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的动作。
何泉不解:“怎么,这其中有诈?”
“我哪儿知道。”何满随口敷衍了一句,得了何泉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忙瞪他一眼,道:“我就是想起了从前的一些旧事。”
不能不说,她着相了,这一世不知道从哪儿开始,脚本和上一世不同,可她偏要相信上一世是命定的结局,所以凡事,凡人都要往从前靠。
就比如周仙仙。
她曾是赵桐的太子妃,那么他当了皇帝,自然她依然还得是他的女人,所以赵桐幸了她,何满一点儿都不意外,也不觉得愤怒。
还有她自己,她总觉得她不可能同赵桐在一处,所以两人分离是命定的,只除了先后有了两个孩子,上一个没保住,可以说是命,这一个算是意外。
但周仙仙上一世是没有子嗣的,为什么这一世就有了呢?
何泉不懂何满微妙的心思,只问她:“要不要再请太医过来瞧瞧?”
何满摇头:“不用了,那样的招数用一次就好。”
何泉骇笑:“凡事都有个递进吧?上回不过是无足轻重的谣言,你都能动了胎气,这回可是直接影响到你们母子生死攸关的大事,你若无动于衷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何满道:“我是觉得要出事。”
何泉一凛,他和赵桐商量的事可都没告诉过何满,她怎么知道的?他试探的问:“能出什么事?是你我还是宫里?”
何满失笑道:“你这么大惊小怪做什么?朝堂上的事我不懂,我就是觉得,周贵人这胎,怎么来得有点儿……”
要说巧?也不是,就好像透着某些Yin谋。
这天夜里,何满睡到半夜腿抽筋了,低呼了一声绷直小腿,等那阵酸劲过去,这才慢悠悠起身,她想倒杯水喝。
不成想摸到身边有人。
刚要喊,就被人捂住嘴。
何满吓得心都要跳出来:几时来的歹人?
那人出声道:“别怕,是我。”
何满气得踢他一脚道:“大半夜的,人吓人会吓死人好不好?陛下不在宫里,怎么跑到这来了?”
赵桐叹口气,伸手从后头抱住何满,把下巴抵在她肩头,不无委屈的道:“朕睡不好。”夜夜恶梦,梦里又怒又悲,和一场场戏似的,他头都要爆了。
何满推他:“唉,疼,你别压着我。”她拨拉开赵桐,道:“陛下若是睡不着,叫太医给开副安神的汤药不就好了?”
何满要起身,被赵桐按住,问:“你要干吗?”
“我渴。”
赵桐顿了顿,有些认命的起身道:“朕替你倒,你别乱动。”
何满拥被乖巧的等着,望着他黑暗里的背影问:“周仙仙真有你儿子啦?”
赵桐恼羞成怒的道:“别胡说。”
饶是夜里黑,可他这语气太恼,何满听出了羞。她笑的打跌,道:“你都幸了她了,有了你的孩子有什么稀奇的?”
赵桐把倒好的温水塞到何满手里,没好气的道:“你倒心大,就一点儿都不吃醋也不生气?”
不闻何满回答,只有她小口小口的喝水声。
赵桐本来不想把血腥的事说给何满听,但又不想披着这一身脏污,于是慢悠悠的道:“你可知道,周仙仙的ru娘没了?”
何满放下水杯,道:“不知道,怎么没的?和这子嗣有关系?”
赵桐微微笑了笑,道:“应该吧。那天晚上她给我下了药……”
何满立刻沉了脸:“你别不要脸啊,你有脸做,我还没脸听呢。”
赵桐气得直抽气:“你——给朕闭嘴。”
何满果然不吭声了,赵桐也没脸重复,只能简短的道:“朕都没泄,她哪来的孩子?”
何满这回真惊讶了:“你是说,她这孩子来路不明?”随即又仰倒在榻上,双肩撞抖动。赵桐吓了一跳,忙上得榻来扶她,问:“你怎么了?”
何满笑得眼泪都出来了:“陛下,您这是自己给自己戴了顶大绿帽子吗?”
这本来是件极伤自尊的事,不管赵桐有多厌恶周仙仙,可既然沾了她,她就是他的人,宁可打死也绝对不会便宜了别的男人,更别说还让他喜当爹。
可从梦里的教训中得出经验,赵桐如今看得挺开。别说梦里他不洁,凭什么嫌弃何满脏?就是这一世,也是他先不干净,如果按照他的逻辑,那么何满不要他也是完全有道理的。
可他不想,也不愿意,更不甘心。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既然他想让何满原谅他,那么他就应该以同样的准则和戒律要求自己。
至于周仙仙,随她去吧。总不能他一脚踩了牛粪,也要专门僻个地把牛粪供着?
他无耐的道:“这事不是小事,事关重大,后头还有用,所以你也别跟旁人瞎说。”
这旁人指的就是何泉。
何满忍笑:“我懂,再说我跟我何说道个什么劲。”
赵桐忍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