿地放手么?
他想他该跟韩竟谈谈,但工作为先,也没放太多心思纠结这件事。两人还住在一个屋檐下面,只是一个忙于工作,一个忙于玩乐,都不怎么沾家门,见面的机会少之又少。
只有一个晚上,夏炎满身疲惫回到家里,正好撞上韩竟一身英气逼人的黑衬衣夹克衫,正要出门。
韩竟本来就是衣架子一样的身板,肩宽腰窄大长腿,这会穿的又是修身短款的夹克,将他的身材完美地衬托出来。拉链并未拉起,露出里面衬衣下隐约浮现的肌rou线条,随意之中还透着一股极致的性感。
夏炎一向对韩竟的身材没抵抗力,韩竟这身打扮让他只看一眼就是呼吸一热,连忙低下头去,半晌才窘迫地说道:“韩竟,你有时间吗?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对面的人半天也没言语。夏炎等了一会,刚想抬头,就被对方揽着他的后颈往前一带。
一瞬间他就被那个人的气息包围了,鼻息里全是淡淡的烟草的味道,皮革的味道,还有,韩竟的味道——跟他曾经熟悉的一模一样的味道。好半天他才终于反应过来,他的头正枕着韩竟火热坚实的胸膛,脑后按着他的是韩竟的手,霸道,有力,让他无法挣脱。
“现在还不到时候,再给我一点时间。”他听见韩竟低声这样说道,大概是香烟抽得太多,让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再给我一点时间……等一切都结束,我会自觉从你面前消失,永远不再打扰你的生活。”
而后韩竟微微低下头,嘴唇碰上他的发丝。他分不清那是否是一个吻,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