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就有人被金光迷了眼,偷了东西,后来还是咱们大爷有办法,让那些人都脱光了,谁也没能拿家去。”
王嫂子象说书一样,这件事,在姜府下人嘴里,早就被传的比当初的实情夸大了十倍不止,王嫂子当然不能免俗。“余下的那些首饰金器,大爷全交到了顾姨娘手里。”
“都在她手里?那东西呢?放哪儿了?”曲大nainai一声惊叫,顾姨娘和她那个崽子屋里除了尿布,哪有别的东西?
“那谁知道?”王嫂子撇着嘴,“夫人,别怪婢子多嘴,顾姨娘可不是个省油的灯,她厉害着呢,您想想,她能把大爷迷的五迷三道魂儿都没了,能是个简单的?谁知道她把东西都放哪儿去了,说不定早就搬回娘家了,夫人不知道,她怕人家说她拿的是先头大nainai的嫁妆,也怕先头大nainai找她要回去,她就把先头大nainai那些赤金摆件首饰化了,重新打成了十几斤重的果碟子,几十斤重的大烛台,这心计多深!谁知道她把东西藏哪儿去了。”
“这个贱人!”曲大nainai从牙缝里恶狠狠挤出来一句。
“夫人,”王嫂子看起来忠心耿耿,“您可得小心点,说起来,先头那位大nainai出府,就是被顾姨娘生生逼走的,姓顾的厉害的很!她把大爷的心死死抓在手心里,在外头就摆出那幅可怜巴巴的样子,其实最是心狠手辣,夫人,您可得小心点。”
“哼!”曲大nainai冷哼了一声,“我可不是先头大nainai!”
“那可是!”王嫂子急忙跟上曲大nainai的思路奉承,“先头大nainai就是太柔弱了,又没本事,才被人欺负成那样,夫人不知道,先头大nainai从咱们府里搬出去的时候,唉!不光婢子,咱们府里几乎所有的人,都以为她活不成了,您不知道多可怜,啧啧!”
王嫂子是真心可怜先头的李大nainai,那位大nainai是个真善人,可惜,好人没好报,杀人放火才能金腰带呢。
“都说真命天子,说起来,这也是因为夫人才是咱们绥宁伯府的真命媳妇儿,先头大nainai就是不柔弱又有本事,她也没那个命。”眼看曲大nainai脸色不怎么好,王嫂子赶紧再补上几句回转奉承。
不过曲大nainai脸色不好,不是因为王嫂子话缝里对先头大nainai的怜惜夸奖,她脸色不好,是因为她在想那几万斤银子,和几十斤重的赤金烛台!
“你去一趟,把顾氏生的那个崽子抱过来我瞧瞧。”曲大nainai沉着脸想了半天,吩咐王嫂子,王嫂子一怔,“夫人的意思?”
“她不是说她身子骨弱,又要带她那个崽子,又要带墨兰生的那个小崽子,nai不够,忙不过来?既然忙不过来,我这个主母,自然要替她想想办法,她亲生的那个崽子,先抱到我这里来。”
曲大nainai这几句话,简直是一个字一个字咬出来的,王嫂子呆了呆,急忙堆出一脸笑,“夫人真是慈悲!真是……夫人真是……这样最好,夫人这都是……”
“快去!”曲大nainai打断王嫂子混乱的奉承,王嫂子连连曲膝,急忙退出上房,出了屋,迎风一吹,才想起来大nainai是让她去把顾姨娘的儿子拿回来,让她去当这个恶人。
她昏了头了,刚才怎么没想起来这个,刚才就该立刻找个借口推掉!顾姨娘可是大爷的心头rou,她生的那个二哥儿,大爷见了她都得问一句,大爷可从来没问过大哥儿和三哥儿!
那孩子到了大nainai手里,还能有个活路?她怎么能当这个恶人?
☆、第五百零六章 什么都偷
王嫂子左思右想,怎么想怎么觉得这个恶人当不得,一阵后悔一阵懊恼,磨磨蹭蹭到了顾姨娘和青书两人院门口,还没拿定主意怎么说。
在院门口,王嫂子就听到青书正在骂个不停,“……不要脸的东西!我还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恶贼!你看看还有什么是你不偷的?大到爷们,小到一块尿垫子,你都能下得去手……”
王嫂子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站着听了一会儿,才收脚进院,看着青书笑道:“唉哟!青书姨娘跟谁生这么大的气?你们这院里进了贼了?”
“还用进贼?这院里住着贼呢!”看样子青书气够怆,坐在门口,一边nai孩子,一边泼口骂个不停。
“住着贼?唉哟青书姨娘怎么这么说?你们这院子……也是住了不少人,三位少爷,还有你和顾姨娘,还贼?三位少爷可小得很呢。”王嫂子伸头看着一丝儿动静也没有的东厢。
“呸!她自己一点儿脸都不要,王嫂子用不着替她遮遮掩掩不好明说,我们这院子里的贼,那就是那个号称书香世家大家闺秀的顾娘子!不要脸的东西!王嫂子你评评理,从跟她住到一起,先头在夫人院里,她偷我洗好的小衣服,把她身上那脏的臭死个人的衣服装模作样搭上去,你见过这么不要脸的没有?”
王嫂子咯儿咯儿的笑,这事儿头一回听到她笑的直不起腰,听到一回笑一回,现在听到,还是笑的止不住。“这回又偷什么了?你也真是,明知道那是个什么人,怎么不看好了?”
“怎么没看好?她什么都偷!我晾了尿布,都得搬个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