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薛临时非但没有因此而免去她的罚跪,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赏给她。
今天的午膳十分清淡,冰镇银耳羹,西红柿炒鸡蛋,没了。
这种热死人不偿命的天气,宁锦容巴不得泡在冰镇银耳羹里才好,但是宁锦容体寒,薛临时又是一番好哄才让她打消吃冰镇银耳羹的念头。
非常不开心的宁锦容化悲愤为食欲,又吃两碗饭,饭后陪薛临时在漪澜宫里走动回来,又吃了半个圆西瓜。
薛临时用勺子挖着西瓜,一下一下的喂过去。
宁锦容只负责张嘴就可以,西瓜汁从她嫣红的嘴角溢出,看得薛临时一阵嘴干舌燥。
“阿容,我也想吃。”薛临时幽深的眸子看向宁锦容。
宁锦容不在意的哼哼两声,“吃呗!”
薛临时俯身将两片微凉的薄唇压在宁锦容的唇上,还伸出舌头舔了舔,“好甜。”
已经被薛临时养得脑子废掉的宁锦容,懵圈了好一会儿,才后知后觉她这是被薛临时强势撩了,“哎呀,伏依她们都看着呢。”
“有吗?”薛临时头也不抬的问道。
伏依恨不得将头埋进地里,“没有,奴婢不敢窥视陛下与娘娘的容颜。今早您吩咐奴婢去做两床柔软的床垫,奴婢还未来得及吩咐下去,奴婢告退。”
“嗯。”薛临时低声应道。
伏依带着一众宫婢都退出去。
宁锦容见宫婢都出去,这才毫无形象的用手揉着腹部,“有点撑,到现在我还有一种这肚子是我长出来的肥rou。”她又仔细感受一下硬邦邦的肚子,“哦不对,是瘦rou。”
薛临时深深的为宁锦容腹中的孩儿担忧,他/她的娘还是个不靠谱的孩子,如何能将他/她照顾好?
宁锦容看出薛临时眼中的无奈,咧嘴一笑,“还不是怪你?”
已经晋升为认打认罚的二十四孝准丈夫和爹爹的薛临时,一叠声儿的将过错全都揽在自己身上。“是是是,都是我的错,阿容还要不要吃三色瓜?”
宁锦容轻哼一声,“不吃了,走,陪我演出戏。”
她起身拉着薛临时便去宁锦薏那儿,她随手这下一根木枝扔向宁锦薏,“太后想要你立妃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什么宁锦薏是我表姐堂姐的,太后想让她做儿媳才是真!”
薛临时冷眼看着宁锦容,他手臂轻轻摆动便挥开宁锦容的手,“那是朕的母后,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又岂容你放肆?!”
宁锦容霎时间就红了眼,她死死的看着薛临时,指了指微微凸起的腹部,“好啊,那你去立后啊!我宁锦容死过一次绝不怕第二次!你若是敢立后,我上吊、跳河、跳楼、割腕、自刎、喝毒总有一种死法是我的!还有肚子里的孩子,要死我也带着他一起!”
薛临时抬起大手捏住宁锦容的手腕,怒目而视,像是在牙缝里挤出字一般,“你再说一次!”
宁锦容觉得手腕有点疼,于是她趁着薛临时挡住她的时候,不断地给他使眼色,气音道:“你演的有点过啊,松开点!”
薛临时非但没有松开点,反而捏的更紧了,他重复,“有种你再说一次。”
宁锦容也不甘示弱的瞪眼,“我不仅有种,还是你的种呢!再说一遍就再说一遍,我说,你要是敢立后的话,我,就带着肚子里的孩子,去死!”
薛临时锋利的眼风刮在宁锦容的脸上,“将这些话,通通收回去。”
宁锦容也努力的睁大眼睛,“我不!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你见谁将水泼在地上还能收回去的?!”
宁锦薏跪在两人身后都能感觉到他们的冲突,只恨不得将自己藏起来才好。若是宁锦容真的因为她与皇上闹别扭,最后还流产的话,立新党第一个容不下她,太子党也会对她视而不见。
即便是有太后在帮她又如何?没有朝堂上的支撑,她也不过是个摇摇欲坠的空架子。
宁锦容发现吵架吵的有些偏题,她及时将方向拉回来,“我就是要让她跪着,你怎么的吧?”
薛临时理智全无,“让她滚!我是越来越宠你,宠得你开始不知道天高地厚!”
他这话一说完宁锦容彻底炸了,她将古树下放着的方桌子掀翻,她的眼里霎时间蓄满泪水,泪流满面,“你混蛋!你愧疚你当然对我那么好!”
宁锦容也曾将薛临时对她的好当真,可是这一切在得知只有回到现代,否则她将一直在这里轮回的时候,她便彻底歇了留在这里的心思。
她不是爱情至高至上的人,她有她的父母哥哥,爷爷nainai,姥爷姥姥,七大姑八大姨,她的朋友,她的牵挂那么多。
所以宁锦容想,只要能让薛临时不再朝堂上太过为难,就算是自己给他当靶子也没什么,她只要把孩子生下来,她就打开那个锦囊。
第二百一十四章: 无理取闹
宁锦容甚至连死法都想好了,难产而死,多寻常的原因啊。
她抹了把眼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