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楚昭的意思定下了让齐家人进宫的日子。
齐冶很是开心,想到楚昭要帮他出气,昂头挺胸的,怎么看怎么让人想笑!
“参见皇后!”齐家的人每回进来都是齐冶的母亲带着几个嫂子跟弟妹,齐冶端坐在上头,照着宫里教的规矩点头道:“起来吧!”
其实不管是齐夫人还是齐家的几个儿媳,哪个都没有料到齐冶能当上皇后,更想不到齐冶不仅当上了皇后,还把皇后的位子坐得那么稳。
看看齐冶的脸色红润,身上穿的衣裳比婴儿的皮肤都要滑,可见他在宫里过的是什么日子。对比齐家的生活,简直有着天壤之别。
“坐吧!”齐冶像往常一样招呼他们,心里在想躲在后面的楚昭是打算什么时候出来?
楚昭在里面隔着墙,却能听见外面的动静,四珠捂着嘴笑,引得楚昭一眼扫过去,四珠赶紧正色。
想想她跟了楚昭好些年,还从来没有看过楚昭像这回一样躲在后面听一群妇孺说话,当然,也是欺负大昭唯一的男皇后。
“臣妾听说宫中出了些事,政事堂诸公和六部的尚书都牵扯了进来,皇后可知是何事?”齐夫人询问了齐冶,齐冶正拿了一颗梅子丢进嘴里,听到他娘的话,齐冶茫然地道:“宫中没什么事啊!”
齐夫人真是要气个半死,冲着齐冶冷道:“若是无事,陛下怎么会吐血了?”
“不知道啊!”齐冶答得理所当然,齐夫人却是梗了一口老血在喉咙,恨不得冲上去把齐冶给撕了。
“皇后是陛下最亲近的人,难道皇后就不关心关心陛下吗?”齐夫人咬牙切齿地提醒。
齐冶道:“关心了,陛下已经让太医看过,并无大碍。”
这么蠢的儿子竟然是她生的。齐夫人真心觉得人生无望了。
“那你就不问问陛下为何吐血。那是心头之血,若非发生了叫陛下不能容忍的事,陛下如何会吐血?”跟蠢人绕弯子是永远也不可能指望他能听明白的,齐夫人算是明白了,既然明白了,只好挑开说!
齐冶一顿,“对哦,我没有问陛下为何吐血。可我为什么要问?”
为什么为什么?怎么那么多的为什么?
楚昭在里头听着都为齐夫人感到悲伤,是以为,楚昭更是觉得,她哪里需要为齐冶出气啊,齐冶这三个字就足以让齐夫人吐血了,还要她帮着出什么气。
齐夫人握紧了拳头,每回来见过齐冶之后,她都会被气得头痛,以前的时候她怎么从来不知道自己生了个那么蠢的儿子。
因为不在意,没注意喽!蠢不蠢的都不知道!
“陛下吐血,问一声陛下为何如此动怒原是皇后本份的事,皇后还要问什么?”齐夫人双目冒火地吼了齐冶,要不是她记着齐冶现在是皇后,呵呵,她能咬死齐冶。
齐冶很是无辜,“不是啊!陛下早就说过了,我当皇后,不需要做什么,也不要问为什么。该告诉我的,陛下会说,不该告诉我的,陛下不说,我不能问。”
里头的楚昭不住地点头,记得还挺牢,好啊!
她觉得好,齐夫人是觉得哪里都不好!颤着手指着齐冶道:“难道陛下让你去死,你也去死吗?”
“去!”齐冶果断地回答,齐夫人风中凌乱,“陛下让你去死你就去了?”
齐冶理所当然地道:“陛下是明君,若非我犯下了该死的事,陛下是不会让我去死的。既然陛下开了口,肯定是我做错了事,我要是不死,不是还要连累爹娘吗?”
答得真是让楚昭都想喝彩,然而齐夫人已经顶不住,冲着齐冶大吼道:“你怎么那么蠢!”
蠢?虽然齐冶早知道自己挺蠢的,但是也不比亲生的母亲对他说出这些话来叫他更伤心。
“你骂谁蠢?”
“我骂你,齐冶,你怎么就那么蠢!”齐夫人毫无顾忌地接话,但是,看到从齐冶身后走出来,一身墨袍的楚昭时,齐夫人快吓死了。“陛下!”
还是齐冶反应快,淡定地回头与楚昭行礼,楚昭叫起,齐夫人连着一群小齐夫人都连忙要对楚昭见礼。
楚昭道:“直呼皇后之名,辱及皇后,该当何罪?”
齐夫人卡住了,真心的卡住了啊!
“回陛下,依律绞舌!”不是骂皇后嘛,骂吧,直接把舌头给拔了,看你以后还怎么骂!
意思,是这么个意思?楚昭如愿地看到齐夫人抖成个筛子。
楚昭道:“你刚刚骂皇后不是骂得挺有兴致的吗?怎么朕问个话你连回都不敢回了?”
“陛下,陛下恕罪,陛下恕罪!”齐夫人急急地告罪,楚昭冷冷一笑,“恕罪!据朕所知,你骂皇后不是第一回了。”
齐夫人颤颤地想要回话,但是吓得发不出声音啊!
“虽说孝大于天,但是君臣父子,君在前,父在后。皇后是朕明媒正娶,昭告天下所立的皇后,纵然皇后不与你计较,可夫妻一体,朕是大昭的天子,你辱皇后,便是辱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