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赶紧的追问,韦夫人昂起头道:“怎么,我没资格当先生?”
“夫人饱读诗书,区区的先生,怎么会没资格。但是,夫人刚刚不是说,恐女科女官之事不能长久吗?”韦尚任再次提出这个问题,韦夫人微微一笑,“太学,武堂,将来你们男人费点劲就能把女人挤出来,独独女科,以陛下和娘娘之名而立,若非大昭亡而废,将来谁敢轻易的废女学?”
韦尚任完全呆住了,随之更是禁不住泪流满面,楚昭要捧女人,真是不留余力。连跟大昭兴亡的话都撂出去了。
楚昭是开朝的皇帝,她说的话就是定制,将来不管是谁继位,再继位者是谁,除非他否了大昭,否则他敢废了楚昭这位开国皇帝撂下的话吗?他要是敢,第一个容不下他的就是这天下的百姓。
一种无力感蔓延了全身,韦尚任挥挥手道:“夫人既然打定了主意,只管去做吧。”
韦夫人看到自家夫郎这般模样,忍俊不禁。
“郎君,如今的女官们,忽略性别,可有叫你满意的?”韦夫人巧笑而问,韦尚任道:“如今的女官,知出仕不易,比起郎君们来,是要勤奋努力,但是夫人,有些事不能一概而论。”
“那是自然,但是,至少不管对谁,都要给机会,将来的事太长远,眼下的你我,尽心尽力,问心无愧即可。”韦夫人说出了往日韦尚任为人之道,同样也是她此时的心境。
作为一个女人,她又怎么会不希望女人能有那么一天可以和男人并肩而行,共执天下?以前是没有机会,现在明明有这个机会了,因为害怕将来的不长久,她就不去努力了?
楚昭作为女帝,一直都要为之努力,还有那些女官,那么多年轻的女郎,她们只想尽力而为,哪怕有一天,大昭再也容不下女官,叫她们死无葬身之地,她们也为自己争取过,虽死无憾。
“阿娘想办女学不是一两天了吧?”韦家夫妻在说话,宫里最尊贵的两个人也在谈心。
楚昭是不知钟氏的打算的,等知道了,还是钟氏问她借留在京中的女官,听说了钟氏一系列的安排,楚昭立刻配合无间地撂话。
“怎么?想不到我会帮你这么大的忙?”钟氏反问楚昭,楚昭点头道:“是想不到,阿娘出手,非同小可。”
朝着钟氏竖起大拇指,钟氏道:“别告诉我你没有办女学的打算,只是事情太多,你腾不出手来办。你想办没能办的事,当娘的帮你一把。”
一言道破其中的玄机,楚昭直点头,“果然有阿娘相助,如虎添冀。”
好话不要钱的丢出去,钟氏道:“你都想好了要做什么,当娘除了支持你还能如何?”
“谢谢阿娘!”楚昭偎了过去,抱住钟氏的手臂,楚昭道:“想为女人争一口气,非儿一人能成。冀州靠着多年的积攒,一股作气在女科开时得了首捷,但这两年参加女科的女郎们,明显看出来了才学,胆气不足。”
“想让女人真的可以和男人争一争,现在是不行的。”楚昭轻轻一叹,说出了诸多的事实。
“一如你为了和世家争而开太学和武堂,此时无人,不代表以后无人。女学亦然。”钟氏一言道破开女科的目的,楚昭大笑不止,“要不说有阿娘在,后顾无忧呢。”
钟氏何等犀利,借着楚昭做过的事,套用在女科上,但却最最实用。
“先生我都为你找好了,校址也选好了,你这个陛下,接下来的事要靠你。”钟氏能开头,但是想要让女学引得天下的注目,必须要楚昭接管,她只能作为辅助。
楚昭微微一笑,“阿娘觉得,我当这女学的校长如何?”
“太过了。”钟氏如此说来,“你当了女学的校长,即女学的弟子皆出于你门下,太学和武堂你有言在先,只有考进天班的人,才能听你的课,如此厚此薄彼,落人口实。”
“那阿娘当校长。”楚昭退而求其次,钟氏却摇了摇头,“我是宫中之人,若是以我之名而兴女学,女学究竟是算什么?教女郎们管理内宅事务的,还是朝中大事的?”
“你想让女学受人重视之心不错,未免关心则乱。太学武堂你都能选出合适的选校长来,如今更不能乱。”钟氏劝着楚昭,楚昭一下下地摇头,“这位女校长啊,实在难以选择。”
楚昭觉得自己或是钟氏算是比较合适的,有皇帝护着的女学,一般人敢找女学的麻烦吗?
但是,又如钟氏之言,她能太学和武堂立下了考进天班才能听她授课,作为天子门生的话,她跑去女学当了校长,岂不是女学的所有学生都是她的学生,这个,是有点过了。
一个激灵赶紧的让自己的心思正过来,想给女人长脸也不能以树敌为代价。
“姬氏如何?”钟氏突然提出了那么个人,楚昭毫不避讳地道:“阿娘觉得行?”
钟氏扬了扬眉,“怎么,你之前就想用她,之所以没跟我提,是怕我还记着以前的仇?你娘是心胸狭窄之人?”
“不是,我阿娘的心胸气度,纵是男儿都比不上,怎么会狭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