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阔步向着漪澜宫走去,看着他飘往后的衣角与袖口,宫婢终于是松开一口气,她连忙爬起来跟着皇上身后。
薛临时进了漪澜宫便看着宫殿里乱糟糟的一团,而他的小姑娘还被太后身边的嬷嬷给拉扯着头发拖着走。
宁锦容闭着双眸,脸色灰白,嘴唇毫无血色,一动也不动,像是断了线的木偶。
薛临时一瞬间魂都快被吓没了,他上前便将那嬷嬷的胳膊卸了,然后小心翼翼,视若珍宝的将宁锦容的身子抱在怀里。
怪不得身边的公公隐瞒,今日朝堂上的部分朝臣十分难缠,原来打的是这般的主意。
“还愣着干什么?!宣太医!”薛临时怒吼一声,抱着宁锦容的身子进房间,然后将她放在大床上。
太医姗姗来迟,刚想作礼,便被薛临时给制止,“去给贵妃诊脉。”
太医心惊胆战的把脉,“回皇上,贵妃娘娘是心脏灌输的血ye减少,迄今为止,医书上还不曾记载如何医治。”
第二百零三章: 砍朝臣
太医看着薛临时逐渐变沉的脸色,又连忙说道:“臣可开些活血化瘀的方子,缓解贵妃娘娘的病况。”
“滚!都滚!”薛临时将太医还有婢女太监都怒斥下去,然后便坐在宁锦容的身边,他弯腰从床头柜里拿出膏药,用指尖揩出一坨来晕开在宁锦容红肿的脸上。
太医将药碗呈上来之后,便屁滚尿流的缩回太医院。
薛临时用勺子舀起药,但宁锦容却是紧闭着唇,那深褐色的药便顺着宁锦容的脸颊流淌下来,薛临时立时用袖口擦拭宁锦容嘴角的药。明黄色的袖口沾染上一小滩褐色,他却半点也没有在意。
这般反复喂了几口,宁锦容还是紧闭着唇,不让药汁侵占她半分。薛临时无计可施,于是便将药灌进嘴里,低头过渡到宁锦容的嘴里。
宁锦容潜意识觉得太后简直是丧心病狂,居然在她嘴里放了个漏斗,还往漏斗里灌着苦了吧唧的药汁,就算是为了折磨她也不能这么狠毒吧!
她想着想着便又失去意识。
然而宁锦容当天晚间便醒过来,只是耳边实在是太吵,她这暴脾气一下子没敛住,从床头柜上摸了只茶杯便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砸过去,“吵死了!”
薛临时也顾不得chaoshi的衣裳下摆,连忙握着宁锦容的手,“阿容,你醒了?”
宁锦容翻个身,将自己往被窝里一缩,闭眼又是好眠,就是她的脑袋睡得有些痛,但是她的眼睛又困得睁不开。
薛临时见宁锦容可算是醒了,立时挥手撤退跪了一地的太医。他褪下身上还没有换下的龙袍,掀开宁锦容的被子,迅速的钻进去,然后抱着宁锦容便阖眼休息。
宁锦容是半夜醒着的,她感觉腰上有什么东西抵着她,于是她便扭着身子想离那东西远点,只是她稍稍远离些,就被一只胳膊又带回去。
薛临时附在宁锦容耳边说道:“别动。”
他不平稳的呼吸以及抑制住的喘息还有低哑的声音,都在向宁锦容告知薛临时此时是出于什么样的状态。
但是他自找罪受,宁锦容也不觉得自己要为他而委屈自己,于是她又翻个身,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
薛临时看着横在自己腰上的细腿,只觉得自己备受煎熬,他哀怨的看着睡得正香的宁锦容,只能委屈自己继续遭受着煎熬了。
大概凌晨的时候,宁锦容才被饿醒,她起身的时候还能感受到抵着腿的东西,她看着薛临时的眼神有些怪异,他难道不会自己去解决吗?
“我饿了。”宁锦容费劲地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的看向身边的薛临时。
薛临时起身穿件宽大的外衫遮住某个起了反应的部位,然后才出去吩咐宫女去备膳。
宁锦容只吃了些粥还有一些糕点,便又在大床上一摊,还没有天亮,她觉得她还能再睡会儿。
可是当她触及到薛临时觊觎的目光之后,她又开始不确定还能不能睡得了,但她还是一翻身子又往被窝里一钻。
薛临时让宫女撤下膳食,然后便将宁锦容从被窝里扒拉出来,他委屈巴巴的凑在宁锦容的耳边,“阿容舍得让我一个人憋着吗?”他说着还握着宁锦容的小手放在硬邦邦的东西上。
宁锦容在内心轻叹一口,翻身抱住薛临时的脖子,“快点。”
薛临时立马凑过去,“不可以,阿容身子不好。”他幽怨的眼神看着宁锦容的小爪爪。
“……”
一个时辰之后,薛临时端着盆清水给宁锦容洗手,还特地给她揉揉小手。在经受宁锦容一个大白眼之后,他又抱着小姑娘一顿轻哄,可谓是没脸没皮。
天亮之后,薛临时亲自伺候小姑娘穿衣、洗漱和用膳,之后才不疾不徐的吩咐宫婢不要允许任何除他以外的人进漪澜宫。
朝堂上的薛临时可没有面对宁锦容时那般和颜悦色,只见他拧着两道锋利剑眉,将手中那些昨日被用来缠着他的奏折给扔到地上,“此等小事也要劳烦朕,李大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