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不欲生地叫唤道:“五郎,我的五郎,我的五郎啊!”
事于至此,赵国大长公主这样痛不欲生的模样,不是比滴血认亲更有说服力?
楚昭道:“事到如今,不如你再跟朕说说,你究竟为何自导自演的一出戏,拿着项家的东西,害人而利己。”
赵国大长公主正哭得伤心,乍听楚昭的问话,猛地道:“杀了柴景,你杀了柴景,你杀了柴景我就什么告诉你,什么都告诉你!”
事到如今,赵国大长公主竟然还想让楚昭杀人,楚昭都不知道该如何评价这位。
“柴五郎杀害前朝项氏子孙,柴尚书要将他押至刑部时,遭遇柴五郎的反搞,柴尚书一时失手大义灭亲,何罪之有,朕要为了一个双手沾满血的人,杀了朕的肱骨之臣,那朕与昏君何异?”楚昭一言问于赵国大长公主。
对于柴景定义为一时失手而大义灭亲,足以救柴景的性命。
“你不杀柴景,我就什么都不会告诉你,什么都不说!”赵国大长公主面露狰狞地冲着楚昭撂话。
对此楚昭一声冷笑,“你不说,难道就没有人能告诉朕了?”
目光看向韦益,韦益立刻明白,“传冯兆安,卫禀!”
冯兆安与卫禀这两个人名一传上来,赵国大长公主已经凶狠地看向楚昭,楚昭道:“怎么,你使呼人,如今让人将一切真相都告诉朕,无可厚非不是?”
无可厚非,无可厚非。赵国大长公主是千算万算都算不到,楚昭根本就不按她的剧本走。先是不接受她的馈赠的宝藏,接着更是直接将她引出了京城,查卫九,问柴五郎。
她一切一切的计划,都让楚昭给毁了,毁了!
“冯兆安,陛下在此,你还不速速招来。”韦益才不管赵国大长公主在想什么,他只要继续审问冯兆安,想必冯兆安知道的事不少。
“陛下很聪明。”冯兆安一如即往的沉着,一照面竟然夸了楚昭。
楚昭听到这句夸奖微微一笑,“过奖了!”
受之无愧,一点没有不好意思。冯兆安道:“陛下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大长公主说的话?”
“为什么你不觉得,朕从一开始怀疑的就是你。毕竟,敲登天鼓的人是你。哪怕是朕建议你敲的登天鼓,但还是你找上的朕不是?”楚昭反问一句,引得冯兆安看了过去。
“所以陛下才会建议我敲登天鼓?”冯兆安不确定地问。
楚昭点点头,“你是个聪明人,那天的闹剧,很显然是你故意要跟柴九郎闹起来的。柴九郎怜香惜玉不是一两回了,四周的人都知道他那些喜好,你却故意抢先,引起他跟你争。”
“你一开始的目的并不是朕吧,客栈来的都是达官贵人,还是朝中的重臣,你原本想要引起注意的是朝廷重臣,但是认出了朕,既然可以走捷径,为什么还要走大路。”
楚昭将冯兆安的那点心思猜得丝毫不差,冯兆安看向楚昭,“陛下让我敲登天鼓其实是对我的试探?”
“没错,那就是个试探。别的地方朕不清楚,京兆府,刑部,朕钦点用的人如何,朕心里有数。你连京兆府都没去过就急急地要告御状,正常吗?”楚昭只是依常理而断。
“只是因为这样,我去敲了登天鼓不是?你怀疑我的理由已经不存在了。”冯兆安不服,不愤,他的一切计划,怎么会被楚昭看空了呢?
微微一笑,楚昭,“凡事有度,过犹不及。哪怕你说你敲响登天鼓为的是柴十二娘,也是为你自己讨一个公道,然而,一个未过门的妻子而已,值不得你费诸多心思。所谓的公道,讨要公道是假,扬名立万才是真。”
“你也不小了,你会不喜欢功名,不想要入朝为官?”楚昭轻轻地说破冯兆安平静下隐藏的功利。
“登天鼓,自大昭迁都以来,登天鼓从未响起,你想的无非是,朕必不会怀疑击登天鼓的人冤情会有假,而你装作一片痴心,又一心帮着赵国大长公主,如此有情有义的人,为帝王者会不喜?”
冯兆安的脸色一阵煞白,显然楚昭说得一丝不差,冯兆安正是存了这样的心思!
“陛下!此子视国法于不顾,戏弄陛下,诬蔑他人,其罪当诛。”韦尚任第一个出列请要诛杀冯兆安,其他人立刻附议。
“听到了?”楚昭问着冯兆安。
冯兆安轻笑了,“听到了,不成功,便成仁,我这辈子活得够累的。家道中落,连自幼定亲的未婚妻子都瞧不我。我想争一口气,我想让天人的都看着,我冯兆安不是没有本事。我想一步登天,终究是我小看了陛下,小看了陛下。”
看韦益他们都必是还没有猜出冯兆安的意图,也是,谁能想到冯兆安的胆子那么大,竟然敢打着这么大的主意。借着帮着赵国大长公主报仇之名,在楚昭面前露脸,或许,直接就能一步登天,想想萧其陈不就是如此。
只因为入了楚昭的眼,楚昭一提拔,萧其陈便成了大昭的七相之一。
“那就将事情的始末一五一十的说出来吧。”楚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