逞强,只是补刀,更多的时候只是躲在中间自己人的地方判断补刀方位,等她衣裳上都沾满了血腥后,她也没找到突然她家的父子三人。
她是在他们突然离开后才决定提剑进场的,想来也是解决山上的弓箭手去了。
“主母……”喘着粗气的国公府护卫在她面前道,“这里有我们就行了,您还是回山壁下罢!”
“无碍,”谢慧齐冷静地说着,“齐风?”
“是!”护卫沉声应道。
谢慧齐记得他,他手下管着人,她有时也会见见他的夫人和孩子给点赏,听他应了声,也知道她没叫错名字,接道,“看到你左边斜南边对着的那一波人没有?”
齐风看了过去,靠着山壁那边,有人朝小姐的方向逼进,他们的人在阻拦,敌方后面的人接连不断,他们杀过去没几步,就又被人逼了回来。
“看到了,主母。”
“好,你等会跟着我去,”谢慧齐拉了拉手腕上的帕子,对靠过来接位,护着她后背的小红小绿道,“等我杀的第一个人杀了再靠过来。”
绿姑红姑不解,但这时也沉住气没问。
“齐风,用劈的,从脑袋中间劈下去,我试试,你也试试。”谢慧齐绷紧了剑后又道了一句。
“是,夫人。”齐风明了她的用意。
随即,没多久,空气中又响起了剧烈的惨叫声,鲜血在冰冷的空气中飞扬四溅,等厮杀的人被惨叫声引得回过头往山壁下看的时候,就看到了那一分为二,从中间掰作两半掉在了地上的脑袋。
饶是是来杀人的,也有人被这样的惨景震慑得忘了动弹。
“杀。”在人头刚落地那一时分,谢慧齐轻轻地道了一句,只有她身边的齐风听见了。
“杀!”齐风吹起了国公府死卫的暗号,就在敌方愣神的那一瞬间,无数声惨叫声又再次响起。
“娘!”谢慧齐转过背打算再次动手的时候,她的上空响起了齐望叫她的声音。
“娘!”再次叫她的,是齐润。
谢慧齐背后发凉,也就在那一瞬间,一只箭飞过了她的耳际,射中了她前方的国公府护卫,同时,又有护卫出手,替她挡了一箭……
她迅速一个转身,就看到她家国公爷到从十几米的石山上借势不断跳了下来,飞奔向她。
“回去。”谢慧齐听到了他紧绷的声音。
他已回来,谢慧齐也没再逞强,等国公爷把她塞到女儿的身边,等女儿惊呼声起,她才收回追着他身影的眼睛,发现剑柄已经生生陷进了她的手中。
她却不知疼,许是神经绷得太紧了。
石山上的弓箭此时只有凌落的几箭,国公府的人马已可全力厮杀,不久后,战场上的惨叫声已不再如之前那样紧密,没过多久,齐望被护卫抱了回来。
他身上中了箭。
齐润飞奔跟在抱着兄长的护卫身边,小脸上全是泪水,但一声也没吱。
“抱去大夫那……”在护卫向她跑来的时候,谢慧齐指着左前方那一块呆着沈从这些人的地方嘶吼,她看到了儿子身前的箭。
护卫改道飞向了那方,谢慧齐心口剧烈地跳动着,她紧紧抓着女儿的手往那边凶狠地跑去,在同一时间跑到了他们面前。
“夫人,箭上有毒。”府中这次跟来的药堂二掌柜钱三一看伤势就抬头道。
谢慧齐咬着牙把手上带着的清毒丸拿了出来,塞到了女儿怀里,“奚儿,赶紧。”
她的声音都是哑的。
她的手满是血,抖得不成形,齐奚也没好到哪里去,她抓到瓷瓶就倒在了地上,颤颤抖抖地把瓶塞拔开,还好沈从已经蹲下接手,把药塞进了齐望的嘴里。
齐润在一旁不断地流着眼泪。
齐国公过来的时候,他的三子被他的夫人抱在怀里,半个肩膀露了出来,带着黑血的箭头被拔在了一边,刚从酒Jing里拔出来的刀子割上了他的rou。
“呜……”齐望醒了过来,闭着眼睛无声地呜咽着,他身后的母亲抱着他已把牙咬痛,嘴里一片的血腥味。
齐君昀放下了手中的剑,在他们身后连妻带儿抱在了怀里。
齐润脸上的眼泪依旧流个不停,他张着嘴喊着“三哥”,但一个字也没发出声来。
他三哥是为他挡的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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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望当夜发起了高烧,冬天的夜冷,他身上却烫得离奇,谢慧齐抱了他一晚没撒手,一滴泪都没流,等到第二天怀时的儿子轻声叫她娘的时候,她还给了他一个笑容。
齐望用了药再次睡了过去后,谢慧齐才把孩子放在了被中。
国公府这次的损伤也清点了出来,他们死了一百三十五个,而对方来了七百人,石头上埋伏的弓箭手就有两百个多个,他们没有死绝,只是因弓箭手不强,没有几个真正的高手,只能乱箭射人。
弓箭上如人所料有十成新,没有铸码,被活捉的人一夜被审讯出来,居然只是拿钱办事的土匪和镖