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燕掌柜神色有些复杂,“二圣的婚旨都在,他宁愿让你假死都不娶你,还是死心吧。”
宁锦容感觉自己的心仿佛被一箭刺穿,这特么真的疼啊。她再也控制不住体内的洪荒之力,“哇——”
燕掌柜心疼的拍着她的背,“你们刚刚都说了什么啊,咋哭成这样儿呢。”
宁锦容哽咽地说道:“他,他倒在后院了,你去看看,嗝,他有没有被跟着他的那人带走。”
燕掌柜的神色一下子凝重许多,她立时松开宁锦容去后院查看,却见那公子哥儿昏迷不醒的倒在井边。她立时跑上楼将宁锦容喊下去,“还在呢!”
宁锦容也顾不找伤痛,她用袖子随意将眼泪抹干,然后便从楼梯后绕到后院,却见薛临时还是蜷缩着身子倒在地上。“愣着干什么,去找大夫!”
她弯腰抱起薛临时便将他放在她屋里的榻上,这种天井水冰冷,而薛临时的衣裳还是shi润的。宁锦容将他的衣裳脱下来,又用被子将他裹住,然后才去他的房间拿身干净衣裳给他穿上。
可是薛临时蜷缩成一团,根本不配合她,宁锦容怕他着凉,只得用粗,她扒拉着他的胳膊塞进袖口,却发现薛临时抖得更厉害了。
用硬的不行那便用软的。不行,不能给他希望。于是宁锦容毫不顾忌薛临时发抖得厉害,愣是强迫性的让他穿上衣裳。反正又不是没看过,再看一次也看不出朵花儿来。
就像掌柜的说的,这个男人在二圣的婚旨下都不愿意娶她,还要让她假死,孑然一身的离开昭京。她的身份没了,“宁锦容”这个人在昭京是个死人了,没有人会是他的阿容了。
哦,他还有阿绒。
但都与她无关了。
掌柜的请来大夫,宁锦容便将薛临时丢给燕掌柜,“反正他有个三长两短都是我一个人担着,我孑然一身,无亲无故的,也没什么好怕的。”
在暗处看着事情发展的赵椽却是焦心的很,他是想救他家王爷的来着,但是既然他家王爷都那么凄惨了,想来宁姑娘是个心软的人,该会对他家王爷好一点的。偏偏是以前那个心软的姑娘,心硬起来的时候比谁都残忍。
赵椽装模作样的在客栈找上一圈,然后才去后院问伙计,他得知自己的主子昏迷不醒之后,便神色难看的守在薛临时的旁边。
等大夫开好药方,掌柜的也熬好药之后,薛临时不肯喝药的难题又来了。
赵椽没有办法,只好去找宁锦容,“姑娘,爷他不肯喝药,还请姑娘行行好。”
宁锦容早就将面容清理干净,唯有两只眼睛还有些略肿,“行啊。”
还不等赵椽松口气,宁锦容便用着杀人的架势端着药碗进屋子,然后捏起薛临时的嘴便往下灌,“他是死是活,跟我一个死人有什么关系?”
赵椽神色复杂的说道:“就看在,看在当初爷救您一命的份上。”
“行,可魏尝意是他自个儿招惹的,可是与我无关。”宁锦容用绢帕粗糙的擦拭着薛临时的嘴角,然后用勺子舀着药喂进薛临时的嘴里,但是薛临时有没有喝下去,药有没有淌出来,她却是全然不管的。
燕掌柜拉着赵椽出去。
等房间里只有宁锦容与薛临时的时候,她用绢帕仔细擦拭薛临时嘴角的药渍,她轻柔着声音安抚道:“阿时乖,吃药。”
薛临时明显发抖的幅度变小,紧闭的唇也略微松开,他微眯着眼睛,抬起手拉住宁锦容的手腕,然后将她的胳膊拉扯入怀,呓语不安,“容……阿容……”
只字之间,宁锦容所有的坚持都溃不成军,就……就再让她心软一次吧,就一次。
因为怕薛临时会喝呛住,宁锦容将他的大脑袋搬到自己的大腿上,然后将他扶着半坐起来,他的脑袋也倚在她的肩膀上,“阿时乖,将药喝完。”
薛临时迷迷糊糊的顺从她的话,将嘴边的药咕噜几口喝完,只是抱住宁锦容胳膊的手却是如何也扒拉不开。
宁锦容的胳膊被勒得生疼,最后以不想让自己的胳膊受苦的借口,就那么让薛临时抱着了。
而薛临时也意识到自己怀里的东西没有挣扎,也没有来抢,所以他下意识的松开些抱着的力道。
宁锦容坐上半刻时,觉得薛临时松懈的差不多了,她猛得将手抽出来,却发现薛临时像是一只被烫过的虾,又紧紧蜷缩成一团,之后便不可抑制的发抖。
薛临时早在三年前便经过兰绒的治疗,武功不再走火入魔,那么他抖什么呢?他长年遭受幻觉的摧残,那他这是,是Jing神病吧?
其实这种事情,在三年前便已经隐隐有些倾向,只是她一直没有在意。
第一百八十九章: 凭空捏造个儿…
薛临时明明忘记所有的事情,却唯独记得“幻觉”里的阿容。可兰绒怎么看也不像是甘愿做替身的人,薛临时怎么可能比三年前对幻觉的执着更深了呢。
就在宁锦容失神沉思的时候,薛临时抖得愈发厉害。
她连忙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