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小太监便带着几个住处让袁贵人挑选,最后袁氏是住在听雨轩。
薛临时见宁锦容起身,干脆让小太监将奏折都搬到漪澜宫来,他也好贴身保护宁锦容。“那些大臣若是进宫,便让他们来漪澜宫寻朕。”
“遮。”小骡子应下,便带着人去御书房将奏折搬进漪澜宫。
宁锦容梳洗打扮过后,便看见薛临时坐在书桌旁看着奏折,他看得认真,所以没有察觉到宁锦容在看他。
宁锦容觉得,这样认真的薛临时不是一般的吸引小姑娘,只怕今日进宫的袁氏也要拜倒在他冷艳高贵的气质下。
薛临时用毛笔蘸上墨汁,在奏折上写着什么。
宁锦容竖指放在嘴前做出一个噤声的动作,然后便偷偷摸摸的走出去。
“咱们用膳,不要打扰皇上。”
“是。”
等薛临时处理一部分奏折,用两指揉了揉眉心,之后又起身去看看宁锦容,但寝屋里哪儿还有小姑娘的身影?他无奈一笑,“娘娘呢?”
“娘娘在院里坐着呢。”
第二百二十二章: 花式评论奏折…
宁锦容坐在凳子上吹吹风,是宫婢扇着冰块上冷气的风,不然她迟早得疯。她单手支着脑袋趴在石桌上,另一只手则是拿着扇子在扇风。她抱怨道:“这江山迟早是薛玟昀的,那么费力做什么?不如去避暑山庄避避暑。”
“甚好。”薛临时在宁锦容身后出声。
宁锦容吓得肚子一缩,手中的扇子都被扔在地上,她下意识的捂住肚子,“你走路怎么没有声音?”
薛临时连忙扶着她,话语里有着分明的急切:“怎么了?是不是肚子疼?”
宁锦容没个好声好气的拍向薛临时的手,“没事,喝点保胎药便是,我自从怀孕便被你换着花样的喂养,壮实着呢。”
她这话说的很对,毕竟这年头也没有添加剂什么的,不管是什么食物都是纯天然的,而且空气又好,她又被各种汤药补品喂养着,身子骨比三年前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宁锦容问道:“还没到用午膳的时候,你怎么不继续批奏折?”
薛临时扶着宁锦容往屋子里走,“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鸡毛蒜皮的事儿好啊,总没有那些天灾糟心。”宁锦容乐观的安慰薛临时,反正她站着说话不腰疼。“来,我帮你。你就是太端着了,该苦情的时候就要苦情啊。”
薛临时扶着宁锦容坐在书桌旁边,然后递给一个折子给她,“乔将军老来得子,平日里宠爱的很,最近和袁丞相的嫡子争夺花满楼的头牌包间,打了起来。”
宁锦容作为花满楼的幕后老板,最关心的事情自然是,“他们赔钱了没?”
薛临时反问道:“当朝丞相和将军,谁敢与他们索赔?”
宁锦容气得用小手一拍桌子,“简直臭不要脸!”她展开奏折,提起笔要在上面写着什么,突然她又顿住笔。
字丑,不想丢这个脸。
“你来。”她将笔与奏折递给薛临时,“我说你写。”
薛临时眨眨眼。
宁锦容瞪他一眼,“看我干嘛?听好了。俗语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家丑不可外扬,就算牵连花满楼,那也得赔钱再论谁是谁非,不然皇朝脚下,谁还敢做生意,你们想把先帝的制度废掉吗!”
薛临时动着手腕,将宁锦容说出的话,原封不动的写在奏折上。
“下一本。”
“好。”薛临时拿起下一本奏折,将大致意思说出来,“袁丞相上书三品武官贪污。”
宁锦容气愤填膺,她右手握拳拍在左掌上,“大贼喊着捉小贼!”
薛临时又动着手腕将七个字写在奏折上,他又拿起一本,“刘大人上书,瓦塔一族有异心,应当派公主去和亲。”
“整天无所事事,就想着利用女子去牵制敌人,不想着用实力碾压,到最后还不是治标不治本,无能!”
宁锦容看着薛临时将整句话写在奏折上,她夺过毛笔,在这句话最后的地方画下一个大感叹号!
“下一本。”
“乔将军上书瓦塔一族起异心,请求出兵。”
“好魄力!但古人言:君子动口不动手,咱们就请他们的使者看看咱们黑压压的军队,用实力吓得他们不敢动手。”
“霄城奕渠海附近洪灾无一人亡,但边缘的居民房屋都倒塌。”
“赈款,按每家人数赈款,每家再赈二十两盖间茅草房。”
接下来都是薛临时大致说清奏折里的事情,然后宁锦容说出应对之策,薛临时再一一写在奏折上。
结果等宁锦容肚子咕噜咕噜叫不停的时候,小骡子又从旁边搬出一摞子的奏折放在书桌上,宁锦容看得目瞪口呆。
她破罐子破摔道:“朕呕心沥血!你们就拿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麻烦朕!要尔等屁用!”反正丢人的不是她。
宁锦容说完便拍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