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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似是还回荡着那句似是而非的解释:对不起,我真的忍不住……
当了那么多年斯文败类,怎么突然就会忍不住!
这个禽兽!
她恨恨的骂了句,抬手揉了揉腰找来绑带还是一圈一圈的缠好。
她隐隐能猜到余有台为何又狠狠的折腾了她一番,无非是在寄希望于在她看来太过缥缈的有孕。
他是以为有孕这种事能唤醒她身为女子的自觉,还是能让她就此认命?
可她太过习惯男子的身份,也太过喜欢,无论如何她都不会轻易舍去。
余有台注定是要失望的。
她整理好衣袍,就到书房去给曲文海写信。、
余有台摆明了不让她回京,她走不脱就只能留下来,她不知自己送去京中的家书中间是否会出意外,她写的很隐晦,但她觉得曲文海一定可以看懂。
正月二十五,原本应该收到曲清言就要到京城消息的曲文海只等来一封冰冷冷的书信。
曲清言婉转的写着她同余有台之间发生了些意外无法回京,至于是何意外她没写而曲文海默默读了两遍后已是明白。
这个禽兽,亏得他还以为对方是个正人君子,居然为了将人留下来会使出这样下作的手段!
曲文海就觉自己简直是要被气死,可余有台早已经不是正五品的挂在礼部之下的提学官,由不得他想骂就能骂上一通。
这火气他就只能憋在心里,或是去寻顾恩阳发泄一通。
曲清言来信虽是要告知为何无法回京,但更重要的一点就是要曲文海帮她想办法,她要逃离开余有台的‘魔爪’。
谁知景帝对余有台的关切是不是已经由明转暗,他们之前太过亲密的后果,要么就是曲清言被革职,曲家也跟着吃排头,要么就是她女扮男装一事被发现,整个曲家全部遭殃。
不论是哪一种,曲清言和曲文海都不想看到,所以曲清言很不客气的来信求助,而曲文海则是抓破了头皮一般的想办法。
“少爷,王府来信要您过府一趟。”
这些天曲清言几乎是每一日都会收到这样的通传,只她全部以身子不适要在府中休养为借口推了。
在她想不到适宜的对策,想不到要如何能让余有台放下此事前,她是不会去王府见他的。
他们两个全部都需要冷静一下。
“就说我身子不适,明日就要封印,我会在开印后再到王府当差。”
曲清言半躺在榻上,双眼望着屋顶,敷衍糊弄的话想都不想的就直接说出口,她原本就已是请了假的,王府中的事务又已是一早就分发下去,所以她躲懒的心安理得。
“少爷,跟着传话宫人一道前来的还有王府的徐太医,说是奉了王爷的旨意来为您诊治。”
☆、第三百零三章
这个徐太医曲清言是知道的,明面上看是景帝的人,但却是顾恩阳和曲文海背地里送过来的。
曲清言不知道他到底曲文海的人还是顾恩阳的人,只她出发前曲文海曾交代她若是遇到紧急状况可以找徐太医。
曲文海这般交代,那就意味着这徐太医应该是他的人,就算不是,也至少可信。
曲清言脑中转着念头,不论她是否想要对方进门,人已经到了府中又是奉着余有台的指示,她今日怕是要躲不过了。
“让他们进来。”
躲了这么多天,曲清言自己都觉得有些怂,可在某些事上来看她身为女子天生就是弱势的一方,她不想跟余有台再继续纠缠下去,自然是要能躲就躲。
若是余有台本也是脑子一热,那也许现在冷静下来就知道他们这样的关系实在有些畸形。
带着徐太医过来的是余有台院中的管事,他的视线小心的在曲清言身上扫过。
“曲大人,小的奉王爷之名带徐大人前来为您诊脉。”
她为了躲着不去王府就对外称病,尤其已是年二十八城中各处都已是封印,她更是有理由不出门。
可她似是错估了余有台的那点偏执,这段时日一直不断的命人前来通传,若不是他自己不便出门来她这里,怕是也不会直接将徐太医送过来。
徐太医进门就自顾自的开始打开出诊箱,曲清言知道今日躲不过索性也不躲,在王嬷嬷惊恐的目光中撩开衣袖露出手腕。
“有劳徐太医。”
年仅五十的徐太医温和的面上浮出一分让她安心的笑容,手指就已是搭在寸口。
“曲大人的风寒已经好了大半,之前的房子应是管用,下官就不再另行开方子,之前的药再用上三日身子就可痊愈了。”
徐太医倒是给曲清言留了面子,只就着他之前的由头又说了一遍。
可他手指轻轻重重的在她的寸口处探了盏茶的时间,说是只探出风寒谁都不信。
曲清言笑着收回手腕:“有劳徐太医,下官本就是偶感风寒,命府中下人去城中抓了几服药,见身子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