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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锦容抽了抽嘴角,抬手捏了捏薛临时的耳垂,算是作为奖励吧。“也该把他送回去了。”
午饭的时候宁锦容提到这茬儿,哪知步遇泪眼汪汪的看着宁锦容,看得她一颗心都软化成水了,“遇遇可不可以告诉姐姐,为什么不想回去呢?你爹娘会很担心的。”
“才不会呢,爹爹只喜欢娘,每次娘要抱我的时候,爹爹都要把我送走。”步遇小豆丁越说越心酸,他抬起细细的手臂,抹了把伤心难过的眼泪。
宁锦容心中了然,多半是步遇的爹吃醋了。但是“要把你送走”此类的话,如果步遇听多了是很伤心灵的。“遇遇乖,你爹只是想让你做个男子汉,他要你保护你的娘亲,而不是做一个只会要娘亲抱抱的小屁孩。但你爹爹可能有点傻,用错了方式,那你会原谅他的傻吗?”
“嗯,我会的。”步遇仿佛是抓住他爹的把柄,于是催促道:“姐姐送我回家好不好?我娘会伤心的。”
“好。”宁锦容夹了块茄子放在步遇的碗里,“奖励。”
薛临时也捧着个碗,目光灼灼的看向宁锦容。
宁锦容无奈夹起一只茄子放进薛临时的碗里。“好好吃饭,听说最近镇上在提倡防盗,咱们客栈要做些什么不?”
“做啥呀,卓华都已经说了,那都是做给知县看的,知县想搞出点成绩来,就开始折腾咱,那被选上的几家店铺最近叫苦不堪。还要在后院挖个大坑做陷阱,光是客人误伤的医药费那都是一笔钱。”燕掌柜用拇指与食指圈出一个大圆,话语里全是无奈。
张成则是没心没肺的笑了,“咱们在这里呆了好几年了,我以为掌柜的应该习惯了。”
薛临时默默的夹起一块子茄子放在宁锦容的碗里,然后状似羞涩的低头。
这让原本说的欢快的几个人都愣怔住,宁锦容夹起茄子视死如归的要往嘴里放。
张成将一碟茄子都端到自己身前,燕掌柜则是翻个白眼,“拿过来!”
宁锦容默默地将茄子放在燕掌柜碗里。
薛临时却是有些气闷,阿容不吃他夹的东西,还把他夹的东西给别人吃。
但这事儿真的不怪宁锦容,她对茄子过敏,但又不好意思伤害薛临时那颗脆弱的心灵,所以才采取这么委婉的方式。
“掌柜的比较喜欢吃。”宁锦容解释道,她捏了捏薛临时的耳垂,“下午做果盘给你吃。”
燕掌柜一筷子敲上宁锦容的碗,“能不能好好吃饭?这一把狗粮噎得慌。”
狗粮这个词也是燕掌柜从宁锦容的嘴里听来的,并且将这个词用的很是熟稔。
宁锦容趁机摸一把薛临时又滑又嫩的脸,这才将手收回来。
接下来的日子,倒也算得上波澜不惊。步遇也被赵椽送回他亲生父母那儿。
直到某天赵椽将昭京来的纸条给薛临时,薛临时当天下午便告诉宁锦容他要回昭京,并且刻不容缓。
宁锦容觉得昭京的事情与她毫无关系,所以便拒绝与他一起回昭京。
薛临时软硬兼施,威逼利诱也没有动摇宁锦容半分,然后他便将宁锦容打晕,直接带上路。
等宁锦容醒来的时候,马车已经到了不知名的地方,她看向罪魁祸首,杏眸里仿佛有小火苗在燃烧,即将炸裂。“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
薛临时抱着宁锦容玲珑有致的身体,“我想和阿容在一起。”
“但我后悔了。”宁锦容抬手对着薛临时的胸膛便是一掌。这三年里的每一分每一秒她都没有荒废,她的武功在林旒的指导下,也不容小觑。
而且,她那一掌,没有丝毫心软的余地。
薛临时硬生生的受她一掌,轻咳几声,嘴角便溢出鲜艳的红色ye体。“阿容不是说,喜欢我吗?”
“喜欢是一回事,在不在一起是另一回事。而且,我很讨厌别人强迫我去做什么。”那两片薄薄的粉色唇瓣总是能够吐出伤人肺腑的话语。
薛临时倾身将眼前这一翕一合,让他心痛的小嘴儿给堵住。
“唔……”
老娘的初吻!
但是没用的,这一招对宁锦容来说已经过时,不会再让她心软了。她推开薛临时受了伤的身子,然后用混着迷药的手帕捂上薛临时的嘴与鼻子。“有缘再见吧。”
薛临时的意识在逐渐消散,最后身子一斜便晕倒在马车里的座位上。
宁锦容俯身在他唇上印上一吻,“这是盖章,你是我的人了,乖乖等我来找你。”
说完她便掀开马车帘子出去,“你家王爷受伤了,照顾好他。”
赵椽拱手低头,便无视了宁锦容的离去。
本该昏迷不醒的薛临时,却是缓缓的睁开双眼。赵椽说他先前受过稹氏蒙汗药的侵害,所以治愈之后因祸得福,寻常蒙汗药或者迷药对他都没有半点用处。“我无事,继续上路。”
“是。”
薛临时在马车里蜷缩成一团,阿容说什么喜欢他果然都是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