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发生过一般,柴景还是以前的样子,楚昭也没有针对柴景。
然而鲁种并不觉得楚昭是个大度的人,不,应该说在楚毅之的事情上,楚昭绝对不会大度。
柴景的仕途啊!堪忧!明明那么年轻就成了兵部尚书,原是将来入政事堂的不二人选,偏偏因为长辈犯下的错,怕是自此都讨不了好了。
“这么说,每回都是柴九郎把人带了回去,只有这一次,被那姓冯的郎君横插了一脚。”楚昭问,钟氏看了一眼,妇人点了点头,“好像一直都是!”
“有意思,真是有意思!”楚昭笑着说,众人皆是茫然。
然而,楚昭又突然敛了笑容,“去跟平之说一声,不必将柴九郎往柴家送了!”
三喜一顿,不过还是立刻前去,鲁种是经过事的人,楚昭原先让武平之亲自去送人,如今突然说了不送,必有别的打算!
“你这店来的都是达官贵人,于你店中闹事的人多吗?”楚昭吩咐完,三喜跑了出去,她又问了妇人。
“天子脚下,你也瞧着了,刚刚不过是两位郎君闹事,京兆府的衙役就来得及快,更不消说城中的墨军了。陛下冶下严厉,章大人又是个好官,妾身的店还是平静的。小争执有,大的事倒没出。”要说一点争执都没有就是骗人的,客栈客栈都是人来人往最多的地方,言语上的不合或是摩擦,都会引起争执,又怎么可以一点小事都没有。
楚昭听出这实话,她在上来时也注意了四周,包厢不少,客房也挺多,楼下吃饭喝酒的人也没见断过。
“柴九郎常来此?”楚昭又问,妇人一顿,楚昭看出她的为难,“无事,我随口问问,不方便就不答。”
话似就此掀过,钟氏道:“你让楚家做的事,让八郎一起帮忙。”
八郎,能让钟氏唤为八郎的,只有钟家人,钟八郎,楚昭一顿,点了点头同意道:“依阿娘的,就麻烦宗正好好教导教导八郎了。”
楚蔚一顿,半天没反应过来钟氏跟楚昭说的八郎究竟是谁!
鲁种插嘴问了一句,“不知小娘子去了何处?”
问的是楚昭,这小娘子指的只能是楚宸了。当先生的问问学生的去向无可厚非,楚昭这位先斩后奏的人,难得的心虚。
“和其陈去了冀州!”不问能装傻,问了楚昭也不能老骗人呐!
吴用诧异地看向楚昭,“小娘子还要上课,何以随其陈去了冀州?”
“阿宸做梦梦到了她的父母,自到长安以来,她都没有去祭拜过父母,难得其陈去冀州,让她跟着去并无不妥。”虽然是先斩后奏,不过理由楚昭早想好了。百行孝为先,楚宸是楚毅之的女儿,梦到父母回去祭拜,理所应当。鲁种道:“此事,娘子从不曾与我们说起。”
“阿宸做了梦,正好是其陈起程的日子,未及与诸位提起,是我的不是!”错了要认,先斩后奏确实是她做得不对。
听着楚昭认错飞快,鲁种跟吴用能说什么。什么都不能说,还是鲁种提醒了一句,“还请娘子勿要再犯!”
“当然,当然!”楚昭老老实实地答应。
楚蔚真是服了鲁种,怎么能这样跟楚昭说话呢,他在楚昭面前,连个不字都不敢说,更不用说直指楚昭的不是了!
值于此,三喜追回了武平之,还带了另外一个人,冯兆安。
三喜与楚昭道:“武大人刚要带柴九郎往柴府去,奴婢赶上了,武大人如今已经将柴九郎交给了章大人处置。”
楚昭点了点头,与武平之道:“我一时改主意,让平之白跑一趟。”
武平之岂会心中生怨,如柴九郎那样的人,他也想给教训,更不消说柴九郎对于楚昭的轻视。
“那柴九郎,娘子意如何处置?”武平之询问,楚昭指了冯兆安道:“先时无缺是如何判的?”
“章大人问明了来龙去脉,既是柴九郎挑衅而起,判打了三十大板,因我要将人送往柴家,章大人说缓后再行刑。至于他,也被打了十大板,虽然是柴九郎挑起的事,两方斗殴,理当责罚。”武平之依实回答,鲁种跟吴用都直点头,不偏不倚,章玉成判得好!
“你跟着平之回来,是有什么话要说?”楚昭问完了想知道的,对于一直老实跟在武平之身后的冯兆安,挑明地问。
冯兆安已经跪下了,“拜见陛下!”
能让武平之乖乖听话的人,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能猜得出楚昭的身份,蠢钝如柴九郎也是绝无仅有了。
楚昭道:“并无人挑明我的身份,你如今挑明,难道是有什么事?”
“陛下圣明,草民想恳求陛下查查一桩旧案。”冯兆安再次请下,与楚昭三拜九叩,楚昭道:“行此大礼,看来此案不小。大昭建朝至今,凡各州的案件,经刑部,朕亦曾抽验,朕是没看出来有哪桩案子不妥当,你要朕查的,非是大昭朝的旧案,而是前朝的?”
楚昭猜测一落下,冯兆安略是心惊,万万没有想到楚昭一猜一个准!
“看样子朕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