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孩子不止一个,如今月份也大了,稍有不慎,宁锦容的性命也可能不保。
等宁锦容的肚子八个月的时候,她便只能躺在床上,偶尔让薛临时帮她翻翻身。
“阿时,我觉得我快要生了。”
薛临时立时很紧张的握着宁锦容的手,“阿容,你是不是肚子疼?”
“不是。”宁锦容摇摇头,“我就是有这种预感,觉得快要生了。”
她打了个哈欠,她最近越来越嗜睡,身子又重的很,有时候她都有一种她是猪的错觉。
不得不说,女人的第六感是个很神情的存在,那天宁锦容被丫鬟和薛临时扶着在院子里散步的时候,肚子却开始痛起来,“肚……肚子疼。”
薛临时将宁锦容横抱起来,他大喊道:“将产婆带来。”
宁锦容痛得脸色发白,却还是咬着唇忍住,她攥着薛临时胳膊的手愈发紧,等薛临时将她放在产房的时候,宁锦容才急切的推搡着薛临时,“你出去!快出去!”
不用想也知道,她现在的面容有多狰狞,直到产婆进来,薛临时才慢慢吞吞的出去。
“快!熬参汤!还有热水!”产婆也是个资深产婆,她有条不紊的吩咐着,然后便将宁锦容下身的裤子褪下。
宁锦容用手狠狠的攥紧身下的被单,她额头上的汗渍也在不断渗出,“啊——”
“不行,不行太痛了啊——”
产房里时不时冒出宁锦容的惨叫声,连带着枝头的燕子都被惊吓的扑棱着翅膀离开。
薛临时紧握着拳头,面色黑的要滴墨,他站在廊柱旁边,又是害怕又是急躁,宁锦容每惨叫一声,都是在他心里割上一刀。
最后他承受不住,一拳又一拳的往廊柱上打去,他骨节的皮肤都被擦伤,骨头撞击廊柱的声音也让人心惊。
聂氏担心着宁锦容,等薛临时手上渗出血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你这是做什么?!容姐儿还在里头受苦,你想等她出来还要担心你吗?!”
薛临时低垂着头不说话。
两个时辰之后。
产婆从产房里出来,“王爷,郡主,王妃她难产,你们要保大还是保小?”
“保大!”
薛临时一声说的极大。
宁锦容在产房也听的清楚,“不行!大小都要保住!”
薛临时想要闯进产房,却是被产婆手忙脚乱的拦住。
“王爷!您身上带的脏东西对王妃太危险了!”
薛临时并没有在意产婆的口无遮拦。
宁锦容在屋子里也是疼的厉害,事情僵持一盏茶的功夫,她便吩咐道:“听我的!若是孩子没了,我也不活了!去准备蜡烛,烈酒,针线,止血药,还有纱布,还有新剪子,快!”
丫鬟手忙脚乱的准备着,婆子端着一盆又一盆的血水出去。
宁锦容咬紧牙关,她已经失去一个孩子,不能再失去第二个,她狠狠心,用剪刀将肚子剖开,“快,取孩子。”
有更大的通道,很顺利的从宁锦容的肚子里滑出一、二、三、四,四个婴儿。
“帮我将肚子缝起来……”宁锦容交代完最后一句,便歪头昏睡过去。
四道让人疯的交响曲演奏着,有婆子帮宁锦容处理着身上的污秽,也有婆子将孩子的身体清理干净。
第二百六十五章: 番外(七)
产婆抱着哭声嘹亮的婴孩出来之后,便听见薛临时问道:“王妃如何了?”
聂氏却是掩面轻泣,“快,快去请钟离先生。”
“是。”丫鬟领命,便急急忙忙的跑出去。
若是宁锦容醒着,她便会发现被聂氏称作是钟离先生的竟然是她前世认识的钟离,人家这一世没有遇见宁锦容,却是成了大昭南方赫赫有名的神棍。
还好宁锦容昏睡着,不然她得遭受双重打击。
聂氏恭恭敬敬的迎着钟离,“钟离先生,我女儿危在旦夕,还请先生算上一卦。”
薛临时有以前的记忆,甚至他的记忆比宁锦容的还要多,眼前这个钟离,便是他的孪生兄弟。
当初给太后娘娘接生的产婆是太后的人,太后得知此事之后便瞒下,然后让宫婢随便抱走一个,被抱走的正是钟离。
宁锦容即便是想破脑袋也不可能会想到,她弃文里会多出两条暗线。一条:太后娘娘的生母是巫族流落在外的族长女儿。二条:真正的巫族少主是薛临时,一直都是。
钟离疏离的笑着,他将手中的药物递给薛临时,“这是用美人诱做出止痛药,敷在伤口即可,再用Jing贵的药物续命,待三日后,她便会醒来。”
薛临时颤着手接过止痛药,“多谢。”
钟离宠辱不惊的浅笑着,他摇头,“帮你也是情分,我明日便要离开,此后,有缘再见。”
聂氏提着的心终于放下,她感激的送钟离离开,然后便去安抚着怀远老王爷。
三日后。
宁锦容昏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