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我陪你走了几分钟,然后你接了个电话,走了。”
苏槐突然笑了一声,笑容压抑。
“跟你说这些有什么用?反正也于事无补。”
“什么意思?!怎么回事?”韩逸鸿敏感的察觉到不对劲。
他在韩家当家人这个位置上做了好几年,如果没点手段,韩逸鸿不可能镇压住下面心思叵测的人。
苏槐车祸出得十分蹊跷,他也怀疑过,私底下更是查过很多次,可结果都是普普通通的司机肇事逃跑,受害者苏槐在地上躺了半天。
“怎么回事?”听见韩逸鸿的话,苏槐轻笑一声,她的眼底笑出了泪花,仿佛觉得自己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你问我怎么回事?”
“到底发生了什么?”一个可怕的想法在韩逸鸿心中升了起来,“有谁对你下的手?”
他什么还没反应过来,苏槐却直接抬手,狠狠的一巴掌把韩逸鸿打懵了。
苏槐的右手受了伤,打着石膏,根本不能用,可她的左手却明显用上了重力。
可是一个女孩子的力气能有多大?
一个从来没干过重活的娇小姐的狠力又能有多大?
一个残疾得只能用左手的大小姐,打人一巴掌又能有多疼?
韩逸鸿只感觉耳边一响,细柔的手指从脸擦过,只留下个半红不红的的掌印,就连触感都只是比平常重那么一点。
韩逸鸿的脑子却全都空了。
就在不久之前,苏卉也做过这样的事,以和苏槐差不多的动作,想要给他一巴掌。
他在一瞬间判断苏卉的动作,然后拦住她的手,粗鲁的把她推到在地。
可同样的事换了苏槐来做,他却发现自己所有的警觉几乎都变成了摆设,脑子的空白让他愣了许久。
苏槐抓住他的领带,脸上压抑着奇怪的激奋。
“谁对我下的手?嗯?韩大少爷?”
如果不是苏家长久以来的修养,苏槐可能就直接失去控制的叫喊起来。
“假惺惺这三个字。”苏槐声音颤抖,哑声道:“是不是专门为你们准备的?”
“槐槐你别激动。”韩逸鸿有些手足无措,他不明白苏槐到底在说什么,“慢慢说,我不明白。”
“不明白?你还有什么不明白?我的命是不值几个钱。”苏槐的脑子有些充血,“但凭什么由你们来摆布?”
韩逸鸿是真的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意思?”
苏槐强迫自己松手,她的脚步往后退了一步,纤细的背抵在冰凉的大门上,她开始大口大口的呼吸,脸色涨得通红,像一只缺了水的鱼一样。
韩逸鸿的表情一变,苏槐这个样子,不对劲,很不对劲。
他上前几步,抬起骨节分明的手,想要抚上她的额头,“先别说了,我们先去一趟医院。”
“给我滚。”
苏槐声音冷冷,她转身,似乎再也不想看到韩逸鸿了。
“槐槐,等等……”韩逸鸿下意识的伸手,想要拦住关上的门。
“我说滚。”
韩逸鸿的手就这么僵在了空中。
“离婚协议书我已经签好了,希望明天早上在民政局的门口,我能见到韩大少爷。”
门砰的一声响,被关上了。
一门之隔,韩逸鸿再也看不见苏槐的背影。
于是乎,韩逸鸿废了半天的力,找到了苏槐,没有为自己的出轨做完任何辩解,只得到了一巴掌和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几乎可以说一件事都没做。
……
苏槐的话实在是太奇怪了,奇怪到让韩逸鸿暂时把协议书的事放下,再次着手查起了几年前的那场车祸。
什么叫她的命不值钱?由他们摆布又是什么意思?
韩逸鸿心里的想法越来越怪异,他的人查了那么多次都没查出来有任何奇怪之处,苏槐为什么会说这番话?
他拿起手边的电话,往墙壁望了一眼,眼睛似乎能通过这堵暖色调的墙,看见了另一个房间里单薄的人影。
这间房在苏槐开的房间旁,仅仅一墙之隔。
顶级的豪门优势,在这时被韩逸鸿完美利用——即使房间里有人住,凭韩家的权势,也没人敢跟韩逸鸿叫板,只能点头微笑的换到另一个地方。
韩逸鸿拿起电话,想要拨通下属的手机。
他的动作猛地一顿,他突然想起来了一件事,这些人是在什么时候跟的自己?
似乎是在他和苏卉那段错误关系时期,这帮人就负责查一些消息……有关苏槐的所有消息。
韩逸鸿犹豫了一下,他想了想,还是给自己的心腹打了电话。
千篇一律的回复或许没有问题,但苏槐的那种反应,绝对不像简单的没有问题。
韩逸鸿的心腹能称上心腹二字,那他的做事效率和方法就绝对不低。
不到半个小时,韩逸鸿的电脑就收到了一份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