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可他在环顾四周,却连她的一根头发丝都没看见。
“真的不在吗?”他不死心,又问。
村长说道:“走走走,别在这溜达,我女儿我还不知道吗?我要处理事情,快走。”
陆时辉心里就像空了一样,脑子里的所有的思想被凝固成一块硬石,转动起来如同上锈的机器,十分困难。
“她在这的啊。”陆时辉垂下头,眼中的无措被遮住,声音低微难辨:“她应该来这了啊……”
旁边的一个大婶看不下去了,于心不忍的她安慰道:“陆医生,你要不还是先回去吧,村长说得对,万一人回去了呢?”
即使他们都知道自己说的是假的。
可陆时辉信了。
他沉默地应了声,随后又开始往回跑,脚底如生了风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陆时辉回头望了一眼这间房子。
他忽然觉得自己离某种东西越来越远,心脏像被掏空似的,难受得快要了他半条命。
……
陆时辉回到家,看到的不是苏槐,而是中途想起了重要事情后,又折回来的陈芬玉。
她小心地躲在房子里,见陆时辉回来才出来。
这时候看见她,陆时辉应该或惊讶或小怒地问一句“你怎么回来了”,但他没有。
陆时辉觉得全身都加了重铅,连再往前迈一步的力气都没有,更别提让他摆出别的表情。
苏槐还是不在家里。
“陆医生苏槐回来了吗?”陈芬玉上前几步,连忙问道。
陆时辉没有理她,或者说是真的不想说话。
陈芬玉有些慌张,“昨天晚上苏槐来救我……”
“什么?!”陆时辉的眼睛倏地盯着她。
这是一个温度适宜的天气,可陈芬玉觉得自己的后背起了刺骨的寒风。
“她突然咳嗽起来,就让我先走了,我我我对不起她……我晚上太怕了,忘了跟你说……”
她的话还没说完,陆时辉就觉得眼前一黑,全身脱力,站也站不住,后退几步,手撑在旁边的桌上。
村边的屋子起火,村长和村人奇怪的神情,陈芬玉给他的解释……
种种的一切加起来,如果陆时辉再猜不到,那他就真是一个傻子了。
苏槐……出事了!
不可能的。
陆时辉眉眼都有些疯狂起来。
他上前紧紧攥住陈芬玉的肩膀,陈芬玉疼得表情都变了,可陆时辉却没有半点对苏槐的怜香惜玉。
“你给我说清楚!”
“陆医生我已经说了。”陈芬玉自知理亏,不敢叫疼,“苏槐是不是还在房子里?那你快点去救她!要不然来不及了。”
陆时辉后退几步,面如死灰,跌坐到地上,再没有力气爬起来。
来不及了,已经来不及了。
他刚从那边回来,可他没有看见苏槐……也没有人跟他说在里面发现了苏槐。
大脑嗡嗡作响,陆时辉头疼欲裂。
他要去找苏槐,从天堂落至深渊的心脏告诉他,他应该去找苏槐。
苏槐还没傻到为别人送命,她可能只是藏起来不想见他。
可是村里面那帮人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们要对他露出那种表情?
陈芬玉的孩子不是他的,凭什么都在怀疑他?
“陆医生你没事吧?”陈芬玉看着陆时辉的表情,心中十分害怕。
“你那时候跟苏槐说了什么?”陆时辉突然冒出了一句话。
陈芬玉一愣,半晌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
“我不是已经解释过了吗?”
他低着头:“陈芬玉,你都要走了,还跟我说什么谎?”
“我没骗你。”陈芬玉反驳,“你快去找苏槐吧。”
“我会去找她的。”陆时辉说,“陈老师你要去吗?”
“我现在不可以露面。”她皱眉,“我得先走了,否则夜长梦多,我回不去,到时你要回城也难了。”
“好的陈老师,那你能最后告诉我一下,你到底跟苏槐说了什么吗?”陆时辉一改刚才的咄咄逼人,可声音还是很奇怪。
“就逛街……”陈芬玉不明白陆时辉怎么还不去找苏槐,“陆医生想知道什么?”
“你不说也行,对了,是不是因为想和村里人见一面?”
陆时辉这是在威胁了。
陈芬玉沉默一会儿说道,“……提了几句离婚的事,但我立即又把话收回来了。”
陆时辉的身体僵了一下,他呢喃似的重复了一遍,“离婚……吗?”
“苏槐她配不上你,所以我……”陈芬玉说道,“但我真的向苏槐道歉了。”
陆时辉扶着旁边的东西,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脸上的表情让人觉得恐怖。
陈芬玉不动声色地远离他几步。
但她的速度比不上陆时辉,尤其还是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